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确定自己是被吓的不轻,难道宁陵生对于唤醒上门的手段判断有误?
笑过之后小鬼忽然就消失了,然而没等我松口气,又看见他坐在垒搭起来的酒箱上,两条又白又胖犹如藕节一般的小腿来回晃荡着,那姿态要多惬意有多惬意。
随后让我感到极度惊讶的是这小鬼居然拿起了一瓶酒。…
第53章 变异的酒
这个发现可是“划时代”的,因为在这之前人的意识里鬼魂是一种类似于光阴的物体,可以穿透一切物体,但却无法与物体有实质性的接触,但这个小鬼居然可以拿起实物。这一发现颠覆了我对于鬼魂的根本认识。
如此一来也让我对于小鬼的畏惧之心放松了不少,鬼魂之所以让人感到害怕,是因为他的未知性、神秘性,越是神秘越令人遐想,想到后来自己心中会有“各种版本”的鬼魂恐怖之状,其实这都是人自己吓唬自己,当你知道他甚至可以与实物进行接触时神秘感荡然无存,小鬼也就变的“平易近人”了,自然不再恐怖。
宁陵生也敏锐的看到了“悬空漂浮”的酒瓶,他和我不一样,无法看见小鬼,但宁陵生是个没有恐惧感的人。所以他不会觉得害怕,甚至连惊讶的感觉都不会有。
“这箱子里是什么东西?”王殿臣道。
“甭管是什么东西了,千万别动它,联系雪总问问情况再说。”宁陵生说罢将那部大哥大递给我。
然而奇怪的是雪惊秋也不知道这箱子是怎么回事,她说这酒吧也是她从别人手上兑的,虽然这条街是他父亲的产业,但雪惊秋不是这间酒吧第一任经营者,接手之后她也一直没有盘存过,所以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库存,更别说那个神秘的木头箱子了。
挂了电话后我道:“她也不知道这箱子的来历,很有可能是她的上一任店主丢的,不过这人是谁她都忘干净了。”
“这可就奇怪了。”宁陵生道。
话音未落又见那小鬼拿着瓶酒出现在我身边,这下王殿臣也看见了,他大惊小怪的道:“你们看啊,这酒自己能飘了。”我赶紧冲他连打手势。示意他别大惊小怪的,他反应也快,立马会意,住了嘴。
只见小鬼蹦蹦跳跳的走到箱子边,将那瓶酒摆放在箱子中央的位置,随后转身对我摆了摆手,再度露出笑脸。
或许是这次距离近了,看的不那么“朦胧”,我忽然觉得这小鬼的笑容变的“阳光灿烂”。
其实仔细看如果排除小鬼苍白的面色和乌黑没有瞳孔的眼珠,单论五官他是个很漂亮的小男孩,他的脸滴溜滚圆,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巴。面相饱满,加之一个蘑菇头,更忖的一张脸十分可爱。
尤其是当他笑的时候,一对大眼睛会弯成弯月状,这是一种能感化人心的笑容。却是来自于一个鬼魂的身体。
从那时候我就有一种感觉,鬼和人确实入佛法所言都是六道众生中的生命,都是这个世界的生命,虽然鬼魂中有令人感到恐惧的怨魂厉鬼,但人中也有恶人狠人,这些人对于同类下狠手时丝毫不会弱于厉鬼。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所以人和鬼很难说到底谁更可怕。
小鬼的行为和动作是告诉我们“别动这瓶酒”。
当时我并不明白他的意思,以为他在和我们开玩笑,于是我配合的对他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动这瓶酒的。”小鬼用力点了点头,笑容更加灿烂。
王殿臣惊讶的问我道:“边哥,你在和谁说话呢?”
我对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随后只见小鬼的身体开始逐渐变的透明,接着消失不见了。
我道:“这瓶酒别动了,就放在这儿吧。”
把剩余的存盘盘点完之后已经深夜,我们去办公区休息,眯了会儿再睁眼天已经亮了,腹中隐有尿意,于是去上厕所。
可是刚走出办公室门我就闻到一股奇异且炽烈的酒香气。
这股香气可以用炽烈、浓郁来形容,我不是一个喜欢喝酒的人,所以也不懂酒,可即便是这样我也有几分陶醉惬意的感觉,甚至闻了会儿就有种熏熏然小醉的感觉。
那种体验真的是太奇妙了。
我的第一个反应是有酒被打碎了。
可是走进仓库区只见昨天整理清扫出来的区域没有丝毫异样,所有的酒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原位,甭说流淌出的酒水了,就连一滴水珠都没有。
可是摆放在木箱上的那瓶酒,颜色却有了变化,原本的暗褐色变成了质地清澈的琥珀色,在灯光的照射下酒水居然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我上前拿起那瓶酒,浓郁的酒香气顿时增涨了几杯,一股股的朝我鼻子里涌入,味道简直太好闻了。
可奇怪的是明明是一瓶不上档次的普通酒水,在一个长满霉斑的箱子上摆放一夜后为什么会有天翻地覆的变化?木帅大才。
想了一会儿我还是决定先去撒尿。
可是走进厕所我就被自己给吓了一跳,只见我满脸通红,完全是一副酒入八成的境界。
刚有这个念头,我就觉得脑袋一阵阵眩晕,真有种喝醉酒后天旋地转的感觉。
这下真是尿都没尿好,回去的路上当我穿过那条充满酒香气的走廊,整个人的醉意更加明显,也酒精促使的血液循环加速,身体温度也骤然提升。
推门走进办公室,还没等我把发现的状况告诉他两,猛然觉得双腿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
“秦边,你怎么了?”宁陵生赶紧走了过来。
“没、没事、我、我醉了。”说完这话我不由自主的哈哈笑了起来,开始发酒疯了。
宁陵生闻了闻道:“这么浓的酒香气酒打碎了?”
“你和我想的一样,但根本就不是那样,酒成精了、成精了。”我口齿含糊的道。
“边哥,你够专业啊,刚开了酒吧,大清早的你就喝上了,小心你的肝脏。”王殿臣道。
“他没喝酒。”
“那他人怎么跟个醉猫一样?”
“他这是被酒气给熏的。”
“大哥,说这话你信?这里能有什么好酒,能把人喝醉就不容易了,把人熏醉,我看百年的茅台原浆都没这功效。”
“你、你闻不到这酒香气啊,就、就是摆在木箱上那瓶,老给力了。”我咯咯笑着道,就像全世界的开心事都轮到我身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