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节(2 / 2)

可他们自己过好了,街坊四邻的去不这么想。

当初冯夜白娶沉央的时候,汝南几乎无人不知,现在冯也白做了皇帝,原本这一家子都该跟着飞黄腾达的,可沉央却一个人回来了,不像是正宫娘娘回乡省亲的架势,怎么看怎么像凤凰落难。

流言蜚语不胫而走,沸沸扬扬,说的都是沉央被休弃的谣言。

眼看着沉央回来这么多天了,皇帝那儿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些原本职高私下里说闲话的人渐渐冒了头,敢钻出来说了,到最后愈演愈烈,甚至堵人家门口说去了。

“你看,我就说吧,到底是穷门小户的,人家原本出身就高,卫家高攀了,现在人家做了皇上,想要什么样儿的女人没有,自然看不上这个傻婆娘了。”

“你别这么说,人家不是给治好了吗?现在啊,可一点儿都不傻了。”

“那也不精,怀里抱着孩子都不知道进宫去讨个恩典,好歹是皇长子,明儿要是做了太子,那身价儿可涨着呢。”

流言蜚语么,都是怎么难听怎么传。

甲七把这些话传到冯夜白耳朵力的时候,要不是跟前有人劝着说刚登基就大开杀戒的不好,他一定下旨吧这些长舌妇的脑袋给拧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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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9章大战长舌妇

街坊四邻传言越来越难听,两家关上门也挡不住流言蜚语无孔不入,卫夫子这样从没跟人红过脸的老好人,今天也人坐不住了,提着猜到就要出门砍人。

走到门口又被沉央拉住了,“您别出去了,还是我去吧,这些人上回被蔚敏给教训过了,可还是不长记性,我去找他们说理,我跟冯夜白之间是好是坏,轮得着他么这些人在外评头论足的?”

沉央把小金鱼交给朱大嫂抱着,自己接过卫夫子手中的猜到,打开门走了出去。

沉央跟朱大嫂家是门对门,那些人就堵在他们两家的门口,手里抓一把瓜子儿,一嗑就是一天,饭都懒得回家吃。

沉央提着一把猜到出门,那些人脸上脸上一惊,立马讪讪闭嘴不敢说话,见沉央也是瞪着她们不说话,这么互相看着实在是尴尬。

一个婆子看了眼自己身边围着的一圈小媳妇儿大嫂子,登时底气十足,脸上带了些半真不假的笑,把手里的瓜子儿递过去,“呦,沉央呐,吃了吗?没吃婶子家有饭,上婶子家去吃呗。”

卫夫子和朱大嫂两人惧是忧心忡忡的,生怕沉央吃亏。

沉央脸上揉几分笑,“婶子,您家做饭了不赶紧回去吃,跑我们家门口咧着一张嘴,叨叨叨说的倒挺痛快啊,怎么着?要不今儿个别走了,就留我们家吃吧,我看您对我们一家子都挺上心的,不留您吃顿饭对不起您这一上午吐的口水,传出去也说我们不懂待客之道不是?”

这话说得高明,拐着玩儿的骂人长舌妇,可偏偏人家嘴上没一句脏话,你抓不住人家的把柄,像这么绵里藏针柔里带刺的话,才是叫人最难接的。

那婆子上下打量了眼沉央,哼一声,“你家的饭身子可不敢吃,谁不知道你当今圣上是你夫君,你们家现在是皇亲国戚了,我可不敢到国公爷家里蹭饭吃。”

这些婆子闲言碎语的八卦了这么些年,嘴上能没点儿功夫?沉央说一句她还一句,太极大的出神入化着呢。

沉央脸色变得极快,听那婆子说完,当即冷了脸,“您也说了,当今圣上是我夫君,那我们一家就是皇亲国戚,您在皇亲国戚的家门口瞎叫唤,不就等于在皇帝的家门口狂吠吗?皇上又没说要休了我,我不过回趟家罢了,这话到你们嘴里怎的就这么难听呢?我今儿就把话撂在这儿了,谁要是再敢上我们家门口乱说话,可别怪我手里的这把菜刀不认人,到时候真要是出了人命了,你们看看皇上要不要我偿命?”

