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没错,这说明要么是杨明骗了我们,要么是有人骗了杨明。”王殿臣总结道。
“杨明骗我们的可能性不大,他在这儿是为了执行任务,也不是当地人,所以肯定是有人骗了他。”
王殿臣想了想皱眉道:“这个地方说不定有大麻烦,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是的,咱们在这里休息两天,也别乱走动了,等那些村民离开就出去。”话刚说完,我就觉得屁股上一阵灼热感传来,烫的我差点没跳起来,伸手一摸热源来自于大哥大。
手机我是一直带在身上的,不过当时的移动信号确实很差,在广西这种密林区域根本就没有信号覆盖,所以手机也就成了砖头,没想到这东西居然具备“自热”功能,莫名其妙烫的简直犹如烧炭一般。
丢在地下后过了没一会儿手机居然发生了爆炸,轰的一声由内而外的炸出了一个大口子,看样子应该是电池发生了爆炸。
按照爆炸的能量分析,如果我没有及时丢弃手机,估计屁股都给炸开花了,把我给气的道:“回去我就要投诉这款手机厂商,他们造的不是手机是炸弹。”
王殿臣也是吃了一惊道:“我可不敢用手机了。”
除了大骂一通,我们也无计可施,只能踏踏实实的过几天,等守在林子入口处的村民离开,我们就能安全撤离了。
到了晚上躺着狗熊的山洞里不是传出阵阵哀鸣声,这些狗熊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整夜的发出低沉哀鸣。
“要我说超渡它们算了,这简直是生不如死。”王殿臣道。
“我也是这么想的,太惨了,死对它们而言反而是解脱。”
于是我们找了两根粗长的树枝,用碎冰将一端削成尖刺,一人一根进了洞里将那些奄奄一息的狗熊刺死,整个过程没有一只狗熊挣扎,甚至连动都没动,或许是因为长久的生活在剧痛中,它们早已痛的失去知觉了。
之后我们又放了把火离开了山洞。
很快狗熊燃烧的尸体气味传来出来,这种炙烤油脂的香气对我而言简直就是折磨,胃里一个劲的翻腾,我实在无法忍受起身朝下风口走去。
“你干嘛去?”睡的迷迷糊糊的王殿臣道。
“太难闻了,你不觉得?”
“嗨,不就是炼猪油的味道吗,睡觉吧。”他迷迷糊糊道。
我点了支烟走到树林中喃喃自语道:“没你忍耐力强啊。”说罢吸了口烟。
我忽然看到就在我身前不远处的林地中隐约闪烁着一圈光斑,就像是插在地下微弱燃烧的小蜡烛。
怎么莫名其妙点了一圈火光?想到这儿我掐了烟,抽出甩棍,悄悄靠了过去。
走到跟前看的更加仔细,居然真的是一圈蜡烛,不过这些蜡烛的形状很奇怪,不是常见的圆柱形,而是扁圆状,而且细看蜡烛表面都刻了字。
蜡烛很小,所以表面的刻字看的不是很清楚,我左右看了看密林中黑黝黝的半个人影也没有。
既然是点燃的蜡烛说明此地肯定有人来过,而且和我们距离如此近,这个人肯定是见到我们了?他却并没有露面?
这点估计一时半刻搞不清楚了所以还是先搞清楚蜡烛上到底刻了什么字,于是我走进火圈趴在地下凑到其中一根蜡烛上正要细看,就听轰然一声,插蜡烛的地儿火星四冒。
我吓得整个人身体往后一缩,随即唰唰作响,只见插蜡烛的地儿冒出一圈又宽又长的素白色布条。
长长的布条随风摇曳这笔直向上空飞去,随即十几根布条的顶端凑在了一起,严丝合缝就像被针缝起来一般。
我也不知道这算是哪路的机关,吓的起身就想要撩开布条走出去。
可没想到的是布条连在一起后居然异常坚硬,无论我如何用力撕扯就是无法扯开一道能让我出去的裂缝。
而诡异的是布条高处空间始终悬浮着一盏油灯,陶瓷碗点燃的油灯一动不动的悬浮在半空。
这个地方就像是热气球的气球部分,每根布条上都有一个鲜红色的大字,分别是“魑魅魍魉法印咒诀罡煞”十二个大字。
我还没搞清楚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变起魔术来了,就听布笼内传出一阵刺耳的笑声,声音传自头顶,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戏服面带金盔的人脑袋冲下倒飞而来。
我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出口在顶端?
可是这布条足有十几米的长度,站在梯子上我也无法出去。
这人“飞的是不紧不慢”,好像这里处在失重状态,接近地面时他甚至停在空中,随即一个旋转稳稳站在地下。
第130章 苦战
这人落地之后背对着我,他穿着一件石青色的蟒袍,齐肩、圆领、右衽、大襟、大袖、带水袖、袍长及足,左手握着一柄青龙偃月刀背在身后,刀头冲上、圆杆戳在泥巴地上。整个人似乎靠刀而立一动不动。
火光并不是很凉,无非就是一盏豆点小灯,能产生的光线可想而知,但就是这样一盏小灯,却辉映的刀头寒光闪闪,甚至到了耀眼的程度。
这可不是一把普通的道具刀,而是一把实在的宝刀。
我不禁脑子有点发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变戏法般的弄出一个“热气球”来。然后这个人穿着一身戏服,手提一把开了刃的关公砍。
考虑到这片区域是中越接壤地,难道这人是以这种方式宣誓主权?真要是这样倒也是爱国人士。
想到这儿我小心翼翼凑上去道:“请问您是这里的……”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他的身份,想了想道:“您一直在这儿居住吧?我们也是无意中进来的,很快就走,您放心,不会打搅您的。”
这人恍若未闻。依旧笔挺的站着。
我连说了两声,这人还是不动。
我不免有些恼火,这神经病谱也太大了,于是我道:“那么您能让我出去吗?我这就走人。”
他还是不动。
于是我开始在布条边踢踢打打,但这些布条就像是气球墙,反弹力十足,就是无法破口,折腾了半天我不免觉得疲劳,转过身正要靠着布墙休息,就见“神经病”已经悄无声息转过身子面对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