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对张桦非常不客气,就好像张桦只是一个奴仆,必须要听她的一样。
女子道:“上差不希望张知府以如此的姿态进去,如果张知府还想让上差对你有所体谅的话,最好收起你的傲气,还有……先将外面的人撤去,否则今日你就不是来礼见上差,而是来要挟上差的!既然张知府连相见的诚意都没有,凭什么让上差体谅你?”
“这么说话,是想找死?”张桦恼火道。
“是不是找死,不是由张知府你说了算的,连这种话都说得出来,看来你也没有进去见上差的资格,请回!”说着,那女子将长剑抽出,将门口给把住,不让张桦往里面进。
张桦非常恼火,自己在金陵城可说是呼风唤雨,任何人都要屈从于他,但现在只是一个皇帝使节身边的女子,都可以对他如此吆五喝六。
但他也是个极有忍耐力的人,他看了女子半晌之后,终于转过身,直接往下走,他好像也不介意去见上差的事情。
“既然里面的人不想见本官,本官也无赐见的必要,你们也休想从这里离开!”张桦发了狠话,他原本就对皇帝的使节抱有极大的敌意,现在对方不给自己面子,他已经彻底失去了耐性,简直是要把这里的人都置于死地,好像这个皇帝的使节已经是死人一样。
随即他下楼,到了院子里,而且人也出了驿站,不过驿站之外仍旧是大批的官兵,此时驿站内的人看起来也是插翅难飞了。
上官婉儿看着楼下的情况,她其实是很想见了张桦,把该说的话说完,但奈何纪宁给她所摆的姿态非常高,就算是张桦送上门来,也不让她如此相见。
就在她想这件事怎么才能妥善解决的时候,身后脚步声传来,却是纪宁从隔壁房间过来,立在她身后。
上官婉儿也没有去转身,她对纪宁身上的气息其实已经是很熟悉了,她冷声道:“你让我来见张桦,可为什么还要做出如此的姿态,逼张桦离开,让他心有不甘,甚至是对我动了杀机?”
“你以为他动了杀机,就敢痛下杀手了?你估量错误了,这个人对我们还无法构成太大的威胁,在金陵城内,你以为张桦就是最厉害的角色?”纪宁笑着问道。
上官婉儿转身道:“你是说,他只是一个被人当枪使的?”
“果然是聪明人,跟你一点就透!”纪宁道,“知府衙门,不过是被人拿来作为排头兵的,一个金陵城的知府就有资格来将地方上所有的大家族都给扳倒了?就算是有朝中权贵的授权,也是无法做到的,其实背后真正的策划和执行人,也根本不是知府衙门,知府衙门做事,除了要听从朝廷的权贵之外,还要听从江南道的人……这也是为何张桦不敢随便乱来的原因。”
上官婉儿眉头紧蹙,似乎她在想其中的利害关系。
纪宁走过去,到她面前,道:“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只有把自己的身份摆得很高,你才有机会见到江南道的人,张洪的事情已经过去,也不代表江南的势力就可以消停,你师傅要做的事情,其实跟我要做的并不相违背,你现在就当还是在为你师门做事便可,外面的人也都是你师门中人,她们跟你也能配合的亲密无间,如果再有什么麻烦的话,我都会亲自指点你!”
说着,纪宁将手落在了上官婉儿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