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辛脸更红了,低声道:“喜欢……就多用些。”
乐天笑得打滚。
春夏交际之时,赵辛的伤养得差不多了,边境又起了战事,李梁召他赴边,赵辛应下,又对李梁道:“皇上,臣从未讨过赏,若是这次……”
“你闭嘴吧!”李梁一听他开口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头疼道,“成成成,朕依了你,总成了吧?!”
赵辛喜上眉梢,“皇上隆恩浩荡,臣请您喝一杯喜酒。”若有皇上出席,婚礼上必无人敢给云乐天难堪。
李梁横眉倒数,“你这小子,以为朕看不穿你的心思,快滚,朕说了依你便依你,哪那么多废话!”
赵辛笑道:“谢皇上。”
“你呀,”李梁偏爱赵辛,是因他不仅骁勇善战且性子纯善忠心,如今他又断袖,李梁更对他毫无猜忌了,只把他当成半个儿子,李梁拍了拍赵辛的肩膀,“只盼你以后莫要后悔。”
赵辛笑了笑,“臣无悔。”
回去之后,赵辛说要开拔打仗,乐天就说要陪他一起上战场。
“这不成,刀剑无眼,我绝不同意,再者说,你是我的妻子,哪有打仗带家眷的,不成。”赵辛不同意。
乐天红着眼道:“你出了事怎么办?我若不陪在你身边,不就连最后一面也见不着了吗?”
赵辛温柔地搂住他,温声道:“不会的,我不会出事,家里有人在等,我怎么敢?”
“你若有什么,我可不给你守寡,立即找个十个八个美男子,绿得你祖坟上都冒青烟。”乐天恨恨道。
赵辛失笑,“你放心,皇上已经同意了,打了胜仗回来咱们就成亲,我也想好了,先成家后立业,成了亲之后,你喜欢做什么,当官也好,生意也好,去找些喜欢的事做,你是我的妻子,我不想别人看低了你,而且你聪明灵秀,才智过人,做什么都能做好,也让人家瞧瞧我赵辛的眼光有多出挑。”
“呸,都是你的本事了倒是,”乐天‘啐’道,仰起头咬了赵辛下巴一口,“你早点回来啊,咱们的一男一女还没着落呢。”
赵辛先是笑,随后笑容又隐去了,轻声道:“我出征以后,侯府那你还是去走动走动,试试看,老夫人年纪大了,你也体贴些,已是及冠的大人了,她若说你,你也莫生气,她心里定是有你的,有机会,也去侯府旁系走动走动,物色几个好的,能撑得起侯府门楣的,这样也不算太愧对老侯爷。”
“你好啰嗦,”乐天白了他一眼,“我以后不叫你姐夫了,叫你爹吧,话那么多。”
赵辛红脸,“又胡说。”
乐天说到做到,晚上在榻上就叫赵辛‘爹’,赵辛被他简直弄得没法子,只好用自己的嘴去堵乐天的嘴。
赵辛出征前夕,他骗了乐天,趁乐天睡着时,便偷偷走了,不想乐天因为离别伤心流泪。
其实他一走,乐天就醒了,“系统,你说他这次不会出去又跳个崖失个踪什么的吧。”
系统:“应该不会,一个梗单独世界一般只会出现一次。”
乐天放心了,“我总觉得他又了个g。”什么打了胜仗就回老家结婚,这种g百试百灵,毒得很。
系统:“你怕什么,他是男主,死不了。”
乐天幽幽地叹了口气,“我怕下一个没那么大、那么长。”
结果,赵辛是男主的确死不了,乐天就不一样了,系统在秋天时提醒他,高丹璇婚配了。
老夫人因云乐天这件事,对高丹璇愧疚不已,一直在张罗人才,高丹璇相中了傅大学士的三子,马上就要成亲了,傅大学士的三子也是京中排的上名号的美男子,乐天因为瘸,稍逊一筹。
乐天:“……我已经叮嘱她去搞事业了……”
系统:“……”让女主搞事业,自己搞基情,真是好算盘。
乐天长叹了口气,赵辛至少还有一个月才能抵达京师。
秋风萧瑟,乐天靠在床头,摸着赵辛留给他的书和图,两眼含泪,颤颤巍巍道:“系统……”
系统:“……别问,问就是没有内存。”
乐天:“不要反抗了,一定要逼我出大招,互相伤害吗?”
系统犹犹豫豫,然后乐天就——“啊,姐夫,快些,啊,好舒服……”
“停!”系统尖叫,心如死灰道,“内存有了。”它不该相信乐天的鬼话的,什么再也不会这样对它了,都是骗子。
乐天一直等,等到最后一刻还是没等到赵辛,他长叹了一口气,可惜,又是一个没有分手炮的世界,难受,再见,赵大长。
赵辛凯旋,这次仗打得很顺利,大约是因为他心里有目标的缘故,简直神挡杀神佛挡杀佛,所向披靡,战神下凡也不过如此,周边小国闻风丧胆,纷纷退过边境数百里以示诚服。
“将军,马上就要到京师了,瞧您脸上的笑都没停过,”赵元成调侃道,“是不是想小侯爷了?”
赵辛斜了他一眼,“你不想念你的妻儿?”
赵元成嘿嘿一笑,“自然是想的,梦里都想。”
赵辛何尝不是一样,他想云乐天想得心都发疼,所以一路上紧赶慢赶,就是为了能提前见到乐天,等着,等他八抬大轿名正言顺地将乐天娶回来,到时有了圣旨,老夫人也就再无立场反对了。
“乐天!姐夫回来了!”赵辛意气风发地推开府门,黑色披风在身后猎猎飘荡。
府内却是一片愁云惨雾,侍从们一见到赵辛,立即哭着跪倒在地,“将、将军,小侯爷……没了!”
没了……没了是什么意思?赵辛脸色骤沉,木木地往前走,从一片哭声中走入堂内,一匹棺木静静地躺在堂中。
“将、将军,小侯爷走了两日了……下人们收敛了,不敢下葬,通知了侯府,侯府那也还没人来。”
赵辛听不见耳边的声音,他的眼里只有躺着的俊美少年,白玉冠,青蓝素袍,黑底长靴,他淡淡道:“怎么穿成这样,不是一向爱俏吗?”回首对泣不成声的仆人平静道:“去将小侯爷的朱红仙鹤锦袍取来。”
仆人想说什么,见到赵辛平静的脸色,顿时哭得快晕厥过去,跌跌撞撞地跑出去了。
赵辛俯身从棺木中抱起云乐天,是冰凉的,没有温度的,脸色苍白,连嘴唇也没了往日嫣红,赵辛凝望良久,“姐夫回来晚了,你生气了,所以不理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