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宠妃倾城 宋小闲 2435 字 9小时前

林淑儿咬着唇,眼底有气愤划过,脸色却瞬间恢复了些血色。

“那七王爷便抓一个出来让本王瞧瞧吧。”

终于,一直不曾出声的苏墨弦开了口。

小七回身一笑,笑靥如花,“好啊!”

伸手一指,便指向了正在不远处冷眼旁观的云奕,“太子哥哥,你来,给他瞧瞧!”

众人循着看去,这才见得云奕早已下了车辇,正静静在一旁观看,却不知已看了多长时间。此刻,在众人目光里,一身杏色锦衣的云奕缓缓走上前来,不疾不徐,一派温儒。

小七自觉地跳下马来,骄傲地做了个“请”的姿势,不想,这温儒的男子脸色却陡然冷下,“我是你养的猴吗?大庭广众,唯恐天下不乱,成何体统!”

话落,狠狠瞪了小七一眼,便上前去和睿王打招呼寒暄。

相比于小七的锋芒毕露,太子云奕显然面面俱到,不消片刻,便已将上一刻还恨不得杀了小七的林淑儿林幻儿安抚。

……

车辇先行,小七歪在车里,意兴阑珊。

云奕深深看着她那张和自己有三分相似的脸,“你知道那匹马?”

小七笑问:“太子哥哥知道?”

“汗血宝马的王,极难存活,更难驯服,然而一旦驯服,却一生只认一个主人,忠诚无比,其他人若妄想碰它,必定死状惨烈。”云奕说着,看了小七一眼,“我自认对你还算不错,更有意与你结盟,你却想害我?”

小七无辜地眨了眨眼,“若你连一匹马都认不出,又有什么资格与我结盟?”

说到这里,似乎想到了好笑的事,小七笑得眉眼弯弯,“若你方才不自量力要去驯马而死在马蹄之下,作为盟友,说不定我还能要求大周的皇帝将睿王赔给我,以作抚恤呢。”

本是大逆不道的话,却见小七眼中尽是欢快毫无恶意,云奕气也不是,怒也不是,一时哭笑不得。

……

宴开时,已是半个多时辰以后。

龙座之上,大周武帝一身明黄龙袍,珠冕将他的脸遮住,下面的人并不能太清楚看清他的脸。天子便是如此,天威不能让臣下窥探,尤其是这等国宴,更要显示地位的尊崇。

武帝左手以下,分别是太子、睿王、贤王、魏王,云奕和小七则是坐在武帝右手以下。再往下,便是大臣百官。

太子云奕携了小七上前行礼,献上从南诏带来的宝物。武帝赏赐了些珍宝,以作回礼,云奕小七表示谢意,一来一往,双方寒暄得宜一番,便落座开宴。

葡萄美酒夜光杯,缓歌慢舞凝丝竹。小七跟在云奕身边,只任他应酬,目光一面在对面的三王和太子之间流转,一面喝着酒,倒是有几分落拓不羁之感。可惜她酒量并不多好,没有几杯脸色便俏红,有了醉意。

龙座上的武帝忽然往她看来,“朕听说,方才七王爷在宫门前小试了一番身手,轻而易举便将睿王的马驯服,可有此事?”

小七带着酒意笑眯眯地回道:“对啊。”

“朕还听说,南诏男子的驯马术都像七王爷一样高明,可有此事?”

小七嘿嘿一笑,“那是我吹牛的,皇上你还真信了?真是好天真哦。”

话落,大殿内的空气霎时微微凝结。还是第一次,有人胆敢这么对天子说话。

“七弟!”云奕警告。

小七却索性端着酒杯微微晃着身子站了起来,不满地撅着嘴,“本来就是啊,一国之内,臣民千万,哪能个个都是人中龙凤?一山还不容二虎呢,要是个个都人中龙凤,那一个王朝岂不是要天天大混战?”

殿中,已有不少臣子开始默默擦拭冷汗。一山不容二虎……这话太敏感,岂能当着眼前这位天子的面说?

只有苏墨弦一双幽深的眸子落在她身上,深不见底。

武帝似乎也并不为小七轻慢的态度恼怒,不疾不徐地说:“七王爷说得倒是有几分道理,那么,可否告诉朕,你的骑术师父是哪位?”

小七眨了眨因为酒意带了水光的眸子,无辜地说:“当然是和太子哥哥同一位师父啊。”

武帝眼中掠过深色,看向云奕,云奕忙站起来道:“是的,南诏宫中王子都是由相同的师父教习。”

“那太子骑术与七王爷相比如何?”

小七弯了弯唇,断然替云奕答了,“他自然是不如我的。”

“哦?”

小七笑得眉眼弯弯,指了指太子,又顺便指了指对面大周的太子和王爷,“太子哥哥,其他哥哥,还有他们……全都不如我,只有小七最厉害,小七才是父王最厉害的儿子。”

说到这里,小七摇头晃脑来了句,“英明神武,一统天下,还看小七!”

声落,殿中有人倒抽凉气,有人嗤笑嘲讽。

“七王爷果真是喝醉了吧!好大的口气!”

一道声音带着中气,压过了其他的声音,小七循声望去,顿时倒有几分冤家路窄的感觉。那男子约莫四五十岁,正是林淑儿的父亲,大周丞相林辰远。

小七眨了眨眼:“丞相爷似乎不信呢,那比比如何?”

“如何比?”

“就你大周的太子、睿王、贤王、魏王轮番上阵,和本王比试吧。听说太子擅琴,本王便和太子比琴;睿王一身修为没有敌手,那本王便和睿王比武;贤王百步穿杨,本王便和贤王比箭;魏王棋艺冠绝天下,本王便和魏王对弈一局,你们敢不敢呢?”

☆、第九章

林辰远愤然起身,怒极斥道:“狂妄小儿!”

要知道,在大周皇帝面前口出狂言要一统天下本已是极大的挑衅,再加上太子和三王都是少年成名,早已闻名天下,小七却还敢当众挑衅,且态度轻慢,实在太不将人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