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的师承,我“坦诚”相告,你若是隐瞒的话,那今日的会谈就不宜再进行下去。
上官公子心想:“他说的这张真人,我压根连听都没听说过,现在他来问我的师承,如果我将师门圣坛的事说出来,那他不就知道我的来头?那圣坛帮太子登临大宝的事不也就被外人所知?”
“上官公子不肯说,那也罢了,在下从来不做强人所难之事,今日夜深了,在下也该回去休息,请吧!”纪宁终于找到了送客的理由,站起身作出“请”的手势。
上官公子神色稍微变化了一下,虽然她自负武功和才学都很出众,任何场面都能应付自如,但在纪宁面前,她感受到一股很强的压力,这是一个人在气度和睿智上所带来的风采,纪宁看似武功平平,但能以柔克刚,看似才学一般,但可以做出经天纬地的文章获得解元。
上官公子心想:“此人造诣不简单!”
她道:“在下生平没佩服过谁,今日真正佩服纪公子。纪公子问及在下师承,在下心中怕此事泄露,所以不敢明言,但既然要与纪公子取得互信,那就必须要将师门说出,在下乃是圣坛的弟子,如今奉师门之命,助太子成就大业,奔走于四海之间,同时也要游说和说服像纪公子这般具有大才之人,为太子效命!”
内容很详细,也很清楚,纪宁能感觉到这上官公子没有隐瞒。
他虽然不知道圣坛是什么玩意,但见这一名圣坛弟子的修为,就知道这圣坛不简单,武功出众,才学和谈吐都是出类拔萃,太子能得到圣坛的援手,可谓是实力大增,下对方也表明来意,是当太子的说客,请他加入到太子的阵营,为太子效命。
一来一回,就好像在言语上的博弈,本来纪宁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可上官公子把话挑明之后,纪宁的处境变得很微妙。
问题在于,上官公子已将“机密”说出来,若他不同意,很可能会遭来灭口的下场。
纪宁道:“在下不过乃是庸碌的一名书生,自身难保,如何敢说能为朝中权贵效命?更何况,太子乃是一国之储君,将来九五之尊,在下更是何德何能,能得到太子的欣赏?”
只说自己没本事,不提是否为太子效命的事,等于是在变相拒绝。
“纪公子,在下打扰十分冒昧,但在下也是明理之人,以纪公子如今的才学,匡扶太子成就大业指日可期。但纪公子若要继续在科场之上有所进,将来想问鼎朝堂成就一代贤臣之名,太子不正也是纪公子成名之路上的圣主?”上官公子言语中还是很客气。
纪宁道:“在下并无争霸朝堂的野心,所求功名,也不过是想让家人的生活过的更好一些,将来可以娇妻美妾儿孙绕膝,上官小姐……错了,上官公子,在下言语有些多了,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