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海得意的挥挥帕子,“你还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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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加把劲把她搞定
胖海陪着沉央变了一下午戏法儿,姑娘乐的什么似的,戏法儿变完也吃了个滚圆肚子。这一下午也没他想象的这也难熬,这傻子挺好哄,关键是他也乐在其中,果然是跟什么人变什么人,他七八岁流浪到京城,什么都学,什么苦都吃,你看他成天摆张笑脸儿那是习惯了,小时候得赔笑脸儿才能换口饭吃,久了这习惯就改不掉了,他仰脸对你笑,未必是开心,但下午跟沉央在一块儿的这几个时辰,不用背着心眼子说话斟酌量度,说错了也不打紧,她笑他也跟着笑,还别说,他都有点儿不想回去了。
不回去不成,闫不离那儿还等着他回去复命呢,他扫扫两只手,最后一块儿青团变给她,这就要走了,临走前问她,“好玩儿吗?”
沉央使劲儿点头,“好玩儿。”
“好玩儿就成,今儿就先到这儿,我得回去了,你记住,我来陪你玩儿的事谁都别告诉,你夫君也不行,这是咱俩之间的秘密,你要是能保守秘密,明儿我还来陪你玩儿。”
她忙点头应了,“好,我谁都不告诉,你别忘了,明天还来找我。”
“忘不了,放心吧!”
胖海忽然觉得自己这么骗一个心眼儿瓷实的小姑娘不大好,愧疚从心底里升腾上来,躁的他有些受不住,可转眼就回到了客栈,进了这个门,真实什么感受,心里是何情绪,全都得收敛起来,但凡是真的,半点儿都不能往外透,得藏的严严实实,就连他干爹闫不离那儿也不能露出任何端倪。
迈过这道槛儿,他搓搓脸,一咧嘴笑的与往常别无二般,人还没进得门去,声音先传到了,“干爹,我回来了。”
闫不离才抽一口烟,被他这声音一惊,狠狠呛了一口,没完没了的咳起来。
胖海抽了自己两嘴巴上去给闫不离顺气儿,“儿子该死……干爹,您慢点儿抽。”倒了杯茶递过去,觑着闫不离脸色不大对劲,“干爹,您今儿个抽了几袋了?”
闫不离没答,斜着眼睛看他,“交给你的差事办的怎么样了?”
“您放心吧,那小丫头好骗的很,儿子给她变个戏法儿,就高兴的不知道谁是谁了。”
“不错……库房那边儿就算了,冯夜白手上快,现在就剩下皇绣这一道工序了,这是个细致活,你再加把劲,把那个卫沉央搞定了,想法子让她到绣坊去,找个机会给龙袍上做点儿文章,咱们好把自己撇清出去。”
胖海又给闫不离烟杆子里添了烟膏,呵着腰道,“儿子做事儿,您放心,一定办的体体面面的,叫谁也找不出错处来。”
闫不离嗯一声,“你我是知道的,机灵,脑子里主意多,跟在我身边好好儿学,这趟回去了,我在皇上身边多为你美言几句,把你调到内廷来伺候,这里头升迁的门路多,也算干爹送你一道前程。”
胖海暗自搓手,嘴快咧到后脑勺去,“干爹疼儿子儿子心里清楚,若是儿子有朝一日发迹了,一定不忘你的大恩大德好好孝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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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出了岔子帐就算你们头上
闫不离对胖海孝敬的这些话,其实也没几句信得过的,只是他老了,在御前也伺候不了多久了,在值这么多年,他得罪的人不少,不能临了临了命还不是自己的,他得为自己的后路早做打算,胖海算是他这些徒弟里最机灵的一个,他提拔他,认他做干儿子,就是想自己老了能有个依靠,可胖海这机灵劲儿,用好了是福,用不好只会叫他这条命送的更快。
这干亲两个是互相防备,宫里头,权利才是真章,亲哥俩儿为了在皇父面前冒尖儿还争的你死我活呢,何况没血缘关系的父子俩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真论感情,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胖海从闫不离房里出来,转个弯儿碰上蔚敏,骨头瞬间就软了,在她面前一跪道,“奴才见过郡主。”
蔚敏甩甩袖子叫起,“你们爷俩儿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本郡主?你这鬼鬼祟祟一趟又一趟的,是干什么呢?”
“奴才哪儿有事敢瞒着郡主啊,这不初来乍到么,绕出去熟悉熟悉,这几天不太平,奴才们赴汤蹈火都是为了郡主的安危。”
鬼话连篇,蔚敏赏了个白眼给他,“本郡主可不管你跟闫不离耍的是什么花招,绣坊那边若是出了半点岔子,这笔账我都算在你们头上,我的手段你们可清楚的很,你说本郡主若是往皇上耳朵眼儿里进进谗言,你和你干爹脖颈上的这颗脑袋,还能保得住吗?”
胖海呵着腰说不敢,“这可是皇上吩咐下来的差事,奴才们又都是为皇上卖命,事关国体,兹事体大,就是借奴才十个胆儿,奴才也不敢生事啊,郡主就放心吧!”
