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蒙托在所有人的异样目光下,露给梁沫一个后背。
他要背她吗?
梁沫愣住了,她左右看了看,其他人的目光也很诧异的样子。
“快点。”蒙托催促道。
梁沫咬着牙,趴在蒙托后背上,也许是走路的时间长了,蒙托后背上都是汗。梁沫心底有些抵触,感觉有些厌恶,但也没法开口说。
一夜没睡好,加上刚刚走了那么久的路,梁沫也真是累了,没多久,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直到耳边传来喧嚣声,梁沫才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已经进了一个寨子,里面的男人穿着制服,还装配有武器,这些人似乎对蒙托很尊重,临近的人都会敬礼示意。
进了狼窝了,梁沫只有这念头。
进了寨子后,队伍里的人都渐渐散去,梁沫也被蒙托背到了一个木屋里。木屋里面的装饰很简单,一张床,靠窗的地方有一个木桌子。虽然构造简单,不过也很算是整洁干净。
蒙托将梁沫放在床上,便走出去了。
梁沫脚崴了,走也走不了,只能坐在床上,感觉脚胀胀的痛,梁沫叹息一声,将脚放在床上。
她靠在墙上闭目养神了一会,听到外面有上楼的声音。
或许是为了防潮和爬虫蛇蚁,木屋下面有半人高的悬空,要是想进屋,得走几阶楼梯。
很快进来一个年轻的女人,女人穿着缅甸这面常穿的衣服,脸上涂着不均匀的美容霜,她手里拿着一个碗,边走还边捣着。
女人看到梁沫翘起来的脚,也不说什么,拿着草药就往梁沫脚上敷。
梁沫对于这种外用药,一向都没有什么忌惮,只是感觉脚腕上一凉,不像刚刚那么鼓胀了,整体来说,舒服了不少。
女人敷完药,就走了,又留下梁沫一个人。
梁沫闭着眼睛,心里想着苏沐阳会不会发现她失踪了,她又能不能逃出生天,蒙托抓她来到底又想要干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让梁沫疲惫不已,
苏沐阳在拨通了电话的当天,就觉得有些不对,梁沫和他谈话的语气有些不正常,直到挂电话的那一刻,苏沐阳才真正意识到,梁沫或许出事了。
他连忙定了第二天最早到云南的飞机,又拨通当地的报警电话,还联系了几个云南的朋友和生意伙伴,当然安大同苏沐阳也联系了,多个人多条路,现在不是担心避讳的时候。
第二天一早,还抱着几分希望的苏沐阳拨打梁沫的电话,一直是关机,他原本还抱有希望的心一下子沉落在谷底,真是丢了,而且还有人威胁梁沫。
苏沐阳到瑞丽,这个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最大的问题是,这里因为挨着边境,鱼龙混杂,如果梁沫还在瑞丽还好说,最担心的是人被挟持出国了,那就不好找了。
虽然苏沐阳交友广泛,在瑞丽周围的这几个边境小国中也有认识的人,可那毕竟是出了国了,不是那么好找。
苏沐阳锁定了一个大概的区域,姐告贸易区附近,还能泡温泉,这样一来范围就缩短了不少。
苍天不负苦心人,用了一天的时间,苏沐阳总算是找到了梁沫入住的酒店。他让酒店的安保人员调取了酒店的监控。
相比梁沫,苏沐阳对人的辨识度更高,他基本上可以说成是过目不忘。
没多久,他就认出了住在梁沫隔壁的男人是在都城和他们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苏沐阳忙让服务员开了梁沫的客房的门,走进客房的那一瞬间,苏沐阳就知道这就是梁沫的住的的那间,房间并没有退,梁沫的大部分东西也没带走,只少了她的身份证明,护照这些东西。
想起早上的监控视频,梁沫房门口的视频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影像。
苏沐阳的心就越来越沉,人到底去哪了呢?
苏沐阳面色沉重,双拳紧握,暗暗告诫自己千万不能慌乱,他要是慌了,能找到梁沫的可能就微乎其微了。
当天傍晚,安大同叶楠马永帅都到了瑞丽。
几个人分头行动,通过各路人马搜寻梁沫的线索。
一天过的也快,很快就到了晚上,梁沫吃了送来的晚饭,真心觉得味道还不错,其中有一道茶叶沙拉,最合梁沫的胃口,做这道菜,需要把酸且微苦的茶叶和撕成片的卷心菜、切片的番茄、炸得香脆的豆角、坚果和豌豆手工混合在一起,再泼上蒜油,和切好的辣椒和大蒜。这道菜非常百搭。它既可以是一道小吃,一碟开胃菜,也可以和一盘米饭搭配在一起成为一顿饭。
你问梁沫害怕不害怕,她当然怕,可怕也解决不了问题,梁沫随遇而安的个性,此刻暴露无疑,她很快就冷静下来,该吃吃,该喝喝,人只有活着才能有机会再见到自己的亲人和爱人。
眼看着就到深夜了,梁沫因为腿脚不便,也考虑到这里不安全,便没有关灯,屋内很亮。
现在正是蚊虫肆虐的季节,好在刚刚有人送来了熏香,总之梁沫也没感觉蚊子多多少。她和衣而睡,因为走了一天的路,感觉身上又粘又腻。
可还是腿脚问题,洗澡实在是不方便,梁沫所幸就让自己臭着了。
突然,梁沫又听到了自己这个木屋外面响起了上楼的声音。
☆、第82章 救人
第八十三章
在这种陌生又危险的换环境里,梁沫就算是再没心没肺,也睡的不可能那么扎实,听到了声音,她就醒了。
没一会,就看蒙托推门而入,梁沫蹙眉看着来人,来人换了当地的服饰,服饰材质看着挺精美的。都说中缅泰老挝边界非常混乱,有很多有身份的都有自己的雇佣军,看样子,这个蒙托估计也是其中一个有身份的人之一。
现在这三更半夜的,这个人来这干什么?
“还痛吗?”蒙托说着坐到梁沫的床边,看了看她的那只伤脚。
“好点。”梁沫点点头,她不想多说话,直觉告诉她蒙托很危险,这种危险不是要她的命,而是他的那种眼神,具有侵略性,像是正在侵犯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