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索蓝宇的话后,贾环摩挲了下下巴,道:“不要紧,宫里的事具体怎么办我们没法子参与,但只保她周全,难度并不大。”
索蓝宇闻言,心中苦笑。
真到了那个时候,对方又岂会只让你牵连其中,还置身事外?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为时甚早。
而且刚才受了别人大恩,现在就想着怎样去推脱相应的“义务”,也显得太不像了些。
所以索蓝宇只是在心中一叹,并未多言。
“好了!”
贾环一扫脸上颓色,起身强笑道:“虽然让那灰孙子占了点便宜,可大头功劳还是咱们的,他们不敢占,也占不去。此行咱们震慑了盐商,缉拿擒杀了邪.教,还收集了扬州兵备道的消息。不敢说功德圆满,但该做的事也都差不多了。
剩下的时间,就是等我姑丈身体康复……不过这是我的事,几位哥哥和索兄的事就此结束,可以自由活动了。
姑苏扬州自古以来便是天下第一等风.流繁华之所,诸位兄长尽情去……”
“三爷,前衙传信儿来,说是扬州知府郭大人求见三爷,已经在前门下轿了。”
贾环话没说完,门口传来纳兰森若的声音。
贾环脸上勉强挤出的笑容凝在那里,他极其烦躁道:“他娘的,又来事儿了……几位哥哥稍待,我去打发了这孙子!贼羔子……”
骂骂咧咧的说罢,贾环头也不回的大步走出,留下屋内几人面面相觑。
索蓝宇回过神来连忙起身,对韩大等人道:“我去前面照应一下,三爷怕是还不知道这位郭知府何许人也。”
韩大点点头,道:“劳烦索兄了。”
索蓝宇拱手道:“应该的,告辞。”
“告辞!”
待索蓝宇也出门后,韩大三人脸色也沉了下来。
“环哥儿到底遇到什么事了?心里怎么这般烦躁不宁?”
韩大沉声问道。
韩让皱眉道:“还在因为扬州兵备大营的事?”
“真没准儿!”
韩三信誓旦旦道:“别说环哥儿了,就是我心里也憋屈的很。大哥二哥,你们是没看到方东成那一张贱脸。
嘿,真是丢尽了方南天的脸,就是让方冲知道他有这么一号族叔,怕是也要用他的疯虎爪抓碎了方东成的脑袋。
死不要脸啊!硬是往他身上揽功不说,还睁眼说瞎话。
扬州兵备大营里明明兵额空缺严重,兵备也不齐,就六成兵员,还多是欠了大半年的饷银。
就这样,方东成还要死死护着他手下那些瘪犊子。
也不知怎么回事,这位索书生硬是拦着环哥儿,不让他发飙!
要我说,还不如让环哥儿将那群孙子一顿狂揍,然后再……”
“行了。”
韩大眉头紧皱,看着陷入狂想中的韩三道:“你也老大不小了,几时才能学会用脑子?”
韩三闻言,颇为无辜的看着韩大,还不敢辩解……
韩让叹息了声,对韩三道:“照你的法子做,能有什么用?除了让人看轻外,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再说,视察扬州兵备,本来就是朝廷随意捏造的一个名头罢了……
方东成即使再不堪,他背后始终站着一位义武侯。如果我们做的太过,别人不会说我们大义凛然,只会笑话我们拿着鸡毛当令箭,欺人太甚。
而且,方东成本人并没有喝兵血,板子最终打不到他身上。只除去几个小喽啰,有什么意思?”
韩三闻言,脸色一阵青红不定,而后道:“那环哥儿今儿是怎么了?”
韩让缓缓摇摇头,神色穆然,沉声道:“肯定不会是因为方东成之流,环哥儿虽然平日里嘻嘻哈哈,但其心胸极大,断不会因为这点鸡毛蒜皮之事就扰的心神不宁。
我想,十有八.九,怕是因为……感情上的事吧?”
哥仨说到这儿,脸上都有些不自然了。
韩三干笑了两声,道:“那……我们就帮不上忙了。这方面,谁比得上环哥儿?他也真够胆,才这么点儿年纪,小妾就一个接一个的往家里接。
奔哥儿和博哥儿他们,都羡慕的不得了。奔哥儿就常说,要是他敢这么做,他老子保管腿给他打折不知道多少回了。
还是环哥儿好啊,偌大一个宁国府,全都是他说了算,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要是我也……哎哟!大哥,你打我做甚?”
韩三美梦还没做完,脑袋上就重重的挨了一下,疼的他抱着脑袋委屈的看着韩大抱怨。
韩大沉着脸道:“就你这性子,也跟环哥儿比?环哥儿的东西都是凭他自己的能为挣出来的,包括你这一身的武功。你行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