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遭了水灾的村庄,也全部仔细清理,绝不留一处可能产生疫病的漏洞。
这样的防疫工作,整整持续了半个多月,才算是大体暂休。
而在经过丁靖的不懈努力之后,比洪水更为恐怖的瘟疫,却是并没有发生,这让包括丁靖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禁心头一松。
只是,经过丁靖这次的水攻破敌之后,信都城的百姓,不,应该说是整个河北的百姓,都清晰地认识到了丁靖及其并州军的狠厉,丁并州军的恩威敬畏,也是愈加深刻了。
……
就在丁靖正在处理洪水的善后事宜之时,位于渤海门户弓高城防备的袁熙等人,也终于得知到了信都发生的一切。
当看到自己手中的情报之后,袁熙整个人都骇得久久不能言语,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手中情报上的内容。
也不知过了多久,袁熙呆滞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丝表情。
“逢先生,这上面说得不是真的吧?”
袁熙抬眼看着一旁的谋士逢纪,语气中微微带着一丝期待,乞求信上的内容绝不要是真的。
逢纪当然也希望信上的内容不是真的,不过他却不能骗自己,更不能骗袁熙。
“二公子,信上的内容都是真的!”逢纪长叹了一声,只能老实地言道。
袁熙依旧不敢信,继续问道:“你让人去信都确认过了?”
逢纪点了点头,说道:“情报传回来的时候,我便亲自带人去了趟信都,却见信都方圆十多里,的确是水洼一片,显然那里刚刚经历了洪水冲刷,而丁靖军和信都民众,也在全力进行洪后清理的行动。”
“至于颜良将军的踪影,我却是没能找到,只看到一些浸水的营帐和军旗,所以颜良的大军,应该恐怕……”
言道此处,逢纪也不敢继续说下去了,他害怕自己再说下去,二公子袁熙会吓得昏厥过去。
而得到逢纪的回应之后,袁熙的脑海再次一片空白,只能喃喃地自言自语,道:“河北上将颜良……一万精锐骑军……大批物资军械,居然……居然就这样……一息全无了!”
听着袁熙无力的自言自语,逢纪的心头也是一片沉闷,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袁熙。
毕竟在他自己得闻这个消息的时候,其惊骇失神的程度,却是和此刻的袁熙并无差别。
也不知过了多久,袁熙终于从失神中恢复过来,连忙拉住逢纪的衣袖,急切问道:“逢先生,如今颜良全军覆灭,万一丁靖领乘胜之军杀到此处,那我又该怎么办?!”
听到袁熙的急问,逢纪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二公子不要担忧,虽然丁靖军用水攻全歼了颜良军,但是屯于信都的并州兵马仍旧只有一万,其真正的大军人马,皆分散在南北两路。”
“再说,如今信都刚刚经历洪水,道路泥泞不堪,瘟疫也必须防范,所以丁靖必定集中力量处理洪水善后之事,无法从信都引兵来攻打咱们的!”
“所以,信都的丁靖军短时间内,应该不会继续向东推进。”
“如此,我们应该需要担心的,倒反而是并州的南北两路大军。”
“现在丁靖亲自统率的中路军取得大胜,其南北两路军必定会抓住这个机会,想要借中路军的大胜,趁势继续发起更加猛烈的推进,从南北两个方向,来夹击咱们的渤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