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2 / 2)

果然,阮绵绵看向了王队长,就见到他额头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子,她不由得心里畅快了几分。

谁知道,还没来得及笑出来,张县长就继续说道,“公社王德全管理不善,且情况不明就做出来决定,这是属于工作失误,但是看在他不是直接负责村子的份上,罚工资半年,王德全,你可有异议?”

王队长抬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乖的不像话,“谢谢张县长宅心仁厚,从宽处理!”

他觉得没有人像他这般的倒霉了!

真的!

“既然没有异议,今天的事情就到此散了!”说完,他看了一眼阮家人,见他们脸上的都没有不忿的表情,也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转头推着车子准备去一趟赵宅。

去混混脸熟。

谁知道,刚把车子掉了一个头,就见到了在公社外面的白起琛站在柳树下,眺望远方,只是淡淡的站在那里,但是浑身的气度却不容忽略。

张县长不得不感叹,到底是京城来的大人物,和他们这种小地方的人到底是不一样的。

他想了想,把车子停到了柳树旁边,走到了白起琛面前,“白先生!”

白起琛抬手摆了摆,温润如玉的俊脸上满是谦和,“今天就辛苦张县长跑一趟了!”

张县长心里一喜,他连连摆头,“下面有为虎作伥的下属,让白先生见笑了,何谈辛不辛苦,这本来就是分内之事!”

他说完,半天都没看到白起琛回答,不由得抬头看了一眼,往日疏离的白先生,脸上竟然挂着一副真心实意的笑容,他不由得一呆,顺着白起琛的目光望了过去。

原来是阮家那小丫头啊!

张县长心里不由得多了几分衡量,很有眼色的说道,“白先生,既然有事情,我就不打扰了,若是往后需要家全的地方,尽管开口,家全定然全力以赴!”

张县长名字叫张家全,原本以他的年纪和地位是不需要对白起琛这个年轻人这般恭敬的,但是他获知了一些消息,知道面前这个年轻人的厉害,哪怕是他活了半辈子也不得不佩服,所以,面前这年轻人也当得起一声先生,更是能当得起他这般恭敬的态度。

白起琛怔了一下,吩咐,“六子,送送张县长!”

田六子犹豫了下,又看了下不远处跟上的两个人,有他们在,可没人伤的了自家少爷,这次跟着张县长一块去了村头。

而这边,阮绵绵也到了白起琛跟前。

“谢谢你小叔叔”

“可是去晚了?”两人异口同声。

最后还是,白起琛失笑,“解决了?”

阮绵绵点了点头。

“那就好!”白起琛蹙了蹙眉毛,头一次对人解释起来,“那小孩儿去宅子带口信的时候,被外面的人给拦着了,所以耽搁了!”这一耽搁,就导致来晚了。

阮绵绵,“张县长能来,已经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小叔叔!”这是她的真心话。

白起琛说,“只要你不怪我去的晚就成!”

阮绵绵噗嗤一笑,“怎么会?”能一下子解决赵富贵和王队长两人,对于阮家来说,这已经是意外之喜,虽然她爸也能搞定。

但是他爸出面和张县长出面,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你不问我为什么没进去吗?”向来沉得住气的白起琛问出来的时候,他自己都惊讶了。

不过,心随所欲,问出来他并不后悔。

软绵绵歪着头想了想,笃定,“小叔叔,你的身份不方便出面!”

不然他早都出现了,而不是等一切解决了以后,他在外面等着。

白起琛挑了挑眉毛,“倒是个聪明的小丫头!”连这都猜到了,他这边确实不方便出面,但是却可以调动别人出面,例如张县长。

阮绵绵小脸上闪过灵动,她厚着脸皮说,“小叔叔,您别过意不去了,我没怪您的意思!”在其位谋其政,他不仅是自己的小叔叔,同时也有另外一层身份,小叔叔自己过的也不容易。

他能让张县长来,已经是出乎绵绵的意料了。

白起琛心头闪过复杂,一个小姑娘都能看透的道理,偏偏他的亲人却看不透。

他悠悠的叹了口气,眼见着不远处的阮国华就快怒目而视了,他勾了勾唇角,放出了一个惊人的消息,“小薄荷,你四叔阮国海回来了!”

“什么?”

这下轮到阮绵绵惊讶了,他们前段时间收到了四叔阮国海的信以后,这么长时间也没了动静,阮家都以为又跟以前一样,会几年没个消息,却没想她到从白起琛这里得知了自家小叔叔的消息。

阮绵绵意外极了,她急急的问道,“我四叔现在在哪里?”

他们都不在村子,难道四叔这会回到阮家了。

白起琛就像是有透视眼一样,一下子就明白了阮绵绵的意思,他摇了摇头,“阮国海现在在县城!”顿了顿,不在隐瞒,“他在县城的卫生院,具体出了什么事情,我建议你们可以仔细问下他!”

在白起琛看来,阮家的阮国海是个很厉害的军人,能从生死战场上活着走下来,只是可惜,受了伤!

不过,对比其他的兄弟来说,他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阮绵绵一听,身子也抑制不住的一晃,“小叔叔,我四叔可严重?”

白起琛看着面前小姑娘煞白的一张脸,不由得有些心疼,“已经救回来了一条命,而且上面而已给他配的有一个很好的医生随行,具体的可以等见到人再说!”

其实阮国海已经回到绥林县好几天了,只是前些天在京城做完了手术,待身体稍稍恢复了以后,才被送到了绥林县的卫生院,只是后来伤口发炎,导致他再次昏迷。

而阮国海再次昏迷以前,跟在场的人交代的便是,先瞒着阮家人,起码他这个样子,是没法见家里人的。

总不能让家里的老母亲,见到一个浑身伤残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