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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感觉如何?”
深夜,舒鸾和蒋昊都各自回酒店休息。躺在床上,舒鸾和谢依依通话聊天。
“麻烦。”舒鸾想起了自己将那个鞋跟已经扭曲变形的高跟鞋还给助理后,年轻助理的震惊表情。
这种事情,他绝对不想要有第二次!
舒鸾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会想穿。”
手机那一端传来一声轻笑,之后谢依依道:“不是因为舒服还是不舒服,只是以前……我有性别认知障碍。”
舒鸾一愣。
“蒋昊没告诉你吧?我那时候浑浑噩噩的,过得挺惨,还喜欢上一个直男,因为他把自己弄得更糟糕了。”
舒鸾也没说话,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但是我现在已经没有困扰了,随着婶婶的脚步学了心里医学后现在也过得很快乐。穿女装只是因为兴趣,以及……难道你不觉得,这样状态下的你是轻松的,是可以依靠他人的吗?”
舒鸾挑眉。
……依靠?
“你可以不用再坚持,你可以不用强迫自己扛着一切了。你允许自己片刻的软弱和松懈,允许你自己去稍微靠一靠别人。虽然很多女孩子都坚强独立,甚至比男孩子都要坚韧,但裙子就是会给我们这样的一个表现和错觉。”
舒鸾想了想问道:“你以前喜欢上的那个男人,你依靠过他吗?最后他走了,你怎么办。”
谢衣顿了顿,之后才道:“我们曾有一段很好的相处,虽然最后的结局不愉快,但是我依旧很感激他在那段时间里对我的照顾。”
舒鸾蹙眉,无法理解。
谢衣是不是,还喜欢着那个男人?
挂断手机后,舒鸾愣愣地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他从没想过要依靠谁。
但是潜意识里也许和自己想的不一样,又也许他已经不自觉地依靠蒋昊了。
控制不住。
如果真的完全依靠蒋昊,将重量都倚在他那里,那万一哪天蒋昊走了,自己失去了支撑是不是就会毫无防备地摔下来?
舒鸾拉了拉被子,关掉手机。
谢衣摔了后如今依旧好好的,但是……他不能。
他一定不能。
蒋昊现在在拍夜场,因此没有缠着他一起睡,房内空荡荡的,舒鸾抱着枕头慢慢睡了。
隔日的拍摄就在歌剧院,并且大多使用替身来完成高难度的舞蹈动作和杂技。
艾西自从穿了女装出席宴席后,被歌剧院的一个监督惊鸿一瞥,只觉得天人尤物,求着艾西去歌剧院工作表演。
艾西失去了工作,也不想在蒙泰府里白吃白喝,因此便同意了。
此刻,昏昏暗暗的舞台上,灯光婆娑,底下已经散场了,但还有人在台上练习。
艾西一身素白的飘逸白裙,旋转出一朵又一朵白杨。
“我的爱人,我以为你在太阳底下,不是的,不是的,你是太阳……”
一个拍子一个跳跃,花朵充满活力地盛开,追逐着阳光,水晶鞋的鞋跟在台面上敲出了清脆的声音。
“不!”
然而音乐忽然一个急转下锋,花朵忽然奇怪地折腰、弯曲,像是枯萎。看着台后的镜子,艾西的眼底是满满的迷蒙和不解。为什么……
“不是的,不是的。你是深渊,我想我的双腿已经深深地陷在泥沼里了。”
为什么这么的,漂亮。
这真的是自己吗?
看着与汉斯般配的精致女人。
“咚——”
音乐戛然而止,艾西一愣。转头就见观众席后的门忽然被推开了,微弱的光线从外头渗透而入。
一个男人手持着长剑,逆着光缓缓踏步而来。身穿乌黑长袍的男人戴着一个银白面具,面具除了双眼和鼻孔的洞口,毫无其他,简朴得瘆人。
黑暗中,看着诡异阴森。
艾西瞪大了眼。
这个装扮他听过,这不是……
“先生!您不能进去……嗯!”
守卫追上前想要拦住男人,然而话音未落肚子便挨了一剑。男人轻轻松松地抽出了剑身,接着又捅了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