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听你的!”赵元容表态道。
纪宁很欣赏于眼前赵元容的大度和坦诚,以前他还担心赵元容因为性格太执拗,而不利于成就大事,现在他觉得赵元容的性格,已经在趋向于完美,即便将来要帮赵元容成就大事,赵元容应该也不会含糊。
……
……
纪宁没有去跟赵元容谈关于帮纳兰家报仇的事情。
在纪宁看来,要除去张洪,也不能操之过急,现在最重要的是给朝廷施压,让朝廷来处置惠王和李国舅。
赵元容很生气道:“父皇简直到了不能明辨是非的地步,明明知道下面谋反之人便是李国舅和惠王,他居然为了美色,也为了他的君王体统,将李国舅和惠王这两个贼首放任在律法之外,想想都会让我觉得寒心。”
“其实公主没必要寒心,我倒似乎能理解陛下这么做的心态!”纪宁突然道。
“你说什么?”赵元容用不理解的目光望着纪宁。
纪宁道:“将心比心,在下还是能理解陛下的心态,其实道理很简单,主要是当日在赐宴上,太子所表现出的锋芒太过耀眼,而十二卫将军居然在没得到陛下调令的情况下,而为太子所调动,陛下心中岂能没有防备之心?”
赵元容想了想,也有些紧张道:“我也一直奇怪,太子是如何调动十二卫的兵马?难道他……”
纪宁很淡然道:“其实公主和陛下,在这件事上都陷入误区,以为是太子调动的十二卫兵马,这也是陛下对太子防备,并且暂且放过李国舅和惠王来牵制太子的原因。但其实,十二卫兵马的调动,是因为城中提前发生了骚乱,有人冲击了官府衙门,连城防衙门也受到冲击,十二卫兵马是在未得调令的情况下,主动出兵勤王……”
“城中哪里来的骚乱?”赵元容不解道。
等她见到纪宁的神色,她好似是明白了什么,惊讶道:“你做的?”
“是!”纪宁也没必要在赵元容面前隐瞒,毕竟他做这些事,都是为了帮赵元容,“在下征调了一些人手,去冲击官府衙门,在城防衙门不明就里的情况下,十二卫将军府的兵马自然也会调动,我等于是帮叛军提前发动叛乱,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以至于之后的叛乱都是在被朝廷占得先机的情况下进行。”
赵元容有些惊愕道:“纪宁啊纪宁,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如果让你去辅佐惠王或者李国舅,估摸他们的叛乱,现在也都成事了吧?”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真正是否成事,冥冥中自有天定,公主也无须这么说!”纪宁道。
赵元容笑了笑道:“不过也好,你没有投奔奸佞之人,其实……你自己也不打算选择阵营是吗?也许还是我自己的死皮赖脸,才会打动你,这是吾之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