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2 / 2)

金陵夜 兰泽 2821 字 19小时前

“是借刀杀人,只不过这把刀,并不在夫人手上。”

“我不懂老夫人的意思。”齐自贞微微皱眉,目光冷冽的向着傅夫人看去。

“夫人细想,这世上,恨不得将谢承东啖(dan)其肉,饮其血的人,是谁?”

齐自贞眸心一变,“老夫人说的,难不成是顾美兰?”

傅夫人摇了摇头,“顾美兰已经逃到了川渝,跟了梁建成,她恨司令是不假,可对咱们毫无用处。”

“老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知夫人听说过没有,顾家除了被司令枪决的顾廷亮,和逃到川渝的顾美兰,顾晟年还有一个长女,是姨娘所出,多年来籍籍无名。”

傅夫人的话音刚落,齐自贞的眼睛倏然一亮。

“这个女子,叫顾美华,是顾美兰异母姐姐,也是顾家的大小姐,顾家出事后,她一直下落不明,夫人若是找到这个女子,寻机将她带回官邸.....”

“让她来找我们复仇吗?”齐自贞皱眉。

“夫人错了,是让她找傅良沁母子复仇。”傅夫人微微笑了,“世人都知道能让江北司令放在心尖上的只有傅良沁,和傅良沁的孩子,杀谁,都没有杀她们母子更能让谢承东痛不欲生,再没有什么,能比这复仇的法子更好。”

☆、127章 庆幸

齐自贞有片刻的沉默,傅夫人也没有打扰,直到看见齐自贞抬起头,看向自己。

“老夫人,您是觉得我恨透了傅良沁,巴不得让她死,所以您来找我,想让我替你们除了她,您这想法没错,只可惜.....”

“可惜什么?”傅夫人微微眯眼,“你对司令一往情深,眼见着司令这样宠爱她,你难道就不难受?不想置她于死地?”

“想,”齐自贞痛快的承认,“日夜都想。”

闻言,傅夫人有些不解,问;“那可惜什么?”

“只可惜,”齐自贞笑了笑,声音十分平静,“我狠不下心。”

“三夫人看起来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傅夫人嗤笑。

“她是司令心尖上的人,对她下手,就等于是对司令下手,实话不瞒老夫人,让司令伤心,我可舍不得。”

傅夫人怎么也不曾想到齐自贞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定定的看了齐自贞一会儿,终是没再逗留,起身离开了南院。

待傅夫人走后,秋霞将一碗银耳红枣羹送到齐自贞面前,低声道;“夫人,那傅老太太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不想让自己的女儿沾手,倒是将主意打在了夫人身上。”

齐自贞心知秋霞方才定是没有走远,而是将自己与傅夫人的话全都听了进去,她淡淡抿唇,端起银耳羹微微抿了一口,道;“也不怨她,她料定我恨极了傅良沁,来找我也是人之常情。”

“那傅老夫人也是拎不清,除了二夫人母子,岂不是让大夫人得势,夫人又何苦来蹚这场浑水。”

“你说的没错,”齐自贞慢慢的搅动着手中的银耳羹,轻笑道;“我连个儿子也没有,我费那功夫和傅良沁作对,我图什么?”

话虽如此,齐自贞眼底却还是漾着几分凄凉之色,秋霞看着,便是不忍,“夫人如今正当盛年,还是有机会给司令生个小公子的。”

“是吗?”齐自贞淡淡一笑,低下了头。

谢承东这次一走便是两个多月,梁建成这次孤注一掷,倒是将所有兵力全是派来了江北,江北军装备虽是优良,可也抵挡不住渝军不要命的打法,从前线传回来的消息,喜忧参半,良沁的心便一直是七上八下的,不知这场仗要打到什么时候。

日子进了九月,从北麓那边传来消息,谢承东终是带兵从渝军手里夺回了北麓山的据点,渝军后退三十里,仍是对江北虎视眈眈,随时有可能反扑。

九月中旬,时值国民总理张克凡六十岁寿诞,谢承东部署好战地的军事,回到了北阳。

官邸早先便是收到了消息,得知谢承东从战地回来,傅良澜几天前便命人将官邸收拾一新,就连些弯弯角角的地方都是打扫的纤尘不染,到了谢承东回程的日子,傅良澜带着孩子们一早便是守在了主楼门口,等着谢承东的车队。

未几,就见齐自贞带着谢珊,良沁抱着谢振玮,也是从各自的院子赶了归来,傅良澜笑意温和,与齐自贞寒暄了几句,继而便来和良沁说话,她神色寻常,似是姐妹两还是如之前般亲密无间,什么也不曾发生过。

良沁只是抱着安儿,傅良澜问话,也是一一回答,可终究有了几分隔阂,傅良澜看在眼里,也不说破,只含笑逗着外甥,对安儿十分疼爱。

未过多久,就听一阵鸣笛声从前院传了进来,众人俱是神情一震,向着前面看去,谢承东的车队已经驶了进来,在主楼前停下。

傅良澜带着诸人迎了过去,待谢承东下车,其他人还好,谢瑶已是向着父亲扑了过去,脆生生的喊了句;“爸爸!”,将身子埋在了谢承东怀里。

谢瑶今年已有九岁,个子长高了不少,谢承东却还是将女儿抱了起来。

“平儿,你都多大了,快别闹,赶紧儿下来。”傅良澜见状便是呵斥,“爸爸才回来,不能这样缠着他。”

平儿只是不听,仍是搂着父亲的颈脖,谢承东看向良沁母子,便是将女儿放了下来,和傅良澜与齐自贞随口说了两句,便是走到了良沁面前。

谢振玮看见父亲,脸庞上倒是有些木怔怔的,谢承东看着,便是笑了,从良沁手中抱过儿子,两个多月没见,谢振玮早已认不出了父亲,刚被父亲抱在怀里,便是小嘴一撇,“呜哇”一声,哭了起来。

“这小子,你老子才走两个多月,你就不认识了。”谢承东笑声爽朗,在儿子的脸蛋上扎扎实实的亲了一口,他下颚上的胡茬早已冒了出来,扎的谢振玮哭得更是厉害,跟个小花猫似得,不住的向着良沁的方向张着胳膊。

两个多月没见,良沁见谢承东黑了,瘦了,心里本是漾满了疼惜,可又见他这般逗弄孩子,不免轻声嗔了几句,眼瞧着他们一家三口,谢承东眼里心里都是良沁母子,傅良澜和齐自贞站在一旁,彼此眼底都是浮过淡淡的落寞。

刚回到卧房,谢承东便是抱住良沁的身子,急不可待的寻到了她的嘴唇,二话不说,便是将她抱在了床上,良沁有些心慌,忍不住去推他的身子,小声提醒他;“不行的,现在还是白天.....”

谢承东压根不管不顾,直接褪下了她的衣裳,良沁见他居然要和自己“白日宣淫”,不免觉得臊得慌,可见他兴致正高,又念起两人分别这样久的日子,心也就软了,只得依了他,让他满足了欲望。

事后,谢承东仍是揽着良沁的身子,良沁浑身乏力,尤其腰际那里更是酸软的厉害,她枕着谢承东的胳膊,轻声道;“瑞卿,你这次回来,是为了张总理的寿诞吗?”

谢承东吻了吻她的发丝,淡淡“嗯”了一声,“张总理昔日对江北军有大恩,他的寿诞,我必须回来。”

良沁闻言,回身环住了他的身子,谢承东听见了她的叹息,遂是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