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2)

“……”

“这东西是那时候的。用了大概一年整吧。后来租了间办公室,招了俩实习生,买了新的电脑,就把它给放起来了,留作纪念。”

“邵总……”阮思澄用两手捏着,一颗心是滚烫滚烫,说,“这……给我了?单单给我吗?单单给我一个人吗?”很珍贵的样子。

“不是。”即使是在这种时候,邵君理还不忘发上一波嘲讽,“一个鼠标可以发给很多人。我投过的创业公司ceo们人手一个。”

阮思澄:“…………”

这个男人不能好好说话吗……

果然“不怼人就会死”星球才是他的母星。

她想想,又确认:“我可以用它的对吧?你并不会拿回来吧?即使坏了、变成砖了,我也不会掉脑袋吧?”

“嗯,”邵君理转回头,“你的废话真多。”

“……谢谢邵总。”阮思澄将诡异礼物塞回盒子,又抬头看今晚这个难得的天,说,“我会努力,决不半途而废。”

邵君理看看阮思澄,又转回头。

半晌,十分轻地说了一句:“傻丫头。”

音量很小,阮思澄并没有听见。

…………

阮思澄邵君理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了许久。到晚上十点多时,邵君理说:“走。”

“嗯?”

“带你去酒吧,喝点儿,你回来好睡个好觉。”

“咦?”

“酒吧离这不远,上车。知道晚上小区里面没有位置,我刚停街边了。”

“好。”坐得太久,阮思澄挺费力地从地上爬起,邵君理在旁边轻扶她的手腕。

阮思澄是一个码工,一辈子也没有去过几回酒吧,觉得那种地方音乐震天,都听不清别人讲话,男男女女在舞池摇摆,空气里面都是荷尔蒙,不太符合自己的码工身份。

因此,当进入到一间装修高雅的会所时,阮思澄还挺惊讶的。

大建筑师手笔,文艺复兴风格,墙上有油画,架子上有古董。

大厅里的主色为黑和黄两色,灯的布置极具美感。舞台上,古典乐队正在演奏,有三三两两的客人零散坐着。

邵君理寻了个较私密的空间。看不见乐队,但听得到声音。

对服务生,邵君理特装逼地说了句法文,点酒,然后切回汉语,要了几样小食。

等酒上来,阮思澄头左右地看:“这莫非是传说中的拉菲拉图?”

本是玩笑,邵君理却颔首:“对。”

阮思澄:“………………”

“拉图,1st grand cru ssé,90年的,是他们这的招牌。想喝调的也行,调酒师在法国拿过调酒比赛的头名。”

“呃……”阮思澄问,“这……怎么喝?”

她学着电视里有钱人的样子,将细长的杯脚卡在中指无名指间,往上一滑,手掌托起杯身:“这样?”

“不是,放下。”

“……”

邵君理伸手,拉过阮思澄左手的食指中指,搭在杯脚中间,又将她的拇指按在另外一边,让阮思澄用三根手指捏起杯脚,说:“电视里的都是错的。正常拿杯子,别让你的体温影响酒的味道。”

“噢。”被碰过的皮肤好烫。

“晃一晃是可以的。”

“噢。”

阮思澄小心翼翼喝了一口,木有任何感觉,不知道跟超市里面10块钱的有毛区别。

可不喝又觉得亏了。阮思澄的酒量挺大,红星二锅头500毫升的能干半瓶,这啥拉图不在话下,牛饮一般,咕嘟咕嘟喝了好几杯。

她爸65度白酒能喝一斤,她叔能喝一斤半,她姑能喝两斤。

邵君理倒慢条斯理,靠着椅子,十分放松,淡淡笑着,看阮思澄。

几杯过后,脑子渐热,阮思澄还真把压力暂时忘了,觉得一切都还好。

十一点多二人结账。

阮思澄抻着脖子一看账单:“36500。”

“!!!”她怀疑自己看错,重新数,还是36500。其中拉图自己35000,几样小食500,什么鬼服务费1000。

“……”她想:这他妈的果然不在一个世界。

邵君理将酒吧发-票仔细折了,放进胸前衬衣口袋。

阮思澄看见,问:“您留发-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