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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男人是有苦衷的
沉央说不上来的难过,他第一回用这么“吓人”的语气跟她说话,搞得像生离死别似的,她忽然就慌了,抓着他的手,什么都不懂,却下意识去摸他的脉,“他们都说你病了,到底是哪儿病了?皇上不是派了太医给你看病吗?太医怎么说的?”
她担心他,他心里别提多高兴了,不知道跟谁学的刀子嘴豆腐心,有什么事都藏着掖着,就说一句担心他有这么难吗?不过他已经不敢再奢求更多,本想故意不说,让她去猜,可又怕她担心,只好安慰道,“人总免不了一死,不过你放心,我没事,好好儿的,说病了是骗别人的,你不用担心。”
沉央听了,即刻扔了他的手,“那你还说什么生啊死啊的,大晚上的也不怕招晦气。”
冯夜白一拍胸脯道,“爷们儿家的阳气旺,不怕那这个妖魔鬼怪,你要是怕,那我陪你一起睡。”
这话说出来叫人心有余悸,上回的事还没个定论呢,这回还来?沉央可不依,坐直了就开始推他,“不用你,我有尚梅和尚香,用不着你。”
“行行行,不要我。”他颇有些无奈的松开她,“我们先吃饭,被那些老不休一闹腾,肚子里到现在还没进食儿呢。”
梁无玥别的本事没有,讨女人欢心还是很有一套的,兴许他说的没错,人心都是肉长的,没有捂不化的,急功近利是能贪得一时爽,可他们是夫妻,跌跌撞撞也好,荣华富贵也好,都是要一起过的,往后日子还长着呢,循序渐进,一点儿一点儿渗透她,她又不是瞎子,谁对她好还能看不出来吗?
“他自己也后悔自己做过的混蛋事儿,肠子都悔青了。”梁无玥知道蔚敏去看沉央,这件事她肯定得知道,她是女人,她不知道男人真被逼到那份儿上了究竟有多难熬,身体里的火泻不出去,那就会往脑袋顶上蹿,烧的人理智全无。
蔚敏“嘁”了声,“你又没看见沉央身上的伤,我乍一看,还当她被冯夜白打了呢,你就帮着他说好话吧,哪天他要真对沉央下了手,你也帮着他吧!”
梁无玥拍着胸脯道,“这个你放心,别的我不敢保证,但夜白对沉央那份儿心,全天下你找不出第二个来,卫沉央就是他的命啊,没了命,你说他还能活吗?”
“得了吧,他要真把沉央当命看,至于的下这么狠的手?”
梁无玥笑她不懂,“等你哪天做了男人你就知道了,男人是有苦衷的,尤其实在……那方面。”
蔚敏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冷笑着去揪他耳朵,“那这么说你也是呗?我在汝南的时候可听过你不少风啊流韵事,行啊梁无玥,玩儿的挺开啊,还左拥右抱,动辄就宿在花楼里,怎么那些姑娘没把你掏空啊?是不是你……不行啊?”
梁无玥被人倒捋了毛,一下蹿腾起来,“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尤其是对男人,你又……你又没试过,你怎么知道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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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五章半瓶子醋的本事
冯夜白和沉央好歹是真刀真枪来过了,可蔚敏和梁无玥,按说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早也该成过了,婚礼是还没办,但人家这俩也是名正言顺啊。
可这俩到现在还没缓过劲儿来呢,要是你一句我一句的呛着来反而自在,可要是学人家蜜里调油,甜言蜜语说上几句酥麻情话,没一个能受得了,都不是那种人。
蔚敏乍一听梁无玥说自己又没试过的话,一时没醒过味儿来,直道,“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你那半瓶子醋的本事我还不清楚?”
梁无玥跐哒她,“我怎么就半瓶子醋了?你尝过?焉知里头不是满的?”
这回再没听出来他是什么意思,那蔚敏就是真傻了,都调啊戏到她头上来了,目无王法么不是,上去就抡了梁无玥一拳头,梁无玥无辜被打了一拳,那叫个委屈,“你凭什么打我?”
“你敢调啊戏郡主,你说我凭什么打你?”
梁无玥很无辜,“你这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说我还不让我还口?我是你丈夫,又不是你奴才!”
蔚敏不说话了,看了他半天,沉默了。
他能迈出去这一步,她还不能,每次临到阵前,她就已经丢盔卸甲举旗投降了,爱若是能这么容易就被消磨,她又何至于伤情至此?
