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节(2 / 2)

参天 风御九秋 2462 字 6天前

见此情形,南风又在心里将诸葛婵娟臭骂了一顿,但骂过之后又开始担心,诸葛婵娟与他们同行是有人知道的,可别人家想抓兔子,结果把耗子给抓了。

但人已经走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好在他曾在太阴山埋下了一片龟甲,当日定下了,不管是胖子还是诸葛婵娟被人抓了,都可以去那里挖走龟甲,保全性命。

那片龟甲得自兽人谷,他给吕平川和元安宁的都是这片,不管什么东西,得到的人越多越不珍贵,现在看来元安宁有点亏,他在考虑要不要再给她一片……

第三百一十二章 夜入皇宫

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得有个理由,得有个为什么,还得讲个凭什么,凭元安宁此行的贡献,以及她所做出的牺牲,一片龟甲的确有些亏待她,送她两片也说得过去,不过给与不给也在两可之间,给也行,不给也可,看看再说。

八爷飞的很快,哪怕是顺风它也不曾懈怠,反而全力疾飞,这家伙学聪明了,知道趁着顺风多赶些路,若是风向变了,得多费许多气力。

入更出发,五更不到到得长安城外,冬天天亮的晚,此时的长安还笼罩在夜幕之。

八爷的老爹可能是个不同寻常的异类,八爷延续了它的特异血脉,不似别的飞禽那样有气色外露,南风早知道这一点,便没有让八爷自城外降落,而是径直飞到元安宁居住的西城偏北区域,自高空俯视,寻到元安宁的那处小院,示意八爷降低高度,自那小院空盘旋了一阵儿,感觉没有敌人埋伏,便揽起元安宁纵身跃下,径直落到院子里。

落地之后松开元安宁,转而快速检视了一遍院落各处,确定没有异常,便冲在空盘旋的八爷挥了挥手,示意它到城外栖身。

冬夜寒冷,元安宁久坐不动,手脚冻得麻木了,步履蹒跚的推门进屋。

南风又自外面观察了一番,进屋之后发现元安宁正在往茶壶里添加茶叶。

“你干嘛?”南风问道。

“与你沏茶。”元安宁说道。

“唉,你规矩真多,快炕歇着吧,我给你烧烧炕。”南风抢下了元安宁手里的茶壶,将其推进了东屋。

“这……这……”

“什么这儿那儿的,去歇着。”南风放下包袱,出去搬拿柴草。

元安宁的院子里还有处厢房,里面放的是柴草,南风搬了柴草回来,往锅里添了水,自灶下点了火。

“真是烦劳你了。”元安宁很是过意不去。

“你别说客气话了,我也不会在这儿常住,什么时候你能自理生活,我走了。”南风说道。

“嗯。”元安宁点了点头。

虽然南风本不想在这里常住,但见元安宁丝毫也不挽留,还是有些失落,“炕吧,别在地站着了。”

元安宁点了点头,炕之前再次道了谢。

南风往灶下添了柴草,出门轻身房,自屋脊一侧蹲了下来,观察周围的情况,这时候可不是生火做饭的时辰,若是这里被别人盯了,发现烟囱冒烟知道元安宁回来了。

等了良久,不见动静,南风放心了,轻身下来。

“你做什么去了?”诸葛婵娟问道。

“在外头望风儿,”南风伸手西指,“西面住的是什么人?”

“一对老夫妻,耳聋眼花,也不生是非。”元安宁说道。

此时锅里的水已经开了,南风给元安宁舀了些热水,也没放茶叶,茶叶性平偏阴,不适合气血虚弱的人饮用。

“你快睡会儿吧,我去西屋。”南风说道。

元安宁点了点头,“委屈你了。”

南风知道元安宁说的是客气话,也不接话,只是摆了摆手,便往西屋去了。

西屋之前是那老宫女住的地方,那老宫女死在这铺炕,被褥也都是那老宫女的,南风自然知道,却不忌讳,当道士这点儿好,百无禁忌,不畏妖邪,不惧鬼魅。

之前居住的地方与长安温度差距悬殊,躺下良久也不曾焐热被窝,一直到外面有了光亮方才睡着。

说心神不宁有些夸张,不过心境不平倒是真的,睡着之后竟然做了梦,梦到了什么也记不太清,貌似与诸葛婵娟有关,好像是跟诸葛婵娟吵架,最后是气醒的。

下地时是辰时,元安宁早醒了,也已经洗漱了,正坐在东屋的桌子前翻阅书籍,那是一摞誊抄拓印的书籍,不问可知是公输要术,公输要术的原本已经让他丢给扈隐子了,元安宁手里的这份是拓本。

见南风自西屋出来,元安宁站了起来,“你醒啦,锅里有粥饭。”

南风打了个哈欠,摇头醒神,先前睡的太沉了,元安宁什么时候起来的他都不知道。

“你早起煮粥,是为了招待我,还是为了告诉我你能照顾好自己的生活,我应该早点走?”南风笑问。

听南风这般说,元安宁哭笑不得,南风与她之前认识的所有人都不一样,不管什么事情都尽量化繁为简,提纲挈领,节省时间。

见元安宁不答话,南风撇了撇嘴,脸满是鄙视。

见南风撇嘴,元安宁笑道,“我这伤没有一年半载怕是不得痊愈,你别走啊,一直在这儿住着。”

在南风印象当元安宁是个不会说笑的人,听她这般说,反而不知如何接话,便迈步向她走了过去,“你在看啥?”

元安宁侧身一旁,让南风靠近观看,元安宁所看的书籍是她自己誊抄的,面的字迹原本的字迹还小,除了字迹,还有不少图形,看那器物的分解图形,应该是元安宁之前所说的义手。

“这是你画的?”南风问道,元安宁画的图形很是逼真。

元安宁点了点头。

“哎呀,看不出来,才女呀。”南风半开玩笑。

“见笑了,我也只是粗通浅涉。”元安宁谦逊。

“有机会给我画张像。”南风随口说道,话音刚落,立刻后悔了,元安宁的右手没了,以后怕是不能绘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