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哥看向锁天,这才开口:“是这样的,我之前依着当家的意思,拖着那个胖子把夫人带到了林子里,可是进去之后遇到了一队神秘的人,他们藏在草丛中始终没有露面过,却把后来胖子一伙人几乎打的几乎全军覆没。”
锁天在听完这些话的时候,神情几乎是大变,猛地看向杰哥,语气有些急切的开口问道:“他们用的什么武器?“我们都被锁天的反应给弄的一愣,杰哥忙摇头:“他们用的是枪支,至于是什么枪,我实在不知道,没工夫观察子弹,不过其中应该有狙击手才对。胖子应该就是被狙击枪给打死的。”
闻言,锁天的脸色快速的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但是很快就掩盖了下去。
大胡子清了清嗓子后开口:“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藏在灌木中的作战方式还真是新鲜,当家的教咱们利用树林挂到半空中,他们狗日子借用灌木装遁地,这回还真碰上对手了。”
杰哥点头:“所以我当时也是拿不准情况,记忆中我们c队算是最熟悉丛林作战的了,但是那些人的熟练度,明显就已经如火纯青,就好像常年就生活在这里一样。”
大胡子转头看向锁天:“当家的,怎么办?”
锁天思索了一会:“你们离开的时候,胖子那队人马还有活口么?”
我点头:“还有五六个的样子。”说完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哦对了,我和杰哥在那里的时候,他们先盯上的是我们俩,后来才被胖子一群人被迫吸引去的视线,这期间…他们对我和杰哥开了好几枪擦边枪,似乎是希望我们乖乖听话,但是又不想伤到我们。”
杰哥点头:“不过我觉得,他们的目的似乎是夫人自己,枪枪都是对着夫人周边开的。”
第三百九十七章 人员会合
锁天闻言锁起了眉头。
大胡子看了周围一圈,随即把脑袋靠近到锁天身旁低声开口:“当家的…会不会是…”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来,不过应该是已经有了猜想中的人。
锁天没有回答大胡子的话,思索了好一会后开口:“先去营地,等姓高的过来后再商议。”
大胡子点了点头,随即回身摆手对着其他人大声开口:“回去!”
杰哥犹豫的看了锁天一眼,随即又看了我一眼,这才转身回到队伍中去。
我跟在锁天的身边,大胡子走在锁天的身后。
路上锁天沉吟了半晌后,对着我开口问道:“陈炀,我可以派人送你回去。”
闻言,我一愣,转头看了锁天一眼:“为什么要送我回去?”
锁天眉头微微隆起:“在这…可能会死。”
心里猛地一滞,我突然就想起了姓高的被蒙蔽后告诉我的关于锁天失踪的消息时内心里的滋味。
千刀万剐不过如此。
伸手扯上锁天垂在身侧的胳膊,我开口:“一直都是你一个人在战斗,这回我陪在你身边。”
锁天神色闪了闪,反手抓住了我:“你已经陪了我很久。”说完之后,扬头朝着前方看了去,好一会才怔怔的开口:“你本可以不用面对这样的日子。”
我猛的加重握着他的力道:“只要有你,什么日子过的都有意义。”
大胡子难得跟在我们俩身旁,没有突然的插话,无意间扫了他一眼,发现他竟然也是若有所思的。
锁天就这样沉默了一会,才接着开口:“孩子怎么样?”
我想了一会,被他这样一问,竟有些心虚起来。
好一会才犹豫的答道:“韩雪和曙光在照顾,没啥问题。”
察觉到了我语句中的不对劲,锁天看了我一眼,想了一下后,几乎一语中的的问道:“你为什么会跟着姓高的过来?”
我又犹豫了一下才迟迟的开口:“他…他说你被埋到山洞里了,这次来是要找你的尸体…”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我又回想起当时的画面,身上不住的打了个冷战。
锁天停下了脚下的步子,盯着我看了好一会:“…你来的时候,是认为我已经死了?”
摇了摇头:“不知道,我那时候精神有些不受控制,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现在去回想当时的画面,我都回想不起来,完全忘记自己那段时间干过什么事情。”
锁天深吸了口气,伸手轻轻环住了我,没有说话,就这样抱了会。
前方的队员察觉到我们没有跟上纷纷停下在原地默不作声的等着。
一瞬间,我突然就明白了那句古话‘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最现实的含义了。
以前上大学的时候,总是会有男孩子跑到女生宿舍楼下,跟宿管阿姨商量半天后,又是摆蜡烛,又是放幻灯片的,喊上一众兄弟闹腾的全世界都知道他要告白了。
那时候年纪小,趴在窗户上就觉得好浪漫啊,羡慕的不得了。
小茹就曾经被一个学长这样告白过,那学长是个正经的高富帅,追了小茹三年,那一天闹出的动静,把我都感动的哭了,玫瑰花瓣从楼下一直铺到他站着的幻灯片前,当时就想,这大概是世界上最浪漫的事情之一了吧,但是此刻回想起那些画面,只觉得苍白无力,此刻锁天给的这个轻微的无声拥抱竟是那么的色彩斑斓。
……
每个人对感情的理解意义都不同,锁天能给的,就只是这般,依着他的脾气秉性来说,能这般对我,只怕也是他自己都没有想到的。
我并没有加深这个拥抱,就那么任由锁天环着,脑中不停跳跃着不同的画面。
姓高的给出锁天可能死去的消息那一刻,有许多东西就已经从我的骨子里萌芽了。
人生在世,不过短短几十年,无论是否末日,与我们来说也不过是这几十年中的一段经历而已。
只要活着,我们的感情仍在,心智仍在,那就足够了。
好比锁天,就算他不能像别人的男朋友,老公那般,给我日常的陪伴和普通人的甜腻感情,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爱他,这就足够了。
在听到他可能死去的消息时,我只记得自己脑海中出现了以前给一位车祸死亡的表姐扫墓时的场景,她刚结婚一年多的老公,怀里抱着还没满一百天的孩子,陪同着姑姑,姑父,哭的几次差点昏厥。
碑文上的字是姐夫一意孤行写上的,少了几分严肃刻板,更多了一丝的绝望和伤感。
但是当时我就在想,碑文无论多完美,又有什么用,那只不过是一块冷冰冰的石头而已,表姐不可能像以前因为姐夫一句情话而再红着脸笑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