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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四章变相要兵权

知道他是托词,太子也不揭穿,胖海却恨的牙根儿痒痒,他几时也没见过瀛洲从他府上离开,怎么偏偏等到皇帝出事的时候就云游去了呢,还想再与他争辩几句,忽听太子呵道,“父皇病重,本宫比你们谁都忧心,恨不能代父皇受苦,太医已经再全力医治,至于瀛洲,他父亲曾经谋害先太后,被先帝处死,只不过先帝仁慈,没有坐连九族,这个瀛洲难保不会怀恨在心借机报复,找他来替父皇医治,本宫以为不妥。”

言罢又去问文武百官,“诸位大臣的意思呢?”

太子起头,底下不缺言声符合的人,一呼百应,都言说不可。胖海原以为多少会有几个同意他的人,可没想到这帮人都是缩头乌龟,除了他,没一个敢吭声的,只凭他一人之言也实在不足以撼动太子的主意,这件事也只能就此作罢。

太子斜一眼冯夜白,扬声朝众人道,“宿王大军已然攻破雁鸿关,朝廷的增援去的迟,到的时候人家已经破了城门了,颜良大将军以身殉国堪称楷模,尔等也应学习将军的这份忠心为国的血性,如今皇上病重,罪魁祸首也还未捉拿归案,诸位大臣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皇上的江山被乱臣贼子窃得,闹得民不聊生的地步吧!”

这话里有话,冯夜白心里估猜着一会儿就该谈兵权的事了朝廷百万大军,除了常年在边关戍守的那些,能调动的统共也就几十万,几十万大军对付宿王的几万大军和汜水关的几万水师按说不是什么问题,可问题就出在兵符上,调动军队不看人,不看身份,只看兵符,太子没有兵符,就没法儿调动军队,自然也就抽调不出人手抵抗宿王的军队,兵符在几位将军手上,现如今唯一的法子就是让底下的将军们自己把兵符交出来,否则等皇帝,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

底下的将军们个个儿都面面相觑,太子把话说得挺明白了,这就是变相的管他们要兵权呢,手里没有兵权,那他们这些人还不就任由太子拿捏了吗?太子虽然是未来储君,可毕竟还是个孩子,他们这些人心里难免会有不服气,这时候把兵权交出去,就等于把命交给了他,生死全不由己了。

冯夜白现在就是来做做样子,朝廷的事他不掺和,听也就是听听蔚敏有没有消息,他们说兵权的事,他心里却在盘算该怎么离开。

太子跟皇帝不一样,皇帝为了试探他或许还会向他讨主意,可太子不会,太子情愿他干站着,也不会问他,就是时不时的拿眼睛瞟他,抿着唇琢磨一阵,别的时候就拿他当根儿木头桩子,不睬也不理。

前头人正说着,外头有侍卫匆匆来禀,说宿王的军队攻破雁鸿关之后一路北上,现在已经到了桐安,距离京城不过区区两千里,汜水关那边,朝廷水师经久派不上用场,对方又有火药,来势汹汹眼看就要抵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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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五章要是他媳妇儿的话

冯夜白也没想到事情进展的居然如此顺利,宿王若是按照这个势头一路打进来,京师迟早是他的囊中之物。

太子这才生出些危机感来,接管政事的时候以为充其量就是朝廷上的腐败,没想到已经烂到根儿上了,从皇帝那儿起,这江山的气数就已经尽了。

没有兵符这场仗就打不赢,底下那些将军人人自危,不是不肯打,是交给太子不放心,太子背后没人撑腰,又欠缺经验,万一出个什么好歹,最后担责任的还是他们这些阵前拼命的人。

