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吉心里压根儿就不想杀冯夜白,一是因为留着他有用,二是因为舍不得。
可他要是执迷不悟非要跟她作对的话,那她也留他不得。
说话就要动手,赛吉挥招朝冯夜白砸过去,冯夜白堪堪躲过了,看得见她招式里的满满杀机,知道今儿这一战是不可避免的了,强作精神,提拳还手,同样不留余地。
沉央这边听不到隔壁的动静,宇文潞这会儿也没那么警惕,他现在一心都专注于身下的人儿。
“你还想不明白吗?”
沉央推不动他,眼里一片沉寂,把脸扭开,看都不愿意看他,“你要是非要来强的,那做完之后最好杀了我,要是让我活着,我保证,一定杀了你,我说到做到。”
分明人都已经送到嘴边儿了,只要张张嘴,那日思夜想的人,多少个日日夜夜煎熬下受的折磨就全都能烟消云散。
可他这会儿看着她的眼睛却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了。
他不想她恨他,本以为她见过冯夜白跟别的女人在一起之后会死心,这时候只要他对她多一点关心,她就一定能爱上他。
可到底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即便亲眼所见,她也还是相信冯夜白,别人说的话她都听不进去,非要等他自己亲口承认才肯真的对他绝望。
冯夜白没做过,怎么会亲口承认?她这样爱冯夜白,只要冯夜白最后再说上几句花言巧语,她还是会相信他,若无其事的跟他过日子。
这要是这样的话,那他今天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
------------
第八百四十五章皇后的位置我给你留着呢
好不容易得到了人,不能再糊掉之前那样,他已经疯了,他对她都已经做到这份儿上了,人都在他的床上了,他要是什么都不做才是对不起自己。
“我不杀你,我为什么要杀你?我要你,不止要你这一时,更要你一辈子。”
终于狠下心来,他猛地推高她双臂举高过头顶,扯下自己的腰带绑住,一圈不够,再多几圈,绑完了自己还特意试了试,够结实,根本就挣不开。
沉央被他这一举动吓得半天说不说不出话来,最后等宇文潞把手伸到她胸口要解她衣裳的时候,她才像是魂归附体,又哭又喊,“宇文潞!你放开我!放开我,你......你不能这样做,我夫君还在给旁边,他会杀了你的!他一定会杀了你的!”
这个时候还提冯夜白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宇文潞红着眼,捏住她下巴恨恨道,“他救不了你,他连他自己都救不了,我一会儿就过去杀了他,他不是一向自诩聪明吗?怎么样?今天还不是栽在我手里了!”
沉央呜呜哀哀的哭,“你敢!你要是敢动我夫君,我跟你没完,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衣裳不禁撕,宇文潞没那么好的耐性一件件的脱,手上大动干戈,两下就把领口扯开,露出里面大片莹白的皮肤,晃晃惹人眼,他看的失神了,魔怔了似的,俯身在她脖子上一吻。
沉央哭的更厉害了,奈何手根本就动不了,两条腿也被他曲膝压制住,现在她整个人就是粘板上的鱼,唯有任人宰割的份儿。
底下皮肤是白的,遮羞的肚兜是红的,一红一白,照在眼睛里,简直是天底下最美的景致,阳春白雪也不过如此,就像万里无垠的雪山上开了一朵红莲,她就坐在红莲里,模样巧巧,叫人爱有叫人忍不住想去毁了她。
沉央看着宇文潞逐渐变得贪婪的眼神,细里陡然生出一阵无力的绝望来。
“你这样对尚梅,就没有想过尚梅的感受吗?她会怎么想?人家清清白白的一个姑娘,嫁给你,不是过去受气的,你怎么能这么对她?”
