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莉皱眉:“怎么了?”
“不行了妈,我想吐。”乔乐然扶着树干呕,“熏得慌。”
徐莉递去矿泉水:“小口喝,压压。”
乔乐然抿一口,用凉丝丝的瓶身抵住太阳穴,奄奄一息:“今天这味儿也太冲了……”
往常来拜他也泡药浴,但没这么熏人,而且往常仪式也没这么磨叽,都是一个小时完事儿。
徐莉纤细的眉一挑,正要开口,乔乐然口无遮拦道:“都蹦跶两个多钟头了,他几点完事?待会儿中暑晕桌上,再报销两百万藿香正气水……”
“说什么呢!”徐莉狠剜他一眼,“多大人了,嘴上没点儿轻重!”
乔乐然有点儿挂不住脸,鼓鼓面颊,嘟囔道:“没多大,未成年。”
徐莉深吸口气,道:“你十八岁这年大凶,得行大礼,所以这次和以前流程不一样。”她倦惫地捋一捋头发,“不是都跟你说过吗,说的时候听什么了?这也不信那也不信,万一真出什么问题,后悔都来不及……”
“妈,我突然不难受了。”乔乐然为逃避挨训,虚弱地飘回蒲团上跪好。
跪稳当了,就哼哼唧唧地发微信:我都快晒中暑了,我妈还说我。
聂飞:你老公也不说给你布个雨,什么狗男人,蹬了他吧,乐,我跳大神儿保护你。
乔乐然:……
又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这时,徐莉又冲他咆哮:“乔乐然!手机放下!”
又晕又熏又想吐、被迫搞封建迷信、被哥儿们调侃,还遭遇亲妈直呼大名的死亡威胁……乔乐然收起手机,心如死灰,面如死人。
……
在距龙神祠约十里地的山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