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气渐寒,凉风吹过,落叶瑟瑟飞舞,也容易令人伤怀。任念年之前在想安老师,思念着家乡的妹妹和爸爸,这时候看着这些织了一半的毛衣和围巾,又勾起了对母亲的回忆。
任念年记得他很小的时候,妈妈常常坐在沙发上,帮他和妹妹打毛衣,眉眼间尽是柔和恬静,一针一线都是她的爱意。
在任念年八岁那年,妈妈又在替他织毛衣,当时毛衣织了一大半,再过几个晚上,肯定就能完工了,可妈妈却病来如山倒,没多久就去世了。
任念年也没来得及穿上那件毛衣。
余衡默默听着任念年叙述,此时心中盘算起了一件事。
两天后,任念年握着粉笔在黑板上写板书。
板书的内容很多,他手上的粉笔灰也越积越多,可他的每个字依然铿将有力。任念年认认真真地写了好多,很快就写下了一黑板,几乎将这学期所有重点的词语全都写了上去,也用红笔粉色标注了易错的多音字,以及容易混淆的错别字。
等任念年拍拍手上的粉笔灰,转过身时,却瞄见后排的余衡竟然睡着了?!
以前他是正大光明的趴着睡,现在这小子倒学精了,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则抓着笔,装模作样的,让自己看起来就像是在认真听课一般。
任念年微微眯起眼,心想自己是不是对余衡太好了?怎么他乖了一阵子,现在学习态度又不端正,开始偷懒了?
这么想着,任念年就拿起粉笔往后排丢去,目标当然就是余衡了。
不过,分明阖着双眼的余衡,脑袋一歪,就轻松躲过了粉笔头的攻击。
讲台前的任念年眉头一皱,立马又抓起粉笔朝余衡扔去,他自认为自己投得还很准,可偏偏余衡的警觉性很高,反应又快又灵活,一次次的顺利闪过,以至于余衡的周围落满了粉笔头,却一根也没砸中他。
这时候,全班同学都看呆了,就坐在余衡前面位子的邱从昀有好几次险些被误伤,此时又忍不住“咳咳咳”,心想这算不算是……公然“秀恩爱”?!
难得想“凶”一次,展示老师的威严,结果却犯蠢了。
任念年的面子也有些挂不住:“大家…大家快点把黑板上的词语都抄下来,不要看其他地方,也不许交头接耳。”
闻言,同学们立马乖乖抄词语,当作什么都没看到。
任念年走到余衡面前,敲了敲他的桌子:“上课不要睡觉。”
“嗯。”余衡点头,随后就弯腰开始捡地上的粉笔头,还乖乖交到了任念年的手中,“老师,粉笔是用来写字的。”
“我知道,可你——”
“老师的粉笔字很漂亮。”
“……”任念年顿住,心中的郁闷也顿时就散了,他发现在余衡面前,他好像没法凶起来。
等任念年捧着粉笔,转身走回了讲台,余衡的嘴里才小声嘟囔了一句:你怎么这么笨?
其实余衡上课睡觉犯困,是另有原因的。这一周,每晚宿舍熄灯后,他都瞒着邱从昀他们,自己躲在被窝里点着灯,之前他是看书,最近是偷偷地织围巾……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