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庭已经步入耄耋之年,头发花白,但身体依旧健硕硬朗,走起路来如风般利落。
林疏清是听刑慕白说过他的爷爷曾经是公安局的局长,没见这位老人之前林疏清以为白瑞庭会是一个特别严厉的人,出乎她意料的是白瑞庭很慈眉善目,一点都没有她主观意识里的那种雷厉风行。
白瑞庭只扫了林疏清和刑慕白一眼便已了然,笑着说刑慕白:“你小子终于肯交女朋友了,算你有良心,知道把人带回来见见我。”
刑慕白低笑了下,说:“瞧您说的,我什么时候没良心了。”
林疏清规规矩矩地随着刑慕白喊了爷爷,白瑞庭很高兴,吃过午饭就哼着歌出去找他那些老伙伴们下棋去了,顺便再炫耀炫耀自己有孙媳妇儿了。
下午的时候林疏清和刑晗珺先收拾了两间屋子出来,房间里不是木制的床,而是用砖砌起来的土炕,据说房子的内部也是用土坯垒成的,是切切实实的冬暖夏凉土坯房。
简单地收拾过后刑慕白带着林疏清在村子里慢悠悠地逛了逛,这个村落只有一条尚且宽敞的大道,其他的基本上都是羊肠小路,弯弯曲曲的,一条接一条,有时还需要上坡下坡。
两个人在巷子里走过,引得周围养狗的住户家里的狗狗一通叫,偶尔还会遇到在路上乱跑的狗狗,林疏清从小就怕狗,一见到狗就往刑慕白身后躲。
小白狗不大,连刑慕白的膝盖都达不到,眼睛无辜地瞅着俩人,小跑着过来,林疏清尖叫了下,猛的就窜上了刑慕白的后背。
也亏得他站的稳,手急眼快地捞住了她。
倒是想从他们身边跑过去的小白狗被林疏清吓了一跳,一溜烟飞奔而去。
刑慕白没忍住,爽朗地笑起来,他低沉醇和的笑声回荡在小径,莫名的好听。
刑慕白调侃说:“你居然怕狗?”
林疏清哼了声,想从他的背上滑下来,然而男人不同意,只得被他背着往前走。他的后背很宽阔很结实,给她一种特别安全稳当的感觉,林疏清趴在他的身上,歪头瞅着他,嘴角盈着笑。
男人偏头看过来,她就在他的唇上轻轻啄一口,惹得他低笑着无奈叹息,最后还要呵她一句别闹。
明明他也很享受的。
……
晚上吃过晚饭后刑慕白带她去了果园里,林疏清踏进去一低头,脚边全都是红通通的大草莓。
她惊叹了声,走了几步后蹲下来,用手摸了摸红艳欲滴的草莓,仰起脸来问刑慕白:“可以摘下来吃吗?”
刑慕白笑她馋,在她对面也蹲下身,随手摘了一颗大草莓,他用手蹭了蹭才喂给她吃。
“吃吧,都是纯天然绿色的,从来不打农药。”
林疏清咬了一口,汁水四溅,味道特别甜。液体顺着她的嘴角往下流,林疏清急忙用手指擦了擦,就连刑慕白的手上被她弄的都是。
“还吃吗?”他举着手里的半颗问她。
林疏清点头,就在她张开嘴想把剩下的半颗也吃进嘴里时,刑慕白突然抽回手,自己咬住了草莓,然后捏住她的下巴,在她惊讶的神色中凑过去,将草莓喂给她一半,自己咬走一半,还不忘舔了舔她的嘴唇。
林疏清吃着草莓笑,说他色。
刑慕白哼笑了声,扣住她的脑袋就把人给带进了怀里,低头攫住她柔软的唇。
他的气息将她围裹住,水泄不通,林疏清微仰着脸迎上他的亲吻,她的眼睫轻颤,胸口里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紊乱,身体里像是涌入一股电流,霎时就通到她的五脏六腑,那种酥麻到全身都要起鸡皮疙瘩的感觉,让林疏清紧张又兴奋。
夜空上皎然的月色洒下来,映在拥吻的两个人身上,朦胧又缠绵。
等绵长的一吻结束,林疏清呼吸不畅,气喘吁吁地趴在他的怀里,刑慕白笑她,动作温柔地在她后背上帮她顺气。
下一秒,他的手摸到她的手指,随即,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套在了她的左手中指上。
刑慕白怀里的人身形一僵,林疏清从他的怀抱里出来,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一枚钻戒在浅淡的月光下闪闪发光。
林疏清错愕地望着刑慕白,男人把她拉起来,手指在她盈着泪的眼角轻抚。
“你生日那天准备的了。”
“林疏清,订婚吧。再过几个月把队里的老兵送走,我会申请调离特勤中队,到时候我们就结婚。”
“好吗?”
她垂下头,肩膀轻轻抽动,眼泪一颗一颗地掉下来,落到泥土里。
须臾,她流着泪对他笑,回他说:“好。”
……
这晚两个人在果园里吃了不少草莓,回去后洗漱睡觉,被刑慕白抱在怀里,林疏清总会觉得踏实不少,快完睡着的时候她迷迷糊糊问他是不是明天一早就走,刑慕白嗯了下,然后吻了吻她的额头,在她的耳畔对她说:“我会找时间过来陪你。”
“嗯,好。”
但最终他没有等到天亮就离开了这里。
半夜两点多,刑慕白突然接到肖扬的电话,小伙子喘着粗气在那边对他说:“队长,指导员他……他出事进医院了!”
刑慕白猛的坐了起来,麻利地穿衣服下炕。
林疏清迷迷糊糊地也跟着坐起来,问他怎么了。
刑慕白说队里出了点事要回去,让她继续睡。
在刑慕白快速地穿戴好要走的前一刻,他弯腰在她的前额上亲了一口,对她说:“你好好的,不要一个人呆着,多和妈还有爷爷聊聊天,多在外面走走,有事和我打电话。”
“嗯,你不用担心我,快去吧。”她的手抓着他的手腕,嘱咐:“路上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队长妈妈,其实挺好的。
我提前发啦!今天还有一更,在晚上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