梁无玥今儿是受了冯夜白的刺激了,人家俩都雨露恩施了,就等着抱儿子了,可他呢,地都还没耕呢,多早晚才能当上爹,这么一想心里头就不好受起来,但又不能让她看出来,蔚敏本来就嫌他耳根子软,听别人说两句就信两句,别人在他耳边吹吹风点点火,他就趁夜按说照做,蔚敏说会慢慢儿喜欢他,这个时候他可不能自己给自己跌份子!
车上沉默一阵,梁无玥实在坐不住了又道,“夜白今儿跟我说了鸽子的事,说宿王府自从宿王走后便一直空着,那只鸽子是宿王养的,放了之后回到王府应该有宫里的内应来查看,他们以此接头互相传递消息,可宿王府后来被皇帝赐给了夜白,按说这只信鸽就不该被放回来了,所以他猜测,要么王府内有宿王的眼线,要么就是撒错了鸽子,不过撒错鸽子这种错误显然不大可能,那就是王府里有宿王的内线。”
蔚敏抿唇思考一阵,没理出头绪来,脸上却红红的,不怪她,要怪就怪梁无玥说话太口无遮拦,她不由自主就往那上头想了,实在是……
梁无玥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儿,伸手在她眼前挥了挥,“你怎么来了?走什么神呐?咱们也跟着想想办法啊!”
蔚敏摸一把滚烫的脸,摇散一脑袋绮思,怔怔点头,“嗯,想,想办法,一定要想办法。”
“既然是从宫里跟出来的细作,那满王府那么多人,究竟要从何找起啊?”梁无玥最头疼的就是这种事,他这个人没多深的城府,对付不来两面三刀的那些人,说帮冯夜白想法子,可到头来很有可能什么忙都帮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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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太后心事
冯夜白病了的事,现如今大街小巷的都传遍了,太后也心急火燎的,可奈何出不得宫去,只好按一天三顿饭的打发人过去问。
红玉劝太后别太伤心,好说歹说哄太后吃了碗奶皮子,宽慰道,“听说王府里有个大夫,是前太医院院正瀛藏的儿子,名叫瀛洲,王妃痴傻的毛病就是他给治好的,想来医术高明,会照顾好王爷的。”
太后惊坐而起,”你说什么?瀛藏的儿子?”
红玉道,“可不是,瀛太医的医术您也知道素来有华佗在世的称号,一家继承下来的,想必医术也不会比他爹差,您忘了?当初皇帝要把瀛藏满门抄斩,还是您把他一家老小给保下来的,就冲着这份恩情,他也不能不尽力。”
瀛藏当初是因为在先皇后的药里下了红花,让未出世的小皇子早早去了下面,先帝震怒,下令瀛家满门抄斩,太后那时只是个贵妃,为瀛藏求情,跪在养心殿门口求先帝撤了谕旨,好歹留下他家里人的命,先帝正在气头上,一副非杀不可的架势,她在养心殿门口跪了一夜,末了还是先帝心疼她,说念她一片诚心,就饶了瀛藏一家。
虽说是保住了他一家,可太后也从此和先皇后结下了梁子,只不过先皇后是个没福的,小产过后没多久就走了。
原先瀛藏给先皇后安胎药里下红花的事,说辞之一是下错了药了,说瀛藏老眼昏花,人参草和红花两味药挨着,他抓的时候没留神,就抓错了,也有说是受人指使,受谁指使呢?自然是先皇后的死对头,圣眷不衰的太后,两种说法,怎么看都是第二种比较可信,可碍于皇帝,也就没人敢追究了,一直到后来先帝登基,太医即位,这件事也就没人再提起了,当中究竟有何引情,也就不得而知了。
红玉见太后听见瀛洲居然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也不解的很,“太后,您可是他们瀛家的救命恩人,要不奴才去把瀛洲叫进宫,您跟他说说从前的事,也好提点提点他,让他对王爷的病多上上心。”
太后惨白一张脸,摇摇头,躺回榻榻上,“不用了,哀家累了,想歇歇,红玉,你就在这儿陪着哀家吧!”
红玉“诶”一声,给太后掖好了被角,抬手招来两个小丫头,让把香炉点上,里外里的收拾妥当了,就在边儿上候着。
红玉就是想不通,这可是救命之恩,跟瀛洲说了他还能不遵从吗?分明是担心冯夜白,可放着这么好的机会不提点多少有些说不过去,太后性善,这么些年对底下这些人那是没话说,慈宁宫的这些小宫女都被惯的没边儿了,也就是对沉央刻薄了些,可那也是为了自己儿子,可今天的态度着实有些奇怪了。
太后瞧着像是真的累了,没一会儿就沉沉睡过去,边上的小宫女怕红玉辛苦,小声道,“姑姑,您去休息吧,这儿有我们守着呢,有事了我们再去叫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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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七章是我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