太子一时也拿不出主意来,只好回去找皇后讨主意,皇后是个老练的人,又出身将门世家,权术方面的才情谋略不比男人差多少,母子两个合计合计,好歹先把江山保住再说。

这京城越乱,冯夜白要走就越方便,宿王让他帮的忙他已经做到了,后面任他们怎么打都跟他没关系了,本来都计划好了,可临到要走之前,麻烦事又找上门来。

宿王都举兵反了,跟朝廷之间的这层窗户纸也就彻底捅破了,宇文潞来的时候虽然还避着人,可进了王府却光明正大溜逛起来,见王府的下人几天时间少了一半儿,心中未免疑惑,自个儿挪腾着步子逛了半天找到沉央住的地方,不请自来,还走的光明正大,也不管尚梅尚香是什么脸色,大剌剌进了屋。

沉央正在屋里哄孩子,她长了一张娃娃脸,永远长不开似的,怎么看都不像是生过孩子的妇人,跟这孩子看起来也不像母子,倒更像姐弟。

宇文潞看了心里居然生出些艳羡来,其实早些安定下来也没什么坏处,身边多个知冷知热的人,回到家有个热炕头等着他,再不是一个人,翻来覆去睡一张大床,半夜醒来身边也清冷。

他看的魔怔了,恍惚间竟觉得这丫头身上散出了光,咂摸出了好看的意思,生过孩子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腰是腰臀是臀,看着珠圆玉润的却一点儿不显得胖,就是这个身段,比这个楼那个苑的姑娘多了些别的韵味,是什么说不清楚,可就是能夺人眼球。

这么好的女人,要是他媳妇儿的话……

念头才冒出来一半儿,宇文潞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清醒了,他这是疯了不成?怎么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去了,她是谁,冯夜白的女人,名花有主了,是别人的老婆,他总不能跟他皇爷爷和皇帝一样吧,看上别人的老婆,传出去名声好听吗?简直太丢人了,她卫沉央是个什么菜,天下漂亮姑娘多了去了,她这长相排不上号,不值当,不值当,他就是一时昏了头,这种女人,就算真的给他,他也看不上啊!

小金鱼刚吃完奶,沉央把他从摇床上抱起来,一转身,被宇文潞吓了一大跳,压着胸口喘气儿,缓过来了,板起脸就骂,“你有病啊,不声不响的在背后干什么呢?会吓死人的知不知道?”

宇文潞嗤一鼻子,一点儿不客气的坐下,“瞧你那点儿胆子,怎么没吓死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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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六章跟你不是一路人

他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沉央不跟他计较,朝外望了眼,疑惑道,“你是怎么进来的?没人看见你吧?”

宇文潞眯着眼笑,架着二郎腿,大爷架势,“还能怎么进来?自然是光明正大走进来的。”

正大光明走进来?那不是都被人看见了?她脸色登时就变了,“你想害死我们一家子?这要是被人发现了告到宫里去,你得跟我们一起完蛋知不知道?皇帝正愁没办法对付你们呢,你倒好,自己送上门儿来了。”

宇文潞满不在乎的撇撇嘴,“女人就是啰嗦。”上回来这王府里还挺热闹,走哪儿都是人,这回来,走了一路也没碰上几个,他摸摸下巴,琢磨着不对,挑眉睨沉央,“这偌大个王府,底下奴才一下少了这么多,别不是都遣散了吧?冯夜白把他们都遣散了干什么?难不成是准备跑路?”

还真叫他给猜对了,沉央迟滞片刻,坚决否认,“没有的事,你少在这儿呲着牙花子污蔑人,好好儿的我们跑什么啊,谋反的又不是我们。”

“谋反的不是你们,可你们是同伙啊!”宇文潞往小金鱼身上瞟了眼,哼哼道,“冯夜白这有了儿子的人就是不一样啊,一家子全齐活了,上进心也全磨完了,真是可惜了,这天下他本来也能争一争的,他要是有那份儿心,估计我和我爹就得喝西北风了。”

沉央把小金鱼放回摇床上,掐着腰跟他打擂台,“你今儿来到底是干什么来了?要是没事儿,就趁早滚蛋,别呆在这儿祸害人。”

