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2 / 2)

“不行,我忍不下这口气!这是向我挑衅吧!绝对是!”

小伙伴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火上浇油,但杨小羊可不怕,她就嘴贱,直接捅出了她内心深处的想法:“你确定这不是变态在向你示爱?”

这一回,杨绵绵的脸,是彻底绿了。

她知道杨小羊说得是对的,这不是挑衅,这是示爱,波士顿的人偶爆出来没多久,又在纽约的博物馆里出现了具同样被改造过的尸体,和波士顿街头出现的一模一样,从表面上看,美丽的少女宛如上帝最完美的杰作,她们或是哀愁,或是欢笑,或是垂泪,无一不栩栩如生。

但在这样美丽的外表下,却是由活人的血肉堆砌而成的罪恶。

可这仅仅是一个开始而已,接下来半个月的时间内,杨绵绵一直带着海盗,可他却并没有以伍德或者其他任何人的身份出现,好像是消失了一样。

一开始杨绵绵还觉得疑惑,可没几天就知道他去了哪里。

不仅仅是在波士顿或是纽约,在芝加哥、休斯顿、旧金山等多个大城市里,都出现了人偶,数量不等,林林总总统计下来,总共有七十五个人。

而且这七十五个人里,包含了最近几年不少神秘失踪的年轻女性,fbi接手了这个案子,却发现无从下手,唯一的突破点是凶手原本将这些尸体藏得好好的,为什么最近突然受刺激了似的,突然把所有的尸体都展现了出来?

一开始,fbi认为这是在挑衅,是凶手在向警方炫耀自己的能力,但随着调查的深入,另一个疑点浮现了上来。

“我认为凶手的想法在近期有了一定的转变。”兰德尔按动着翻页器,投影仪上快速出现了fbi近段时间的调查结果,在仓库人偶被发现之前,凶手也曾经遗弃过几具尸体,虽然都将她们塑造得很美,但显然没有定性,各有特色。

“但是最近发现的六十四名受害者,却不约而同地被他‘雕琢’成了一个样子。”兰德尔盯着荧幕上的每一具尸体,一字一顿说,“我认为,这段时间凶手的心理发生了决定性的变化。”

“关键就是,什么变化?”阿曼达叹了口气,她平时一直神采奕奕,可最近几天却明显因为这个案子而憔悴了不少。

其他人一阵沉默。

就在此时,一个刚进fbi实习的女孩子却怯生生开了口:“你们不觉得,这不像是挑衅,而是,”她放低了声音,“求爱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238章 朋友

詹姆斯看向这个新进来的小女孩,严肃的声音里透着鼓励:“说一说你的想法。”

“我没有什么证据,”那个女孩子名叫伊丽莎白,大约是因为第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发言的关系,显得有点紧张,“但是,我觉得像是求爱,而且凶手塑造的这个女孩子,应该就是他喜欢的人。”

兰德尔想不明白这和求爱有什么关系,不过他看到那明显的几个特征,觉得自己可以在散会之后再给杨绵绵打个电话关心一下了。

这样耸动性的新闻,全国皆知,杨绵绵当然也不例外,这一次她终于没跳脚,反而是问:“证据呢?整个美国黑头发的女人海了去了,你怎么觉得就是我?”

兰德尔认真地说:“我知道我没有证据,但我很担心你,梅,你真的不需要我的帮助吗?”

面对朋友真挚而关心的语气,杨绵绵不好翻脸,叹了口气:“我还没搞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那些人偶都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显然。”兰德尔给予了肯定的答复。

杨绵绵追问:“那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他前期的行为像是完美主义者在追求自己极致的作品,因此被他所抛弃的都是有瑕疵的,最早我们可以发现的尸体是在八年前。”兰德尔说到这里,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这只是他们发现的尸体里最早的,也许他的作案时间更久,那简直无法想象他究竟迫害了多少少女。

“然后呢?”

“但是我们有一位组员提出了不同的想法,我们觉得都很有道理。”兰德尔更擅长用数据和证据去分析罪犯,而不是情感,可女性天生情感充沛,伊丽莎白原本是学绘画出生,带着艺术家的敏感与细腻,“她认为,凶手之前虽然一直在追寻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作品,但是始终没有成功,但是最近他的心里发生了变化,他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完美’,因此,那些突然出现在大街小巷的作品是他……求爱的方式。”

如果杨绵绵现在站在兰德尔面前,他可以看到她的脸已经不是黑,而是绿了。

“求爱?”杨绵绵现在满脑子就一个想法,她到底哪里招他们喜欢了,她改还不行吗?!

长那么大,女主光环终于生效,但不是霸道总裁天凉王破,而是变态杀人犯杀掉那么多女孩弄成她的样子求爱?

她感慨过无数次拿错剧本,但绝对没有这一次来得强烈,想想看对方闹出那么大的阵仗,恐怕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她在咖啡店里坐了一个下午,笔记本里的论文一个字没写,她只是把从拍戏回来以后的每一个细节都想了一遍。

答案很快就出来了,是那一次超市的偶遇。

那个偷了她的钱包却装作捡到要和她搭讪的人,那应该是他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如果是偶遇,那或许就是他的真实面貌,如果是蓄谋已久……她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人看上的?

不不,也许跟踪的人只是一个痴汉,和那个人偶杀人犯没有任何关系!杨绵绵进行着最后的挣扎。

“嗨。”她听见玻璃窗被敲了敲,杨绵绵转头,看到咖啡店的落地玻璃窗前站着一个腼腆的女孩,就是那天她在图书馆里遇到的珍妮。

别人都和自己打招呼了,不理睬好像不大礼貌。杨绵绵也对她点点头,打了一个招呼。

珍妮抱着厚厚的几本书吃力地推开门进来,拘谨地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杨绵绵不好拒绝:“你坐吧。”

珍妮小心翼翼地坐下,只点了一杯苏打水,然后绞着手指,像是有话要说,可却咬着嘴唇欲言又止。

杨绵绵端起冷掉的咖啡喝了口:“有事吗?”

珍妮听见她的问话,犹豫了好久,才狠狠心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们……可以做个朋友吗?”

“诶?!”杨绵绵一瞬间睁大了眼睛,有点怀疑起自己的耳朵来,这种话在幼儿园里也许会听见,因为小孩子做朋友就是这样直来直往,但年纪一大,这样直白的“想和你做朋友”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听到过了。

因此那一刹那,杨绵绵觉得自己是听错了。

但她反问的那一声让珍妮面红耳赤,像是根本不敢再说了,只是绞着手指低着头,整张脸都是绯红色的。

杨绵绵:“……”她决定先听听珍妮身上小伙伴们怎么说,它们显然对于珍妮说出这样的话也很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