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妮子的想法自己无能为力,要劝也就只能自己的媳妇去劝了。
萧歆竹黯然的点了下头,移步离开了房间。
床前,也只有安落和殷蝉两人了。
女奴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仿佛是根木头一样,没有半点反应。
殷蝉喂她喝药,她也只是机械般的服从命令,执行着张嘴和吞咽的动作罢了。
空洞的眸子里,完全看不出半点活人的气息。
“她怎么样?”铭天询问了一句。
喂好最后一口药,殷蝉揉了揉睡意朦胧的眼睛:“状态很糟,肋骨骨裂,手指拉伤,淤青和肌肉撕裂多的…算了不说了,光报她身上的伤势,我怕就要说上半个小时。”
听到这番话,再看看床上的目光呆滞的女奴,她的眸子里,除了绝望以外没有任何其他情绪。
偶尔动弹一下的眸子,每次和铭天,殷蝉还有安落中任何一人接触,都会畏惧的缩回去。
她还只是个孩子啊。
“毫不夸张的说,她的身体状态,放在在场任何一个人身上,现在都应该已经死了才对,到底是多强的求生意志,才能支撑她活到现在…”
说到这里,殷蝉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看着这个孩子,那副惨状,那张被打的几乎无法辨认为人脸的脸庞,但凡有良知的人都会产生同情。
到底是怎样的畜生,会把一个十二三岁的女孩折磨成这样?
“你怎么样?”上前,微微拍了拍这个女孩。
可能是喝了药,得到了包扎,女孩能做出最基本的反应了。
她的眸子仿佛是冻住了一样,缓慢的,用了很长时间才挪到铭天的脸上。
但当她眸子好不容易聚焦看清铭天脸庞的时候,恐惧有一次爬上了她的心头。
“对…对不起…”
女孩不知哪来的力气,可能是因为太过畏惧,她拼了全力爬起来,跪在铭天面前,拼命的用脑袋撞着床板磕头。
“对不起,大爷,我再也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请你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声音很沙哑,与其说是女孩的声音,倒有点像是鸭子在叫唤。
她拼命的磕头,生怕会惹人生气,眼泪滴答滴答的流淌出来。
甚至可以看到,她的眼泪都粉红色的。
那是因为哭过头,泪腺出血才会流出粉红色的眼泪。
她看到自己的眼泪滴在白色的被子上,更害怕了。
连滚带爬的,她爬下床,又对着铭天磕起头来:“对不起,对不起大爷,我弄脏了你的被子,对不起,请你不要罚我…我再也不敢了…”
尊严,不,甚至可以说她的人格都已经被粉碎了。
看着她用力的磕头,铭天伸出了手,挡在了她的额头和地板之间。
女孩抬起头,不解的看向眼前这个英俊的陌生人。
同样也望着这个女孩,铭天露出了一个温柔的微笑:“别担心,你安全了。”
这一秒,这个女孩眼中的铭天,仿佛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圣光。
神!在女孩眼里,铭天宛如一尊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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