他祸害人,感情他在她心里就是害人精吗?宇文潞不服气,背着手站起来,在她旁边兜圈子,“你这女人……长了一脸温柔相,怎么说起话来这么不中听呢?咱们现在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知不知道?一损俱损,现在想你是你我是我的分开,我告诉你,分不开,要死大家一起死,要活大家一起活,掰扯不清楚了。”

碰上这么个无赖,讲道理,你跟他讲不清楚,他这种人最擅长歪理邪说,比女人还难缠,沉央冲他翻个大白眼,倒杯茶润喉,从始至终没给他好脸色,“你们别忘恩负义就成,我夫君帮了你们的忙,他就一出谋划策的,结果是成是败都看你们的造化,现在眼看就要功成名就了,又跑过来说这种话,怎么着,想拉我夫君做替罪羊?”

张口闭口我夫君我夫君的,有什么呀,赶明儿他也找个女人成亲,不就是秀恩爱么,谁不会似的。这称呼听着刺耳,他不耐烦的挥手打断她,“别说那些没用的,你问问冯夜白,他帮我们自己就没拿点儿好处吗?他是那吃亏的人?再说了,皇帝本来就想杀他,他帮我们也是在帮他自己,咱们两不相欠。“

“可最后争皇位的是你们呐,别说什么两不相欠,你们要赢,赢得是天下,我们呐,什么都不求,就想回去过安生日子,咱们压根儿不是一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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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七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宇文潞被她一激,立马就开始上脸了,听她说不是一路人怎么就这么不中听呢,谁跟她才是一路人?冯夜白?真要是仔细论的话,冯夜白跟她也不是一路人,他狠起来,没几个人比得上他,手段不比皇帝差,多的只是没让她见识过罢了。

其实他这回来是打听消息来的,这场仗打的太顺利,总叫人心里透着不安,听说皇帝被蔚敏重伤至今未醒,太子当政,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把朝廷的情况打探清楚了,他们后面才好大刀阔斧的进京。

这不来不打紧,来了之后才发现,冯夜白这是要抽身而退了,家里倒腾的都差不多了,连奴才都遣散了,这是想坐山观虎斗,置身事外了。可他从到到尾都在事中,现如今引线快要烧到头了,他害怕炸着自己想走了,早干什么去了,这个时候想当缩头乌龟,那一开始就不该掺和进来。

“别说咱们不是一路人,他冯夜白想这个时候拍拍屁股走人没那么容易,先帝那道圣旨里头署的没准儿就是他的名,这件事他脱不了干系,是非黑白咱得有个定论,这天下到底是谁的,不到最后谁都不知道,咱们现在是一根儿绳上的,以后没准儿就不是了,说不定还得反目成仇,他这时候就走了,多没意思啊。”

就知道与虎谋皮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现在叫人家赖上了,非要托你下水,阎王好斗,小鬼难缠,这下好了,给自己惹一身骚。

沉央怔了怔,旋即反驳道,“我们跟你们没什么好争的,我夫君手里要权没权,要兵没兵,跟你们争不起,这天下随便你们谁爱坐谁坐,我们只想回去过我们的安生日子,你们不是已经攻破雁鸿关了吗?这么看来也在没什么需要我夫君帮忙的了,这是你们自己的事,别处处斗扯上他。

她现在是护夫心切,虽然并不指望宇文潞会因为她这一句两句的放弃之前的打算,可就是忍不住想跟他争辩。

宇文潞笑她妇人之见,头发长见识短,“男人么,甭管是什么样的男人,心中总是向往至高无上权利的,冯夜白也是男人,是男人就不能例外,皇帝谁不想当啊,一国之君,天下之主,有了权利,要什么都有了,天天总对着一张脸,时候长了总会腻的,可当了皇帝就不一样了,后宫佳丽三千,三宫六院七十二嫔妃,年年选秀,就是一天见一个,恐怕也见不完,想要新鲜,保管你每天都是新鲜的,我就不信他冯夜白没动过这样的心思,其实他要是想争的话,这天下怎么说他也能分上一杯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