太监说话,都是唱戏敲铜盆,不着调,信他的,他能给你带沟里去,蔚敏好歹也在宫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了,皇上身边的这些奴才,什么性子,嘴上挂了几两油,她摸的清清楚楚。
“你这些鬼话,说去哄别人还成,拿来搪塞我,你觉着我会信?胖海,本郡主其实挺欣赏你的,你比你干爹聪明,你干爹做这个位置已经够久了,他在走下坡路,你往后的路还长呢,别一时猪油蒙了眼,站错了位置,到末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胖海除了笑还是笑,“郡主抬举奴才了,奴才永远都站在皇上这边,奴才进了宫,最大的念想就是伺候好皇上,别的……不做他想,也不敢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蔚敏伸手在他头上揉了揉,“瞧这张嘴甜的,跟着你干爹真是里里外外都学了个透透彻彻,今儿本郡主跟你说的话你记住了,绣房那儿你跟闫不离说让他别动歪心思,否则本郡主就跟他来个先斩后奏,你觉着皇上会为了一个老掉牙的太监怪罪本郡主吗?”
一个要害,一个要保,两个都是主子,大主子心里疼着小主子,两个人意见相左,难为的还是他们这些手底下办事的奴才,孰轻孰重一时还真就掂量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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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玉面玲珑心
胖海花花肠子多,心中计较自然也少不了,他想取代闫不离的位置,可闫不离究竟还对他隐瞒了多少,他还不知道,没把握的事不好冒险,况且蔚敏郡主是皇上看上的人,要陷害冯夜白也是皇上的意思,至少在这件事上他和闫不离是同一立场,这件事若是办好了,在皇帝面前可是头功一件,那他升迁也就指日可待,但冯夜白又是蔚敏点名道姓要着这的人,他要是稍微往蔚敏这儿偏一点,叫闫不离办不成差事,让他在皇帝面前砸了招牌,就能借此机会扳倒闫不离然后自己往上爬……
难也难啊!机会摆在眼前,可究竟哪条是生路,哪条是死路,他现在还看不清。
慢工出细活,绣坊的工程不急不躁,一针一线都要仔细斟酌之后才能下针,绣两下还要比对着前面的,绣的人都胆战心惊,生怕一针出了差错,都得跟着掉脑袋。绣坊的管事绣娘叫江辞,跟冯夜白有过那么一段,后来分开了,也不像旁的那些女人一般对冯夜白纠缠不休,她也算是冯夜白最欣赏的女人,据说家里有人是宫里四执库的姑姑,所以绣工上是一绝,跟冯夜白分开后就开了间绣坊,两人常来常往倒是难得。
绣坊里一个小姑娘,生的玉面玲珑心,见着冯夜白心里喜欢的不行,留心多看了他几眼,手上出了差错,回过神来,针脚已经错出十万八千里去,江辞柳眉倒竖,气的七窍生烟,“叮嘱你多少遍,怎么就是记不住呢?你一错不打紧,都在一件衣服上,后面的都得跟着重新拆过,我看你是不想要你这颗脑袋了。”
小姑娘跪下认错,害怕掉脑袋,爬到冯夜白脚下,揪着他裤腿哭的泪流满面一个劲儿求饶,“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
冯夜白没踢开她,就是声音透着不耐烦,“有这功夫在这儿哭,重新来过,你这脑袋也保住了。”
江辞眼光多毒辣的人,一眼就看出这小丫头的心思,叫人来把她拉走了,拢一拢斜卧的髻道,“这不是男人该来的地方,你没事别来这儿瞎晃悠,顶着这张脸出来,这的姑娘难有几个静的下心来干活的。”
冯夜白蹙着眉头,瞧着很是不快的模样,“皇帝派了个内官来找茬儿,环环相扣我得盯紧着点儿。”
江辞唔了声,“可我瞧着你不是为这个发愁啊……你跟你媳妇儿怎么样,卫沉央之前我也见过她几回,挺有灵气的小丫头,就是心智长不大了,不然跟你还挺配的。”
“得亏了她爹是个夫子能把她教成这样,可这丫头死心眼儿,犟起来没谱,跟她说也说不通,非说她爹的家才是她的家,上回出去玩儿叫人挠了一脸的伤回来,跟她千叮咛万嘱咐,她就是不往心里去,还学会抖机灵了,不教训教训她,日后要是变本加厉,谁还能治得了她,这不,今儿跟我闹脾气,打又打不得,骂她跟你急,我是真的没法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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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人中龙凤能看上你
江辞头一回听说还有冯也拿她没办法的女人,冯夜白是谁啊,他要是拿得出心思跟你玩儿,能把人迷得死去活来,琴棋书画人家不仅懂,还是样样都拿得出手的精通,该正经的时候正经,不正经的时候,邪气都是从骨子里冒出来的,举手投足都是祸国殃民的气质,人家爹娘生的好,天生一副好皮囊,又有本事,放哪儿不是抢手货,可这满城的女人千算万算也没算到,这么个男人,到头来居然会便宜了一个傻子,枉她们自诩美人儿,佳人,还比不上一个傻子,活打脸吗不是。
江辞笑道,“你啊,身边虽然不缺女人,可你一点儿也不懂女人。”
冯夜白哭笑不得,“她也算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