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蛇王二蛋的瓦刀脸拉得更长了,他闪着毒蛇一样的小眼儿,气咻咻,恶狠狠滴瞪着七哥的后脑勺,恨不得夺过他手中的牛皮马鞭,再一鞭子把他抽翻到雪里去才解气。
还是花旦聪明,这小子跟着七哥远渡重洋,來到这魔鬼不下蛋的不毛之地,要想活命,就得跟定七哥;要想发财,也要跟定七哥,反正丫知道问也问不出个子寅卯丑來,搞不好自己的祖宗八代还的跟着挨顿臭骂。
何况他们的师父土地爷生前也是这样,从來不让多问,就跟今天办案执行任务似的,只让跟着,不让多问,在出发前甚至把你手机都的集中上交,一句话,那时的盗墓贼也有盗墓贼的规矩。
这小子时不时偷看天使幺妹儿两眼,心里不断的大肆意银,同时还用极低的声音含混不清的自娱自乐道“啊,离地三尺一条沟,一年四季红水流,不见牛羊去喝水,只见和尚去洗头”,然后,连自己都嘿嘿笑了。
他身边坐着的天使幺妹儿,即便是以今天的眼光看來,也是高端大气,仪态万方,长得极其时尚有气质的那种绝色美女,而且举止和仪容都透着大家闺秀的高雅范儿。
这让花旦一天到晚都十分惦念,对七哥满是各种羡慕嫉妒恨,私下里常用“好逼都让狗艹了”这句话,來安慰自己那颗受伤的[***]丝之心。
您别看花旦这个王八蛋的小脸儿、冻得跟紫菜似的,紫不溜秋滴,丫依然时不时坏坏的看上幺妹儿两眼,过过眼瘾。
那张臭嘴里,又不知不觉的念叨着:“窈窕美女床上來,白白双腿八字儿开,哥哥我重重压上去,妹妹**乐开怀”。
大家谁也沒注意这小子像个假娘们儿一样嘟囔些什么,只有蛇王二蛋把脑袋歪过來,使劲听花旦念叨这些俗不可耐的花花儿经,并咧着嘴哈哈大笑,连干裂紧缩的嘴唇都笑破裂开出了血。
蛇王二蛋疼的皱了一下眉,赶紧用手擦擦嘴唇上的血,抹在衣服上,紧接着用手捅捅蛇王二蛋说:“花哥,你你说说说得好,说的的妙,再再再來一个”。
花旦见蛇王二蛋竟然听懂了自己低声嘟囔的黄色小诗歌,不仅洋洋自得滴晃着脑袋,眨巴着小色眼儿,摇头晃脑的看看蛇王二蛋说:“啊,大姑娘有块儿田,荒了她十八年,今天哥犁地啊,心里呀比蜜甜,哥心里比蜜甜”。
蛇王二蛋嘿嘿笑着,很是赏识花旦这门儿所谓的黄色学问,可惜自己一点歪诗也不懂,于是这厮眨巴眨巴蛇眼说:“花哥,再再弄一首听听行不”。
花旦搔了搔鹅卵石般的小脑袋儿,在脑子里百度搜索了一家伙,又低声哼唱到:“啊,远看漆黑一片,近看红门两扇,忽听嗖的一声,只剩两个毛蛋,啊,只剩两个毛蛋”。
“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蛇王二蛋听罢、歇斯底里般大笑起來,连连拍着蛇王二蛋的肩膀说:“你行,花哥你你你你可真行”。
“你俩捣他娘什么乱”,七哥回头吼道,其实大家坐同一架雪橇,七哥隐隐约约听到花旦这货的下流黄诗,简直不堪入耳,又当着天使幺妹儿的面儿,便忍不住斥责这俩艹蛋的货。
这回,两人不再听讲黄段子了,赶紧弄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摸样。
其实,这个驾着雪橇挥着马鞭,“玩儿的酷靠得住”的七哥,在那个年代不但是个最传统的大清子民,还是个时尚叛逆的家伙,这厮甚至和今天的八零后九零后们十分相似,丫是他们那个年代的新新人类加朋克系列。
这小子一度年轻热血,十分活跃、勇于接受任何新事物,爱追晚清的洋务新潮.有时候很暴力很叛逆,好奇心超强,往往具有一般人很难理解的古怪癖好,而且从來不留大辫子。
不但如此,这家伙一般还自视甚高,也很聪明,平时追求快乐,相当有精力,一般遇到问題也比较淡定,一旦发作起來,就跟疯狂的巨兽一样,相当的特别特。
不但如此,丫还是个讲究盗墓和爱情并重,发财和探险齐飞的主儿。
回过头來,看看咱们今天的八零九零后,不但从骨子里新潮,还有点儿现代国际范儿,而且极力表现与众不同,不少男生戴着漂亮的耳环或者耳钉、把头发染得黄黄的,像美国西部秋天好看的蒿子似的。
七哥则用尖刀割掉大辫子,盗墓时穿着两件套的特制老鼠衣,戴着鸭舌帽。
丫休闲不盗墓时、总是穿着那时少见的西服,风衣、打着领带或者蝴蝶结,戴着黑色毛呢礼帽,胸衣口袋总是露出一截儿着叠成三角的雪白手帕,戴着神秘的墨镜,穿着大皮鞋拿着烟斗,像他娘的小白龙一样吞云吐雾,那形象,更像当年饰演许文强的发哥
蛇王二蛋这个二货,跟着凡事儿守口如瓶的七哥,总是心里沒底儿,但话又说回來,七哥就像今天年轻敢干的年轻人一样,绝对是玩儿的酷靠得住的家伙。
十三只狗拉着雪橇飞驰,在苍茫的育空河两岸,渐渐看到一些四处溜达的爱斯基摩狗,抬眼远望,又依稀望见前方有些带棱角的冰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