秦语岑从霍靖棠的车上下来,他便把车开进了霍氏山庄。大门开启,秦语岑站在原地,就这一眼就看到了气势磅礴的中古式的建筑掩映在一片葱翠的绿意当中,看到那精致华丽的斗拱飞檐。霍靖棠的车子行驶在不知道蜿蜒往何尽的青石小砖的路上。霍家,果然是不同凡响,果然与她之间有太大的差距。她还是不要痴心妄想!
徐锐替秦语岑撑着一把伞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大缓缓合闭而上,把一切繁华都隔绝。林子里有清脆的鸟鸣声,墙角边的蜡梅含芳吐蕊,画意深深。秦语岑觉得自己似乎站在世外桃源。
“秦小姐,请上车。”徐锐对她恭敬有礼,不敢怠慢。
秦语岑收回目光,随徐锐上了车,徐锐总觉得这差事好难做。他开车往回走,通过后视镜看着她:“秦小姐,总裁他心情不好。”
“每个人都有心情不好的时候。”秦语岑淡淡的,隐忍着一丝悲伤。
她不知道自己要拿什么去喜欢他?
徐锐这个人还是有几分眼色,自然看得清楚这其中的事情:“秦小姐,喜欢一个人是很单纯的事情,喜欢就是喜欢了,总裁他对你真有很上心。你别辜负了他,又痛了自己,这真有很不划算的。”
“徐助理有女朋友吗?还是结婚了?”秦语岑问他。
“我以前大学时谈过恋爱,现在还单身。”他与她的视线在后视镜上对上,“我们都来自普通的家庭,她想留在这个城市里,而我又给不了她什么。所以她最后选择了我们学校在本地的家公司少东。这也无可厚非,我也不会怪怨。她婚后就在家相夫教子,这些年我随总裁也在一些宴会上见过她。她老公一直想见总裁一面,说些话,可都没有机会。”
“那她有找你帮这个忙吗?”秦语岑倒是好奇了徐锐的事情。
“她找过一次,可这也不是我说了算。他老公的公司规模太小,霍总是不可能与之合作的。”徐锐有些感慨,“太多女人都被这个社会磨得太功利,秦小姐,你能保持你的本真很不容易。霍总看上的也是你这一点吧,总裁辛苦很多年了,我和席秘书总说他该找个人陪陪他,秦小姐,在你坚持你的原则的同时,有很多同时却悄悄地在改变……”
秦语岑被徐锐送回了星光小区,回到了家,身上还是穿着霍靖棠的那件大衣。
席言看到坐在沙发内发呆的秦语岑:“岑岑,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事……”秦语岑摇头,她把和霍靖棠发生的事情说给席言听,“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其实你不是错了,是你怕受到伤害,想保护自己,这也没错。只是岑岑,你觉得后悔吗?”席言倒了一杯热水给他,“你的心痛吗?”
“我该怎么办?”秦语岑痛苦的抬手撑着额角,她的压力好大。
“如果霍总不再是霍总,是是平凡的男人,你还会这么踌躇不前吗?”席言打着比方,试探着她的心意,“难道就因为霍总他出身在霍家,你就判了他死刑吗?岑岑,这对他来说是不公平的!你好好想。当然,我也尊重你的选择。”
秦语岑自从那天后没有和霍靖棠像是断了联系一样,她的生活就这样平淡而平静,回到了她想要的简单平凡,可是又像是少了一丝什么一样。
她开始按自己的计划去了某大学上美术课,其中一名年轻的男老师,眉清目秀,那双眸子温和如水:“大家好,我是你们这一期的老师,主教你们素描。我是霍靖帆。”
听到这个与霍靖棠只差一字的名字时秦语岑不自觉地抬眸了,这个男子很干净。一件白色的衬衣,一件格子v领羊毛衫,灰色的大衣,特别的俊俏。
秦语岑盯着他看,都有些出神,这个年轻的男老师和霍靖棠有三分神似,却不像霍靖棠那样疏离冷漠。他是温暖的春天,让人如沐春风。他讲课也很幽默,把枯燥的素描课都讲得很生动。而且班上的女孩子除了她,都是大学生,二十岁的年纪,又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对于有这样一位年轻的老师感到特别的开心,总爱调戏帅老师。
只有她的年纪最大,也最不爱说话。她若是有特殊关系,也进不了这个大学里上课。她只是上课就来,没课就走。很是自由,回到这学校里,就像自己也回到了自己的学生时代。
今天下课秦语岑背着背包行走在去往画室的小径上,准备去钟浪那里。秦语轩一直就住在了钟浪那里,席言这里本就是套二居的,加上他们两个是女生,秦语轩虽说智商有些问题,但毕竟是大男孩子。加上钟浪常年一个人住,家里有太多的好玩的东西,秦语轩也贪玩。秦语岑偶尔会去看他,陪他玩。
她走的是后校门,就遇到了霍靖帆:“你是秦语岑……”
“是,霍老师好。”秦语岑礼貌道,虽然霍靖帆和她一样大,但他是老师,她是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