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饶命啊!”
“……”
几番折腾,张飞兵被铭天骂的狗血淋头,头顶着地,再也不敢发出半个字节,铭天这才感觉到消了点气。
回到位置上,喝了口茶,但这茶实在难喝。
“噗……”一口喷了个精光,铭天直接摔了茶杯,吓得太守像条狗一样蹲在角落里不敢出声。
难喝。
铭天啧舌吐了几口口水。
茶,是西晋时进入宫廷的,到了现在南北朝,才能让士大夫以上的官员或准官员喝,而且每年的量都不多。
而现在的茶,都是贡茶,并没有什么太多种类,品质也极差,苦涩而不香,入口干腻,实在没法喝。
现代小店里五块钱三两,买十块送一两的垃圾茶都比这贡茶好喝,铭天是个红茶党,跟着老总喝惯了金俊梅和水晶龟等好茶,哪里喝的下这些。
这根本不是茶,这是屎好不好!
来到这个世界半个月,铭天都已经没力气再去吐槽了,只能无奈的躺在椅子上叹息。
这次豆湖州城的事也一样,以后这种事还得经历多少次?这算什么?拍戏啊,什么时候我才能完成伟业离开这坑爹的年代?
“闹够了吗?”正当铭天叹息时,沉默一天的殷蝉突然发话了。
这让铭天有些意外。
“怎么了?你今天一天都不说话?有事?”
铭天看去,殷蝉面色阴沉。
虽然本来殷蝉就是那种不苟言笑的性格,但现在看来,似乎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让她如此沉默。
铭天意识到不对,对太守喝道:“所有人滚蛋。”
“是…是!下官遵命!”
太守似乎很开心,也难怪,他一干人等今天一上午可是被铭天折腾的够呛,现在有机会能远离这个混世大魔王,哪能不高兴。
关上门,确定屋子里没人了,殷蝉看了一眼安落。
安落也一愣:“呃,怎么了殷蝉小姐。”
“你也出去,我有要事要和铭天谈。”
“啊?”安落愣了一下,再看铭天。
对于他真挚的目光,铭天很同情,但是,殷蝉今天这个态度想必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不能耽误,便沉下脸,对他点了点头。
安落是个老实人,他认铭天做兄弟,又心系殷蝉,虽然很想知道是什么事,但还是压制住了欲望,转身离开了房间,丢下一句:“我在门口守着,铭天兄弟,殷蝉小姐,需要的话就叫我一声。”
这家伙还真老实。
对他笑了一下,铭天正色看向殷蝉。“说吧,什么事?”
殷蝉长长的吸了口气,声线有些沙哑。
“我跟你认识第一天,给你科普这个年代知识的时候,就对你说了将来六个月后的皇帝是谁了对吧?”
铭天一愣,不知道她干嘛要说这个,只是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你知道,这个太守姓什么叫什么吗?”
铭天被她一问,连忙仔细搜索脑海中的记忆,想起来门外那块匾额上刻着一个俞字,但名字,实在没有听到有人提起。
“姓俞,名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殷蝉听了,抿嘴一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拍在桌子上:“你自己看吧,这是我刚从师爷怀里偷出来的信,在门口的时候,我就是在偷偷看写封信。”
铭天摇头把信推了回去:“不不不,你还是直接说吧,我实在不喜欢看官员的信,【哔】的满纸都是官腔,感觉都像另一个物种的语言一样。”
“好吧。”
收回了信,殷蝉此刻面色已如卵石般阴沉:“此太守姓俞,名宝庆!历史上俞宝庆应该不是太守才对,我想恐怕是史料记载有误吧,毕竟史料记载那么多,有点错误也很正常,而且我看完这封信后,更加确定这点。”
“俞宝庆是谁?”铭天可不懂历史,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人物。
殷蝉沉默了良久,问道:“你应该知道,六个月后齐明帝萧鸾嗝屁,萧宝卷继位成为东昏侯这件事吧?”
“知道,这和这个太守名字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萧宝卷有一个特别宠爱的妃子,为了这个妃子,他不惜耗尽国库,甚至可以说,齐国灭亡有一半就是这个妃子造成的。”
铭天听到这里,大概猜到了:“喂,哥们,难道说…”
“没错,就是潘妃。”
殷蝉此刻点头,长叹一口气说道:“这个女人名叫潘玉儿,原叫俞尼子,是入宫后才改叫的潘玉儿,她现在就在吴兴郡大司马王敬则手下,而这个太守俞宝庆,就是她父亲!!这封信是潘玉儿寄回来的家书,潘玉儿入宫可以说是历史的一个重大转折点。这对我们来说,是个机会!”
说着,殷蝉脸上露出了微微笑意:“如果不能把握,今天你欺负了俞宝庆,半年后恐怕她入宫你就会死的很难看,但换句话说,如果把握这个机会,将来潘玉儿入宫之日,恐怕就是我们两个完成伟业之时!”
铭天一听伟业二字,心头猛的缩紧。
要说对铭天什么最重要,那毫无疑问,就是伟业!
这个坑爹的时代实在不是人过的,对于一个现代人来说,就算在这里呼吸每一口空气,都是一种折磨。
“潘玉儿现在在哪?”铭天一拍台子,已经无法抑制心头的激动。
“问的好,而且我们运气更好。”
殷蝉卖了个关子,脸上也和铭天一样,露出无法抑制的兴奋:“和我们前往建康的行程顺路,书信上说,现在王敬则就在南兰陵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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