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打人不但是打伤了妇人的身体,还会对妇人的名节有所亵渎,如果妇人因此而投井自杀,判处的罪名会更重,谁都不敢在三纲五常相对严谨的时代做出殴打妇女之举。
原本还嘈杂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纪宁原本都已经要走了,但听到“秦家”、“婆娘”等字眼,他还是停了下来,上前一看,便知道印证了心中的猜想,刚才马车里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金陵城时的旧相识秦圆圆。
纪宁心想:“还真巧,怎么会在京城碰上她,她之前给我写信,我也没理会她,现在是否要过去跟她打招呼?”
刚才被撞伤的人,上去嚷嚷道:“这位夫人,您的家仆撞伤了人,您自己也在上面,看看,这逢年过节的我们也不想跟您过多计较,就赔一点汤药费好了!”
纪宁发现,真正被撞伤的人根本没有,上去打人的,还有讨要汤药费的,基本都是些小混混,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讹人。
即便秦圆圆在金陵城时,做生意精明干练,为人处世也很有风度,但在这种被人胁迫的情况下,那么多双眼睛看着,她又是有错在先,也不好随便应声。
纪宁心想:“秦圆圆毕竟在我不得志的时候,对我有赏识,现在出面为她解围也是应该的!”
想到这里,他走过去,让林义拿出几十个铜板,道:“撞伤的汤药费,这些够了吧?”
那些小混混明显还不太乐意,林义上前怒喝道:“跟着谁混的,再不走,让你们好看!”
几个人对林义有些忌惮,赶紧拿了铜板,各自分了离开,纪宁走过去看着秦圆圆,道:“秦当家的,没事吧?”
“纪解元,这么巧?”秦圆圆再见到纪宁,称呼也变成了纪解元,似乎她更愿意接受纪宁的这一层身份。
这点上,纪宁也容易理解,毕竟秦圆圆对他是一次投资,看准的就是他将来有所作为,能帮到秦圆圆做生意,现在他考中解元,秦圆圆当然要收回当时的投资成本。
“出来购置年货,未曾想就遇上了,秦当家的如此急着赶路,是有急事?”纪宁问道。
“唉!一言难尽,纪解元,难得跟您遇上,您也别见外,不如找茶楼小叙如何?妾身还有些话要对纪解元言明!”秦圆圆目光中带着几分热切说道。
纪宁问道:“不耽误秦当家做事?”
“耽误便耽误了,能与纪解元相遇,旁的事也就无关紧要了!”秦圆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