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时卿最后看了那只白猫一眼,白猫的眼神和杨时卿对上,餍足地舔了舔肉爪,转身一下子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这只白猫以后也许就不会再勾着杨时卿的脚讨吃的了吧?
杨时卿和明煦一块回了家,明煦匆匆刷牙洗漱,冲了个澡就回到房间去了。杨时卿坐在书桌旁看了会儿小说,忽然觉得有点饿,就打算下厨煮碗面条当夜宵。等路过明煦房间时,杨时卿伸手敲了下门,然后走进房间来到明煦跟前问了句:“明煦,你饿了没有?”
明煦正在书桌旁写试卷,一旁台灯的雅白光照在堆积的资料书上,让人心头的沉重感不自觉加重。
明煦放下笔抬眼看着他,然后会意地在大衣口袋里又掏出几块糖果,“要吃吗?”
杨时卿接过,这个牌子是他小时候很喜欢的牌子啊。
拆开包装放进嘴里,随口问了句:“你兜里怎么这么多糖?”
明煦笑了笑,“还不是你总饿。”
杨时卿当他在调侃,只笑了下又说:“我一会去下面条,你要不要吃?”
“不用了,你煮自己的吧。我要赶时间把这份试卷写完。”
杨时卿看了一眼明煦正拿着的试卷,是一张政治试卷,已经做到了反面,还差几道大题:“是你们的作业?”
“嗯,算是吧。”明煦回过头,一边在阅读材料上画着重点线,一边应道,“白天有点事耽搁了,明天要讲,只有现在补了。”
杨时卿鼓着嘴巴嚼糖:“啥事啊?”
“和谭云岩一块准备稿子。”
“啥稿子啊?”
明煦皱了皱眉,嫌弃他聒噪个不停自己没法集中注意力答题,就抬头看他一眼,叹了口气道:“你不想吃面条了?”
杨时卿连忙“哦哦”,转身要走。看明煦转过头背对着自己,就伸出舌头朝他做了个鬼脸。
小气鬼!
没想到第二天文泽没有来上早自习。
杨时卿给文泽带了一个煎饼当早餐,想拿给他的时候却没找着人。等了四十多分钟,下课铃都响了——文泽的座位还是空着的。
杨时卿的眼神不自觉飘向柳溪的座位,而柳溪正咬着自己给她带来的肉包,一边认真地用荧光笔划着笔记本上的重点。
发生什么了?
杨时卿忽然感觉有点不对,立马就去找了文泽同寝室的同学。一问才知道,原来文泽昨天很晚踩着点回了寝室,一回寝室就开始睡觉,早上都快六点半了也没起床。连平时一向走得最晚的室友都要离开了,文泽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室友后来去问文泽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文泽只说胃病犯了,让室友帮忙请下假,他下了早自习就回教室。
室友没多想,答应了一声就关门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