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面对上官婉儿的时候,心头都会有种特殊的感觉。
以前他跟上官婉儿还是萍水之交时,他便会有一种对面是知己良朋的感觉,之后上官婉儿因为一些变故,而跟他有了肌肤之亲后,二人反倒显得有几分疏远,但纪宁却觉得上官婉儿也算是世上不可多得的女子,即便知道不可能完全去占有这女人,他还是会在心中冒出这样或者那样的想法。
“纪公子往水月轩,目的就是为了曹氏三女?”上官婉儿没有回答纪宁的问题,反问道。
因为二人之间的关系很生分,让纪宁觉得,这比相交陌路都疏远,他不希望跟上官婉儿保持如此的相处方式,就算不能做情人,最少也能做朋友。
纪宁道:“不用说,上官小姐过去,也是为了曹氏三女……还有她们背后的前太子遗物了吧?”
“是又如何?”上官婉儿也没在纪宁面前否认,回答的也很坦然,“最后,人就在纪公子眼皮底下被带走,纪公子似乎也未有所可惜!”
纪宁摇头道:“本身就是朝廷中的权贵之争,我不过是想去调查一点前尘往事,至于前太子是否谋反,或者说朝中在有什么人害太子,那跟我无关,我也不想知道前太子留下了什么能左右朝局的遗物!”
上官婉儿蹙眉道:“你知道的事情倒不少!”
二人面对面站着,纪宁看着上官婉儿,但上官婉儿却好似魂不守舍,这也跟纪宁最初见到上官婉儿时的感觉不同,他以前一直觉得上官婉儿足够的睿智,但她现在却显得有几分优柔寡断,他也不知是否跟那夜的事情有关。
纪宁道:“与我在水月轩相见的人,是七娘,她是太子的人,上官小姐应该不陌生。如今上官小姐,是否还为太子做事呢?”
“你为什么这么问?”上官婉儿道。
纪宁叹道:“之前上官小姐曾是太子一派的人,曾帮太子处理江南乡试的科场舞弊案,但在之后,上官小姐破坏太子拿到甲骨文祭文,显然是不想再继续为太子效命。但上官小姐身后是圣坛,也就是说,小姐做事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连所效忠之人都不是自己能够选择,不知上官小姐现在的政治立场是如何?”
“跟你没关系!”上官婉儿回答的也是有些绝情。
不过这回答,也早就在纪宁的预料范围之列,上官婉儿虽然是被迫“失身”给他,但论当日的情景,纪宁更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吃亏的人,跟上官婉儿有一夕之欢,占据主动的还不是自己,自己是在被人点了穴道的情况下完成的事情,这种感觉对于男人来说是很憋屈的。
“没关系也无妨,上官小姐,你今日前来,不是为了威吓在下两句,顺带问两句有的没的,就准备离开吧?七娘将曹氏三女带走,至于能问出什么来,那也跟上官小姐没关系,上官小姐回去之后恐怕无法跟师门交差了吧?”纪宁道。
上官婉儿仔细打量着纪宁,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要去跟师门交差?”
纪宁摊摊手道:“因为在下不信,上官小姐会主动去为害自己的人做事,当日上官小姐身上中的……毒,应该也跟太子一派的人有关,除非是你的师门让你继续做事,否者上官小姐此时应该跟太子一派的人分道扬镳!在下说的可是对的?”
“你果然是世上少有的聪明人,也难怪你能考中解元,你的才学的确比之那种死读书的书生,不知强多少倍!”上官婉儿这么说,也等于是默认了纪宁说的话是对的。
纪宁笑道:“多谢上官小姐夸赞!”
“别以为我在说你的好话,你可曾想过,既然前太子的事情,是为朝廷、太子和五皇子所共同关心的,你还敢涉及,就未曾想过会被牵扯其中而无法脱身?你现在不更应该专心致志于科举之中,会试开考,也只剩下半个多月时间!”上官婉儿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