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习麟点了点头,然后突然又转身朝着街角的方向望了过去,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你在想这事是不是跟你发现的灵魂流向异常的事有关吗?”我问道。
“不是!那感觉又来了,很强烈!”习麟紧锁着眉头道,同时也抬手示意我不要讲话,而他则闭上了眼睛侧着头,好像在听着某些我根本听不到的动静。
我没有出声打扰他,就站在旁边等着,过了足有一分钟,习麟猛地睁开眼睛道:“找到了!”
说完,他直接朝着街角的方向跑了过去,我也赶紧跟上。
我们跑到了马路对面,转过一个弯又继续向前跑了100多米,在一个十字路口习麟又闭上了眼睛“听”了一会,不过这次他很快就睁开了眼睛,然后带着我过马路朝左转,之后钻进了一条狭窄的小胡同。
那条胡同好像迷宫一样,走不多远便有两条岔路横在面前,习麟带着我在胡同里转来绕去的走了足有十分钟,最后他终于找到了想要找的东西。我们来到了一条僻静的死胡同,胡同尽头堆着好多垃圾桶还有黑色的垃圾袋,就在那些垃圾袋的下面明显有一大滩暗红色,那似乎是血!
我快步跑过去蹲下来用手指戳了下,然后闻了闻。
没错,那确实是血,而且还没干,似乎是刚刚流出来的,但是问题马上也来了,这血是谁的?
“你感觉到了什么?”我蹲在那转头看向习麟问。
“怎么跟你说呢……”习麟皱着眉想了想,似乎是在脑中搜寻着合适的词语,过了一会他才继续道:“这东西跟灵道有关,我们所处的环境一般都是阴阳平衡的,但是突然有些地方阳气过剩,我就可以在那里开灵道了,我对这个很敏感,感觉就好像空气突然变得粘稠了一样。”
“那这个地方呢?是粘稠还是稀疏了?”我问。
“不是!”习麟摇了下头,“这里就好像出现过一个涡旋,阴阳气息在这里搅乱成了一团,我在很远的地方就能感觉到一股类似吸力的东西,越靠近这里那吸力就越强,不过大概在五分钟之前这股吸力消失了。”习麟解释道。
他说的倒是挺形象的,不过我还是很难理解到底空气粘稠、涡旋什么的到底是个什么感觉,不过这些貌似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地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立刻回应习麟对于他那种特殊感觉的解释,而是在垃圾堆这里翻找了一下,看看垃圾袋里有没有会流出这么多血的东西,但找来找去也只找到了一些果皮、废纸、还有其他一些食物残渣,会流血的东西完全没有。
“该不会有人死在这了吧?”在翻过垃圾堆之后,我又将视线移动回地上的那滩血。
“就像那个叫刘旗的女人吗?”习麟说。
“嗯。”我点了点头,随后突然想到了一点,“我靠,这家伙起来之后会干什么?去杀人了?”
“有可能!”习麟肯定地回答道。
“血迹!墙上、地上可能会留下血迹的,找找看,也许能发现死在这的家伙往哪边走了!”我一边说一边从垃圾堆里走了出来,然后便在死胡同的地上、旁边的墙壁上寻找红色的痕迹。
血迹并不难找,我很快便在几米远的地方发现了暗红色的圆点,那应该是滴落在地上的血。
在走到死胡同岔路口的时候,我又在墙上找到了一处脏兮兮的痕迹,好像是沾血的手扶过墙壁后留下来的血痕。
我顺着手印转过弯,继续先前走了十几米,地上就又出现了黑红色的圆点,那依旧是滴血的痕迹。
“找到了!顺着血点走应该就能找到那个死人了!”我对身边的习麟说。
习麟点头回应了我一下,然后也和我一起边往前走边寻找着地上的血迹。
就这样,我俩一路走一路找着又出了胡同回到了大路上,来到一处公交车站后那血迹消失了,我俩在附近找了好大一圈也没有找到血迹,最后看到血痕的地方只有公交车站的站牌。
很明显,这个死人一路走到这里然后搭乘公交车离开了,从这里经过的公交车有5条线路,我俩根本没办法知道那个死人到底坐了哪条线,就算知道是哪条线也不可能知道他从哪里下车。
我在车站这里朝周围看了下,附近也没有什么报亭小摊之类的,想要找个人问问都没机会,线索到这里显然已经断了,我们的追踪失败了。
“怎么办?那家伙很可能去杀人了!”我完全没有招了,只能看习麟有什么办法没有。
习麟并不像我这么着急,他十分冷静地思考着,过了一会他才转头望向我回答道:“一个人躺在垃圾堆里,这种死法让你想到了什么?”
“抢劫吗?”我猜道。
“除了抢劫呢?”习麟问。
“除了抢劫……”我在脑中回想了一下刚刚那条死胡同的情况,那里貌似并没有监控,也看不到什么人,在那里发生命案似乎更容易让人联想到有预谋的犯罪,“也可能是一次谈判,谈判失败后直接动手杀人,也可能是报复,或者杀人灭口。”
“总之不可能是自然死亡,对吧?”习麟问着我,他的眼神和说话的态度明显另有含义。
我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琢磨着他话语后面的隐藏台词,“你是想说我们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去追那个人,他要去杀的人很可能就是害他死的那个人?”
习麟冲我点了点头。
第444章 身 死家中
我之前因为杀不杀那些来我家的刺客跟习麟闹得有点僵,好不容易把关系修补回来了我可不希望再因为这事起什么争执,而且就算我跟他争辩争赢了又如何呢?线索已经断了,再怎么样我都没办法找到那个从垃圾堆里爬起来的满身血的家伙。
所以在简单考虑之后。我决定暂时认同习麟的说法,避免再起任何争端。
在车站这里‘浪’费时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所以我和习麟一起返回了金柜,陈刚那边也刚好问完了所有我们想要询问的事。
见面之后,陈刚显得十分意外,不过意外之余则多了几分惊喜的味道,他笑着迎到习麟面前十分高兴地询问习麟怎么会到这边来。还有最近这段时间习麟在忙什么,又问了为什么好好的调查员不做了要辞职。
习麟对我是一个态度,但对这个热情的小兄弟却完全是另一个态度了,他很自然地冲陈刚笑了一下,然后耐着‘性’子回答说自己因为家里的一些‘私’事迫不得已辞职了,今天过来这边是为了找个朋友,没想到在金柜遇到了我,又听说了奇怪的案子,所以就想帮忙调查一下。
陈刚听后兴奋地说:“那可真是帮上大忙了,这个案子怪得很!刚刚我问过了,刘旗跟那个被杀的男的关系不一般,听金柜的人说,刘旗经常在下班之后跟那男的单独出去玩,而且这并不是工作关系,我说的工作关系你俩应该能明白什么意思吧。”
“我明白。你继续。”我点了下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