尚梅是她能想到的最后的救命稻草了,若是宇文潞还有点儿良知的话,就不该这么对尚梅。
未料宇文潞居然半点也不在乎,手上不停,到了她腰间,继续解她的腰带,一面解,一面恨恨的控诉,“尚梅本来就是你跟冯夜白的计划,你们想把她安排在我身边,这样我就能分分心,不再只把目光放在你身上了。”
冯夜白早就说他迟早会猜出这一层用意的,沉央并不惊讶,慢慢曲起腿,往后退,“可答应娶她是你亲口说的,你既然娶了她就该好好儿对她。”
“我让她做世子侧妃还不够?将来有可能的话她还能摸个贵妃当当,这也叫对她不好?我对她已经够好的了,不过这皇后的位置我可给你留着呢,冯夜白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你跟着他,只会天天被人追杀,一天好日子都过不了,何必呢?”
腰带骤然崩开,身上唯一能束缚的东西也没了,这下对宇文潞来说,简直如入无人之境。
------------
第八百四十六章做你娘的皇后
宇文潞看见眼前这幅景,眼睛都直了,就像看见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闪闪发着光,恁是诱人,这幅景他见过了,就想藏起来,不想再让别人看见。
可转念再一想,冯夜白才是第一个看过的人,而且不止看过,他们之间连孩子都有了,叫什么冯瑾瑜?
以前他能大度到容得下这个孩子,可他要是把冯夜白给杀了,那这孩子留着就是个祸害,迟早会找他报仇,做事得手脚干净,不能给自己留下隐患。
她不是不听话吗?宇文潞一咬牙,狞笑道,“你不是还有个儿子吗?现在你跟冯夜白都在这儿,梁无玥和蔚敏不到明天是想不过来的,你要是不想你儿子有事儿,就乖乖儿听我的,否则,我父王下手可黑着呢,别怪他不客气。”
冯夜白和小金鱼都是能捏住沉央命脉的罪魁祸首,冯夜白尚有自救的本事,可小金鱼话都不会说,要是对他下手那可太容易了,家里出了曹德纶,奶娘和尚香之外就没有别人了,宿王要是想对小金鱼下手的话简直易如反掌。
这话说完果然有用,沉央果真不动了,眼里一片惶惶谔谔。
宇文潞终于露个笑脸出来,“乖,这样多好,一会儿免得受苦。”
话音刚落,他慢慢俯身,凑唇向她胸口袭去。
本以为这一嘴下去,亲到的必定是香满盈口,可还没亲到呢,身后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揪住他领口,猛地把人向后拽去。
宇文潞不防,重重跌在地上,才站起来准备破口大骂,一仰脸,却愣住了。
沉央一得了自由,即刻把自己蜷缩起来,也没来得及去看打宇文潞的人是谁。
可她双手被绑着,根本就使不上力气,正惶惶失失不知该如何是好呢,身上突然多出了一件衣裳,一只手在她肩上拍了拍,没说话,可手上微微颤抖,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宇文潞怎么也没想到冯夜白居然这么快就好了,那屋还有个赛吉呢,他能出来,肯定是把赛吉也给撂倒了,他下药的饿时候还怕会对他不管用,因此还特意加了药量,没想到对他还是差了些。
“你......看来我是低估你了。”
冯夜白跟赛吉打的并不顺利,他浑身难受,全身上下都像是被火点着了似的,尤其刚才进来的时候看到那样一幕,那把火直拱上头顶,连他的理智也一并烧了。
他想也没想就把宇文潞给撂了,上次仅是拉拉扯扯,他看了就想杀人,这次,把宇文潞挫骨扬灰也不能解她心头之恨。
“我之前警告过你,让你离沉央远一点儿,让你别打她的主意,看来你是一点儿都没忘心里去。”
宇文潞不怕他,呵呵笑两声,擦擦唇角的血,“你说的不算,你以为你是谁?你自己现在是什么处境你还不懂吗?沉央跟着你,下半辈子就只能做通缉犯,可是跟了我就不一样了,跟了我,我以后会让她做皇后,这些都是你给不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