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 / 2)

小可怜 四喜汤圆 2284 字 18小时前

荆雨哪里知道事情这么严重,赶忙点头,他原以为裴澜之只是一个歌手呢。

邵然这才岔开话题道:“三楼你自己挑一间房,这里住宿不需要交纳房租,水电全免。”

荆雨能看得出来这里的条件和福利真的非常好,他看中了三楼最靠近梧桐树的那间房,有大扇的窗子,窗边还有藤木的摇椅,阳光正好的午后,躺在摇椅上享受日晒和梧桐叶的清香一定非常幸福。

“我喜欢这间!”

邵然点点头,拿下房间的门牌,递给荆雨,让他在上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墨水字迹干涸的一刹那,门牌上金光一闪。

“这是禁制?”

“对,以后这个房间只有你一个人可以打开,里面会很安全,不过有住宿守则需要牢记,不然房间要收回的。”

夜晚十一点,荆雨和邵然坐在客厅里,邵然低头玩手机,荆雨看完了住宿守则,上面有些规定很奇怪,比如这一条——

“为什么午夜十二点后一定要拉起窗帘?”

“唔……说来话长。”

“……”

“以后你就会知道。”

荆雨乖巧地点点头,收起住宿守则,“那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工作吗?”

邵然喝着咖啡道:“再等等,上个案子已经结了,等过了今晚,这个月月末应该会轻松一些,对了,你可以和你的同事他们一样叫我头儿。”

“好的,头儿。”荆雨试探着叫了一声,觉得还不赖,“上个案子是指……自焚案?”

“嗯。”

荆雨见邵然明显不愿再多说什么,便没有再问。

邵然顺手打开电视,连上wifi,调出电影高清视频问:“想看哪个?”

这样在上班时间吃喝玩乐真的没有关系么……不过现在确定是上班时间?荆雨有些茫然。

邵然只好自己任选了一场电影,“说起来似乎还要多谢你们小区里的管理员。”

荆雨不解。

“上次你不是说在你找火灾现场的小女孩之前,有人先帮她打开了房门么……就是他,他给我们提供了一些很有意思的线索。”邵然本人可能并没有意识到,他的表情有些阴沉。

荆雨不知道邵然心中所想,只是在知道那人没有恶意之后,他是很感激的。

今天……那人似乎是想阻止他出门?

不知为何,荆雨心里忽然咯噔一声,紧接着,客厅里的座机叮铃铃响了起来。

邵然接起电话听完后说:“我们马上就到。”随即又从柜子里翻出两双新的医用塑胶手套,一双扔给荆雨,自己戴上另一双急步向外走。

荆雨知道他需要出外勤了。

邵然带着他一路风驰电掣,交代任务,“一会儿闻见身上有味儿的魔物通通杀掉。”

“啊???”荆雨呆住了。

“来不及让你慢慢熟悉我们的办案风格了。”邵然没心没肺地笑起来,“刚刚接到电话,东区八通路上有魔物伤人逃窜,你应该知道的,低等魔物什么都吃,身上臭得很,把它们都杀掉吧,不要犹豫,因为事情通报到我们这里,它们就只有死路一条。”

“……”荆雨深呼吸,点点头,仔细戴上手套,在邵然的指示下从车座底层抽出两把钢刀,慢慢给自己鼓气,他好歹是剑谷谷主亲传弟子,又从小在猫皇殿下身边耳濡目染,不就是杀一只低等魔物?他可以的!

夜半,八通线路上灯光昏暗,不见人影,这里本来位置也偏僻,聚集人群的进修学校夜里有门禁,倒是方便了他们在外开展清扫工作。

他们分作两路,荆雨在遥遥地望见邵然示范性地击杀了一只攒动的黑影后,也向着另一只黑影追击而去。

十五的圆月下,黑影像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越发暴躁得厉害了。

荆雨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们需要戴上手套,黏腻的魔族血液溅在他的手上,扑面都是催人呕吐的恶臭,幸好他没有使用自己的本体。

就在他立于路灯下喘息时,余光看见自己的影子像是缠绕了一团斗大的活物,他猛地转身向后一刀横扫而去,钢刀的锋芒正好将那团黑影切成两半。

然而到底晚了一步,断成两半的黑影并没有因此消散,反而卷着腥风迅速袭上他的右眼!

糟糕!

这时候荆雨与猫妖们常年玩闹的好处便体现了出来,他直接向后一个下腰,细挺的身体几乎弯出了一个难以想象的弧度,而黑影惊险万分地擦着他的额发刮了过去,再直起身时,前额碎发随风飘落。

黑影冲远了一些,荆雨已经取回了主动权,先后退几步,试探着用钢刀去劈砍,然而几次都只将黑影切碎而不能消灭。

一筹莫展之际,有人极快地跃至他的身旁,薄刃上的冷光荡漾开来,像是水波痕,从他的身侧切过,黑影立即如被吹开的霜雪一样散在风中。

同时飞扬的,还有来人罩在兜帽下的柔亮长发。

以及一柄约三尺长的太刀,抽出刀鞘的那一刻,风吹过干洁的刃口,霎时便凝成雪白的霜点。

路灯下,除了刀光,再没有任何胆敢隐匿于黑暗中的身影。

荆雨怔怔地看着太刀的主人,驼色风衣,高挑挺拔的身材,宽肩窄腰,虽然看起来瘦削,但来人握着太刀的手臂却伸展犹如弓弦,充满了攻击性,与他柔软的发丝和姣好的面庞形成鲜明的矛盾感。

“裴澜之……先生?”

男人扫了他一眼,唰地收起太刀,面无表情道:“你们邵司长呢?”

“头儿和我一起来的,只是我们分头行动。”荆雨发现男人遮盖在兜帽里的脸上攀爬着像是图腾一样的深色花纹,诡异而冰冷,连嘴唇都泛起些许灰白的颜色,与前些日子在演唱会的舞台上见到的温柔正面的形象全然不同,男人应该也不记得他们之前见过了吧,当时他们一个在台上,一个在台下,灯光又是那么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