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婉儿问道:“怎么,你觉得自己跟新皇之间有太多的矛盾,以至于无法解开,所以也不去解了?”
“感情的问题,一向很复杂,现在你也知道我跟新皇之间是什么关系了吧?”纪宁回头看着上官婉儿问道。
上官婉儿面色带着一些歉意道:“其实早在很久之前,我便已经感觉到了,你能帮新皇登上皇位,新皇对你还那么信任,显然你们之间的关系是不一般的,但现在我总觉得……新皇有很多想说的话,但你好像根本不想去听。”
“你现在要做的,根本不是去帮她说话,我们之间的矛盾,不是谁做错了什么,是谁都没有错,而只是因为身份和立场的问题,不得不做出如此对抗的态势来,难道你不明白,其实现在的新皇也在等一个机会,彻底将复国军的问题铲除,甚至是将我这样一个对皇权构成威胁的人铲除?”纪宁问道。
上官婉儿摇头道:“我不觉得新皇有兔死狗烹的意思,你为什么要把新皇看的如此阴损呢?”
“那是因为身在高位之人,必须要有一种兔死狗烹的魄力,不单是对那些仇人,也有那些当权的权臣,更要对自己身边的人下的去狠手,只有这样,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帝王,如果新皇对我的态度能发生偏转,在我看来那反而是一种敷衍,或许我跟她之间的矛盾,从开始我要帮她,就已经种下了吧!”纪宁显得有些悲观道。
上官婉儿还想说什么,但她发现此时根本无从去评价,就好像她没资格去评价一段感情一样。
纪宁带着她,一路到了一处小院内,上官婉儿好奇道:“你在京城内,到底有多少居所?”
“狡兔三窟,这道理都没听说过?这几天,我会安心处置文庙的事情,相信师公和那些去江南考核我的称号大学士,也马上要回到京城,我去见这些人,将自己的文名定下来,在这之前,我还是不要去牵扯到皇宫斗争中去!”纪宁显得很坚定道。
“那我呢?”上官婉儿好奇问道。
纪宁摇头道:“你要做什么,那完全是你自己的选择,你想留下,我欢迎,我身边正好缺少红颜知己的相伴,若你想离开,那我也不阻拦,或许你们圣门内也需要有些事……总归这些事跟我没多大的关系,我也不会过分去干涉!”
“你说话永远都是这么气人,算了,我也不跟你去争什么,这几天,我还是留下来吧,师门的事情,我自己也不想理会了!”上官婉儿自己也有些意兴阑珊道。
纪宁看着眼前的上官婉儿,突然觉得有些熟悉,俨然是另外一个自己。
都好像是被窘迫的形势所逼上一条没有退路的绝境,却还要苦苦支撑,说白了,也是同命相怜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