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潞已经等不及想看她脸上对冯夜白失望的表情,他们不是互相深爱吗?
那好,今天他就让他们互相憎恨,再没有什么比让他们互相憎恨更能叫他觉得解恨的了。
这厢宇文潞带着沉央正往畅春楼去。
那厢赛吉还在劝冯夜白喝酒。
他心中有了挂牵,甭管面前摆了多大的诱惑,对他来说都不值一提。
赛吉劝他喝酒,他手里握着酒杯,却怎么也不往嘴里送。
“你还怕我在这酒里下药了不成?”赛吉故意激将法激他,“我没想到上战场你都不怕,却怕一杯酒。”
冯夜白晃晃酒杯里的酒,笑的晦暗不明,“酒是个好东西,可也得分是在什么时候喝,要是喝错了场合,那可就要闹笑话了。”
赛吉抢过他手里的酒杯,仰头,把里面的额酒一干而尽,我一直以为你的酒量还是很不错的,我们沉丹的女人,都是从小在酒坛子里泡大的,我料想你应该也不差,就算什么都做不了,喝杯酒的交情还是在的吧?”
冯夜白一开始的确是担心她会在酒里下药,可现在转念一想,他虽然跟赛吉相识不久,可赛吉应当不是那种会用下作手段达到目的的人。
否则,当时她也不会让军队撤出去两里远,一个人跟他当面直挑。
既然她都做到这份儿上了,那他也实在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他怎么说也是个千杯不醉的主儿,不信连个女人都喝不过。
赛吉又重新斟满两杯,摆在他面前让他选,“你自己选,免得说我下药坑害你。”
“用不着。”他随便端起一杯,朝赛吉举杯,一饮而尽。
赛吉跟他碰了几杯,这样看来,两人的酒量倒是难分伯仲。
前面的几杯赛吉是没使诈的,她怕冯夜白看出端倪来,喝酒归喝酒,可他们之间的这一场不一般,他们之间是喝酒也是博弈,连喝酒都得斗出个输赢高下来。
前面喝都好好儿的,到后面,赛吉见他喝的差不多了,还一脸清醒,心里便有些发寒,这幸亏是宇文潞早有准备,不然就冯夜白这样的,她还真没几分把握能把他灌醉。
这手段虽然卑劣了些,上不得台面,可她这也是为了沉丹,为了民族大义。
冯夜白现在对赛吉是已经完全放下了戒备心,她递酒他就喝,喝道最后终于觉得脑袋有些把不舒服了,拄着脑袋,眼前一片恍惚。
这药的药劲儿大,来的还快,赛吉没想到这么快就起作用了,又唯恐他是装的来骗她的,晃晃他胳膊问他,“你怎么了?不会这就醉了吧?不对啊?刚不是还说大话呢吗?这么快就不行了?”
冯夜白脑袋里是清醒的,可就是浑身上下提不起一点儿力气来,眼前晕晕乎乎的,就像一脚踩在云端,晃晃悠悠,不知道哪一步是真的。
赛吉叫他,他没反应,心说这应该就差不多了,袖子卷起来,这就准备把人往床上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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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三十五章为什么总喊她,我不好吗
冯夜白毕竟是个八尺多高的男人,赛吉就算是常年习武,又在战场历练多年,可毕竟是个女人,要想把冯夜白放到床上去的话还是很不容易的。
赛吉不知道冯夜白这会儿还醒不醒事儿,钻到他怀里,把他人架起来,踉踉跄跄往床边去。
冯夜白知道自己被人架起来走,可脑子里这会儿已经混沌成一片,晃一晃就是一脑袋浆糊,压根儿就理不出清醒的思绪来。
“我说了,凡是被我看上的,不管是人还是东西,就没有一个能跑掉的,你是厉害了些,可还不是栽在我手上,以你现在的处境,还是跟我合作的好,我能把兵借给你,到时候我帮你登上皇位,你大邺的江山分我一半,咱们一起做天下共主不好吗?”
冯夜白没回答她。
赛吉倒是不甚介意,自顾自的说着,“男人应该像你这样有本事,可是不该像你这样没抱负,人生在世什么才是真的?只有权利才是真的,有了权利多少女人找不到?你就是太傻,守着那一个女人有什么好的?”
“沉央......”
他这会儿意识是不清楚的,嘴上说的就是心里想的,都这个时候了,他心里想的还是自己那个女人。
赛吉把他往床上一扔,嫌脚上的千层底碍事,甩掉鞋子,有脱了外面的广袖衫,总算是轻省不少。
“我就不明白了,你那个媳妇儿有什么好的?长的也不是很好看,甚至不如我在青楼里面见到的头牌好看,你究竟是喜欢她哪一点?”
那药是青楼里寻常男女饮酒作乐的调剂,吃下之后会浑身发热。
冯夜白一面撕着身上的衣裳,嘴里还一面喊着沉央的名字。
赛吉只是希望征服他,对他没有男欢女爱的心思,她也没有爱过什么人,也实在不懂宇文潞那看重偏激的感情。
但是冯夜白生的却是真的好看,她们沉丹的女人都喜欢生的强壮的男人,她也喜欢。
以前看见像冯夜白这样的,管他长得再好看,兴许都不会正眼看一眼。
可自从败在他手上之后,这种感觉完全变了。
他虽然没有生的满身肌肉,可一身的巧劲儿,也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有本事,对待女人专一,不像别的男人那样三心二意,三妻四妾的往家娶。
赛吉的手指在他脸上划来划去,这种感觉也很不一样,她打小就是在男人堆里长大的,可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看见一个男人居然只是看看就心跳加速,像在怀窝里揣了一只兔子,蹦蹦哒哒,跳的她心慌,可又隐隐觉得欢喜。
手顺势向下,到了领口,摸到他喉结,指尖下的皮肤烫的吓人。
赛吉被烫了一下很快缩回手,可禁不住诱惑,手又伸向下,渐渐摸到他胸口。
他胸口起伏的厉害,心跳的也快,一下一下,甚至比她的还快。
“你热吗?”
明明被下药的是他,可现在口干舌燥的却是她。
冯夜白嘴里照旧哼哼着沉央的名字。
赛吉指尖在他唇上描摹,“为什么总喊她的名字呢?我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