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道:“在下只是区区举人,对公主也帮不上什么忙。”
“你自谦了!”赵元容道,“这样吧,你不想替本宫做事,本宫也不勉强你,但若本宫有事,还是希望跟你坐下来,商谈一下,每次就当你是本宫的顾问,每次本宫付你酬劳,如何?”
纪宁眯着眼,他对于这种收费的顾问方式还有些不解,他心想:“文仁公主这是遇到怎样的困窘,要用这种方式来找人参谋?”
“说吧。”纪宁道,“何事?”
赵元容道:“纪先生就不先问问酬劳的条件,是否符合你的需求?”
纪宁笑了笑道:“在下对于公主的诚意还是很信任的,既然是公主主动提出来,条件一定差不到哪里去。公主直接提事情便可!”
“那好,我便说了!”赵元容道,“事情的起因,是在本宫离开京城往江南之后,父皇……也就是当今圣上,无意中得到了冰棺,据说在冰棺之内,有一名特别像母后的女子,令圣上为之痴迷。为了令冰棺融化,里面的女子苏醒,父皇用尽各种方法,甚至让人找来甲骨文的祭文,还有一些特殊的道法和儒家的方法……一直未能奏效。”
“父皇为了这女子,已经到了痴迷不可自拔的地步,已经有近两月未曾上朝,朝中大小事情,要么被荒废,要么留给朝中大臣去处置,甚至有藩王意图对皇室不轨!”赵元容说到这里,她顿了顿,道,“连崇王,对圣上也有小动作……纪先生如何看待?”
纪宁没想到赵元容把话说的如此透彻,他道:“公主明知道在下跟崇王世子走的很近,还将此事告知?”
“没错,正因为你跟崇王世子走的近,本宫之前一直有疑虑,是否将此事与你商议,但本宫观你的态度,不像是要跟崇王府的人走的太近,应了你说的话,你的目标,应该是在文庙,而非朝堂,与其怀疑你,还不如问询你的意见,我相信你能说出一些中肯的意见来帮本宫的忙!”赵元容道。
纪宁摇头道:“在下其实不明白,公主跟在下提这些,是想让在下为公主帮什么忙呢?圣上无论痴迷于宗教还是某一样东西,那都是在皇宫之中,在下身在宫墙之外,如何也不能涉及吧?”
“那纪先生是否有想过,如何才能令陛下走出那些奸邪之人的控制?”赵元容问道。
纪宁眯着眼道:“公主的意思,是陛下对于冰棺女子的痴迷,是来自于他人的蛊惑?”
“嗯。”赵元容点头,“大概便是如此,那是五皇子背后的阴谋,在皇室中,太子与本宫虽为同母所生,但平日也无太多兄妹感情维系,至于五皇子,更是与我兄妹非同路人,如此的环境之下,各自为了权谋,都是在拼命蛊惑圣上,以至于圣上才会被妖邪之人所迷惑。纪宁,你不过只是举人,也算是世外之人,本宫想借助你的力量,来为本宫谋事,这也是为势所迫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