说完,沉央拿着菜刀一挥,一副不要命的架势。

那几个婆子媳妇看见了,吓得直往后退。

先前那个跟沉央吵架的,一挺胸脯站出来,“自古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就算皇上是你夫君,你也不能说杀人就杀人,会遭报应的!”

沉央森森一笑,“宫里娘娘那么多,皇上却只有一个,争宠的时候,谁手上还没沾过人血,你见过有几个偿命的?你若是不相信的话,大可以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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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0章来一个打一个

沉央这么说还真的唬住了那几个人,有胆小怕事的小媳妇一听也害怕了,皇帝的确没下旨说要休了她,况且人家还带着皇子呢,再不济,皇帝不可能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要啊。

可偏生那个婆子觉得自己在沉央这儿丢了脸,非要讨回来,脸色一变,指着沉央道,“你既然说皇上并未休弃你,可为何皇上连册立你的圣旨都没下?我看你就是在这儿扯谎呢,是不好意思说出真相,故意在这儿诓我们呢吧。”

甲七奉冯夜白的命在这儿看着沉央,一则是保护,二则就是把沉央的一举一动都时时刻刻汇报给冯夜白知道。

京城距离汝南还有些路程,仅仅是汇报沉央的消息,冯夜白就动用了八百里加急,沉央在这边是什么情形,冯夜白全都知道。

未得冯夜白的允许,甲七不得出面,暗处看见了,也不能上前去,只是把今天的事默默记下来,然后八百里加急送回到宫中去给冯夜白知晓。

沉央跟着冯夜白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没少出生入死,那么大的阵仗都过来了,现在几个碎嘴的婆子她又何须害怕,反正以前也没少被她们说,不过是因为她爹性子好,不予他们计较罢了,现在她好了,泼妇骂街这种事,有人敢在她面前说闲话,那她就可以以牙还牙的顶回去。

她那一把菜刀握在手中,腰杆子都比平时粗了好几倍。

嫁给冯夜白之后,人人都敬她三分面子那是看在冯夜白的面子上。

可现在,她得学会适应没有冯夜白的日子,没有人帮她撑腰,她自己也能帮自己撑起一片天。

“打今儿起,要是再让我听见你们在背后嚼舌根说闲话,我可不管那么多,来一个我打一个,你们要是不相信就尽管试试,还有,我爹跟我朱婶子清清白白,我不许你们再出言污蔑,往后他们两个怎么样,那是我们两家的事,你们有时间还是多管管自己的男人孩子吧,别哪天被人休了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那几个妇人被这么一顶,登时噎红了一张脸。

可沉央这幅架势看起来实在是太过凶猛。

那些人被她一唬也轻易不敢再上前去。

先前跟站出来跟沉央叫嚣的婆子也不敢再说话,悻悻瞪了眼沉央,不敢再说什么,一会儿工夫撤的干干净净。.

朱大嫂只觉大快人心,抱着小金鱼过去道,“下回再有这种事,就让婶子来,婶子就不相信还治不了她们了。”

沉央抱过小金鱼道,“你出面他们又得说闲话,以后再有这种事情还让我来,我看她们谁还敢!”

卫夫子看了却直叹气,“都是爹不好,要不是因为爹,你也不会受这种委屈,小时候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现在还叫他们戳着脊梁骨道是非,都怪爹没本事。”

小金鱼不知是不是方才看见了自己娘亲的英勇风采,咿咿呀呀的乐的一脸花。

沉央安慰卫夫子,“谁说您没本事了?您要是没本事,能把我养这么大?您放心吧,以后咱们只会越过越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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