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待就待吧,在这起码真有个啥情况,还能第一时间找到能咨询的人。”
锁天点了下头,又朝着窗外看了一眼,回身走到了床的另一边:“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
“什么?”我一愣:“出去一段时间?出去哪里?”
锁天没有回答这句话,定定的盯着我看,良久之后又开口问了句:“陈炀,你相信世界上有鬼么?”
锁天再问出这句话的瞬间,我的神情一愣,以前曾出现过的一幕幕怪异地方都瞬间充斥到了脑海中。
‘你晚上也能看到外面的情况?’
‘恩’
‘锁天在十几年前就加入了c队’
‘陈炀…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么?’
深深的吸了口气,我摇了摇头:“不相信,世界上没有鬼。”
锁天听到答案后,脸色并没有什么变化,就那么坐着不动弹,也不说话。
从他的表情看不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沉默良久之后,还是没忍住开口:“你要去哪里?有任务是么?”
锁天点了点头:“去找一个人。”
“人?”
“病毒研究人员,飞机出了问题,和机组的人员掉进山里去了。”
“那还能活下来么?”
“上午的时候还收到飞机上传来的信号,没死。”
犹豫了一下:“什么时候走?”
锁天看了我两眼:“一会就走。”
闻言我愕然的看向锁天,不确定的问了句:“一会?马上就走?”还不等锁天回答,我就又立马接了句:“你也不担心孩子?现在立刻马上就走?”
后面一句话说完,我自己也愣住了,以前从没这样和锁天说过话,他只要做什么事情我从来不会多问,因为知道有些事情他本身也是服从命令。
握住了我的手,锁天又看向窗外:“担心,担心你,担心他。”
我再说不出,不要走这类的矫情话,虽然心里现在一万个不想让锁天离开,还是硬生生的扯了下嘴角:“说着玩的,我那么强悍,娃也弱不到哪去,我们娘俩加起来就是铜墙铁壁,担心什么啊。”
说完之后自个在心里苦笑了一下,这要搁在以前是不是得给我封个感动中国十大好妻子之一?
锁天伸手将我拢到了怀里,对着耳朵低声说了句:“很快就会回来。”
“恩。”将脸搁到他肩膀上,狠狠搓了下鼻子:“我们俩都会想你的。”
锁天身子滞了下,微微喘了口气:“我也想你。”
……
没多大会,大胡子和中年人就进来了病房里,看着身着笔挺黑制服的锁天带着他们走出去的瞬间,我恍惚回忆起了,在被困在徐淑那辆班车上的时候,好像从天而降的锁天,带着c队救下了我们的命。
那个时候,锁天对我的态度,实在算不上温热,就连话也不多说两句,跟我们住在一起时候身上有的那一丝人气也完全没有了,我用了很久的时间才让自己暗自适应了这样的他。
结果却在适应之后就好像构成了一个铁架子一般,将自己死死的关在了里面,于是就这样,我在铁架子中看着锁天,锁天在外面偶尔靠近给我温暖,随即快速的走开,凉下我一人依旧活在自己困住自己的铁架子中。
或许在丽丽将那个验孕纸给我的瞬间,那个锁住大门的就已经轰然打开。
我逐渐意识到,锁天对我来说的意义已经不止仅仅是偎依的情感期待,他是实实在在存在我身边的,我们俩在大家庭中组建了一个小家庭,不知何时起他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抱着我安然入睡,而不是像以前一样似乎时时刻刻都在闭目养神,又似乎时时刻刻都在清醒着,他会在吃饭的时候皱眉关注小虎,停云是不是挑食,会在我们跟别人闹别扭的时候,护短的不惜跟别人持刀相向。
……
布鲁诺进来给我扎上的吊针,这是保胎的药。
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心里略微因为保胎两个字后知后觉的开始忐忑,又因为锁天的离开而带着失落,就那么躺了一会,外面走廊上突然传来了大批的脚步声。
几秒钟后,在门被打开的瞬间,就听到了韩雪的声音:“怎么着参加个婚礼参加到这里保胎来了?”
接着就只见,嘎子叔,桃子,徐淑,沈风,阳阳,周文,俊迪全都走了进来。
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我,嘎子叔脸色一变,快步上前语气带着不悦的开口:“闺女你这是咋回事啊?刚刚这洋老外跟我们说的时候,我还骂他乱开玩笑乌鸦嘴呢,你不是跟小天一块出去的么?咋一个人躺在这保胎呢?”
对着嘎子叔笑了下:“出了点小意外,不是啥大事,观察两天就能回去了。”
“咋还不是大事呢?对你来说啥是大事?孩子丢了才是大事?”韩雪说话直接,但总是直白而且毫不掩饰的表露自己的情绪和在意。
“小雪!”嘎子叔保留了以前的老习惯,遇事之后不兴讲一些晦气话。
韩雪闻言,立即反应过来,对着空气呸呸两下,才又对着嘎子叔摆手:“我错了,我错了…”
阳阳蹲在我床前,看了吊瓶两眼又扫了眼屋子问道:“天哥呢?”
“出任务去了。”用自由的那只手将阳阳衣服理整齐之后又回头对着沈风几个问道:“你们这个时间怎么会在这里?不用训练么?”
闻言,沈风也上前坐到了病床前:“中午突然接到的通知,不需要训练了,过几天会给我们安排进入各个队伍中去,c队都是精英,估计我们不太可能进得去。”说完之后无奈的耸了耸肩:“不能跟锁天并肩作战了。”
他一说我立即就想到了中午发生的事情,突然之间停止了他们的训练,又能这么快速的安排进队伍中,只怕也是和人员损失巨大有关系。
对着他们竖起了大拇指,感叹道:“你们几个真是好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