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哥,我都没有放弃,难道你要放弃吗?”
秦风怔怔的看着面色肃然的贾环,看着他眼前的黑布,看着他那张坚毅而不屈的脸……
秦风忽然伸出双手,用力的擦了擦泪流满面的脸,再露出时,已经明朗了许多。
他拍了拍贾环的肩膀,点头道:“环哥儿,我记住了,不抛弃,不放弃!
不抛弃兄弟,也不抛弃自己,更不放弃对胜利的渴望和追逐。
这句话,我一辈子都会记得的。”
贾环闻言笑了笑,正想再说些什么,前头忽然传来公孙羽的声音:“药熬好了……”
……
“老太太,您就帮忙打个招呼吧!
我舅舅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被丢到黑辽那个地方。
人刚过去就倒下了,我舅母说,要是再回不来,就真的要埋在那儿了……”
荣庆堂中,王熙凤一脸小意儿的赔笑着,对贾母央求道。
贾宝玉坐在贾母身旁,也张着笑脸,不过他没说什么……
王夫人则面色平静的坐在下首,手里的念珠轻轻的转啊转。
而鸳鸯跪坐在软榻后面,不轻不重的给贾母捶着腿,听到王熙凤的话后,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贾母。
贾母脸上的笑容淡了许多,她看着王熙凤道:“你让我一个老婆子,妇道人家,去和哪个打招呼?
这是朝廷里的事,又不是家里的哪个,我说了谁听?
还是等你三弟回来后,让他去跟牛继宗他们去说吧。”
王熙凤闻言,面色一滞,看了眼一旁连念珠都不转了的王夫人,又赶紧赔笑道:“老祖宗,三弟要是在家,难道我还不知该去劳烦他,不该劳烦老祖宗?
这不是三弟不在家吗?
黑辽那边又赶的紧,老祖宗,您是不知道啊!
黑辽那边到底有多冷!
舅母说,那边吐口唾沫,唾沫还没落地,就冻的硬实了……
哟!老祖宗,您这是怎么了?”
看着忽然泪流满面的贾母,王熙凤大惊失色,连忙问道。
贾母接过鸳鸯递来的帕子,捏在手里,没有擦泪,她长叹息哀伤道:“我又怎会不知黑辽的苦寒?
你忘了,荣国公,至今还在北海底下冻着呢……”
说着,又哭的老泪纵横,不能自己。
王熙凤哪里还敢继续提黑辽,连忙岔开话题,连续说了好几个笑话,才将将让贾母止住了眼泪。
然后贾母就被鸳鸯扶去歇息了。
留在后面的王夫人,面沉如水。
……
武威大营中,一干人面色肃穆的看着前方。
武威侯秦梁在被灌下药后,身上缠绕了月余之久的乌黑之色,终于渐渐散去了。
只是,尚有一层黑雾一般的黑气蒙在脸上,迟迟不肯散去……
而他周身上下,则插满了一根根尺许长,明晃晃的银针。
公孙羽还在满头大汗的忙活着,从头部,到颈部,到胸腹,再到双腿……
当公孙羽将手中最后一根银针插在秦梁足底后,整个人都虚晃了下。
还好,最后又站稳了。
众人虚惊一下,再看向秦梁,就惊喜的发现,他脸上那团黑气,正在一点点的消失。
而他的头顶,则缓缓的散发出黑色的烟气……
“都出去吧,这烟气有剧毒,不可嗅入体内。待烟气散尽后,秦将军就可恢复了……”
满脸汗水的公孙羽颇为疲惫的说道。
众人闻言面色一喜,就往外走。
“咻!”
忽地,众人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极其凄厉的呼啸声。
众人大惊,猛然回首看去,却见秦梁周身的银针都在剧烈的颤抖着。
“咻!”
又一道银针从他身上飞出,如同一道流星般,射入背后石墙上。
尺许长的银针,竟生生的没入石中,不见踪影。
众人见之,面色大骇!
“不好,快出去!”
公孙羽见状,大声喊道:“他正借机突破!快走!”
众人闻言,不敢耽搁,赶紧走出门,并离远一些。
不过随即,大家又怔住了……
武威侯秦梁,本就是大秦军中极为出名的武道高手。
堂堂九品大高手,少有人敌!
再突破……
武宗?
索文昌等一干武威大营旧将的脸上,已经不能用狂喜来形容了。
若秦梁这次当真能突破至武宗,那么,大秦百万军中第一将的名头,便当之无愧!
从三十年前先荣国战殁以来,大秦军中已经足足三十年都没有再出过武宗了。
大秦上下黎民亿兆,当然不会没有武宗。
但,那些人却并不在军中。
他们或在江湖上开宗立派,称宗道祖,得大逍遥大自在。
或隐在宫里,做一个不跪人皇的供奉。
而这些人性格大多怪异孤僻,做的了世外高人,却做不了统兵大将。
因此,秦梁,或许即将成为大秦百万大军中的,新一代战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