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1 / 2)

可是,我想你 映漾 2149 字 17小时前

现在走过来的小丁,告诉她老姚让他帮忙照顾她的小丁,也只是因为她脚踝扭了而已,不会是他。

远远冲过来的老严,几个家人一样的同事远远地站着偷偷的讨论偷偷的看她的样子,也只是她想多了,不会是他!

红着眼过来抱住她的邹婷,也是她的幻觉,不会是他!

“还没有做过dna核对。”她听到自己在邹婷的怀里辩解,“不是他。 ”

“我知道,我来,我帮你。”邹婷抱着她,摸着她的头发。

“他左边肩膀脱臼过,打篮球的时候用力过猛。”沈惊蛰接着絮絮叨叨。

“右边大腿内侧有块胎记,暗红色的,大拇指大小。”

“肚子上的刀伤你看到过,刀片划的,伤口不深,可是现在应该还有浅色的疤痕。”

“其他的……没有了。”沈惊蛰抬头,“他身上没什么大的伤疤,四肢骨骼匀称,没有……”

她卡住,然后逼着自己再次开口:“没有受过什么皮肉苦,起码在出任务之前没有。”

“不是他。”沈惊蛰拉着邹婷的衣服,又绕回了原位,“我不相信是他。”

“我也不信。”邹婷接话,她的语气比沈惊蛰坚定,“不会是他,我们讲证据。”

“万一……”沈惊蛰又拽紧了她的袖子,“不要解剖。”

全须全尾的,不要解剖。

“好。”邹婷慎重点头。

“不会是他。”她像是强调又像是念经,喃喃的,眼底一片干涩。

第72章

x县公安局在法医鉴定实验室的仪器上下过血本, 加急检测八个小时内就能出结果, 因为有五具尸体,而沈惊蛰又是直接关系人被排除在实验室之外,县公安局的其他三个法医都关在实验里忙得热火朝天。

沈惊蛰不能添乱,她有了新的任务——柳志勇。

泥石流发生的时候,警方正在实行抓捕行动, 柳志勇当时就在车队里,因为不是领头车, 泥石流发生的时候及时逃了出来, 被关在a市, 一句话都不说, 只要求见见沈惊蛰。

“你可以不去。”老局长的五官其实和老严一样, 看起来正气并且很凶,只是平日里面笑呵呵的藏在肉里看不出来, 这种时候严肃了一张脸, 就有了威严的局长样子,“他是人赃并获,哪怕不招供也一样能定罪。”

“我去。”沈惊蛰直接拿了车钥匙, 她现在急需其他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老姚在进实验室之前,初步判断了那具穿着驼色风衣的尸体年纪在二十五岁上下, 各项特征都和江立基本吻合。

局里其他人看着她欲言又止的表情以及彻底避开了她的老严都让她觉得暴躁,这根本就一定不是江立, 为什么周围的人在dna都还没出来的时候就认定了他会牺牲?

她甚至还瞒着沈宏峻, 去a市的时候什么都没说, 只是上高速的时候吸了吸鼻子抹掉了脸上湿嗒嗒的眼泪。

没有什么值得哭的,她只是想他了。

***

几个月不见的柳志勇,仍然像一条死狗。

趴在铁皮审讯桌上,看到她进刑讯室,转了下头,把下巴搁在铁皮上,咧着嘴笑得阴森森的。

她看起来瘦了一点,脸色发白,嘴角向下紧紧抿着,坐在对面双手环胸,面无表情。

但是到底和之前那个胸有成竹时刻悠然的沈惊蛰不太一样了,现在的她,眼底的火焰烧得柳志勇又开始全身犯痒。

“埋了几个人?”柳志勇的声音粗哑难听,在盗墓车队里几宿未睡,又在刑讯室关了十几个小时,他现在处在疲累的极限,亢奋的很不正常。

沈惊蛰眼皮都没动一下。

“三石先生在领头车上,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开进去的。”柳志勇的下巴往前挪了几厘米,身体尽可能的紧贴桌子,他要靠近看看沈惊蛰,他要看清楚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那时候路边其实已经开始落石,他是故意开进去的,为了和许成龙一起死。”

沈惊蛰嘴角微微挑起。

“啊……”柳志勇维持着这个姿势做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忘记告诉你了,三石先生就是你的小狼狗江大记者这件事,我已经告诉许成龙了,就在今天,他们打算一起死之前。”

沈惊蛰这次有了点动作,她终于抬眼,盯着柳志勇的眼睛。

“许成龙没有死。”柳志勇无声的笑,喉咙压着桌边,发出的声音恐怖诡异,“泥石流爆发的时候,车子已经停了,我看到许成龙从主车上跳出来跑了。”

“但是你的小狼狗死了,我一直盯着,跑出来的那几个人我一个个都盯着,没有你的小狼狗,江大记者死了。”他持续的桀桀的笑,五官皱在一起,半失明的眼睛因为兴奋斗鸡在一起。

“你要见我,就是要告诉我这个?”沈惊蛰的语气波澜不惊。

柳志勇的笑容卡住,嘴巴仍然咧着,眼底的凶残却一览无余。

“不。”柳志勇安静的,语气也波澜不惊,“我只是要告诉你,耍过我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盗墓、伤人、走私。”沈惊蛰低头哗啦啦的翻着案宗,“抓到你的时候,你车上有六件一级文物,还有四百万美金现金。”

“涉案金额巨大,根据抓进来的其他人的口供,你是主谋之一。”沈惊蛰抬头,微笑,“你就要进去和你六叔做伴了,算不算好下场?”

柳志勇一怔,然后从肩膀开始一路抖动到嘴角。

他眼睛病态的睁大,眼底的血红一片。

“你生气了!”他笑不可抑,“你真的生气了!”

“……”沈惊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值了。”柳志勇终于直起上身,往后一靠,两眼一闭,重复了一句,“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