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小狼认真看电视的间隙抽空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
红姨笑起来,“你好好看,晚上洗了澡,就准备睡觉吧,我不打扰你啦。”
红姨回卧房了,偌大的屋子里只剩下电视里面紫薇跪在尔康的马前呼喊的声音。
霍小狼看得起劲,在沙发上动了动,碰到下午摔倒的地方,霍小狼“嘶”的倒抽一口凉气。
伤在右肩和右腰,腿也很疼,霍小狼小心翼翼的扒开衣服看,伤到的地方都青紫了。
霍小狼委委屈屈的扁扁嘴。
以前在家的时候,药酒就放在霍小狼床边的小柜子上,霍冕曾说霍小狼就是看着老实,骨子里作的很,经常不是这伤就是那伤的,所以药酒就一直备着,有的时候霍冕不在,霍小狼就自己找出来给自己擦上。
以前那个老屋子还没有这幢别墅的十分之一大小,但是霍小狼却觉得,那里比这大很多。
那里承载了她的整个世界。
霍小狼把衣服放下,也没什么看电视的兴致了,关了电视,上楼洗了个澡。
这次她也没有犹豫,直接就把红姨那件纱制的衣服脱掉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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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霍小狼吃完早饭就跑出去了。
吴丞轩在马路对面的山坡处等她,看到霍小狼过来吴丞轩挥了挥手,“这儿呢!”
霍小狼跑过去,看了看吴丞轩手里的小木船,“成、成形了。”
“可不,”吴丞轩笑起来,和霍小狼肩并肩往山上走去,“昨天晚上拼接的时候你没来。”
霍小狼点了点头,“河、很远吗?”
“还行,步行的话一刻钟吧。”
这座小矮山上的树木还挺多,阳光投下斑驳的树影,被轻风吹得一晃一晃。
“以前我姥姥家那边也有一条河,过年的时候去我姥姥家,我都会那条河上溜冰,”吴丞轩扭头看向霍小狼,“你滑过冰吗?不是穿着冰鞋的那种,就是在冰面上玩的。”
霍小狼摇摇头。
“可好玩了,”吴丞轩的声音有些飘渺。
霍小狼觉得吴丞轩情绪不太对,小声的转移话题,“原来我、我家旁边也有一条、河。”
吴丞轩笑了笑,“你不是这里的人吗?”
霍小狼低下头,“不、不是。”
“你家原来是哪里的?”
霍小狼停顿了挺久,站定了一下,手指了一个方向,“那边。”
吴丞轩问的不是这个,但是他又不知道怎么表达他问的是什么,所以这个问题就含糊过去了,霍小狼却还沉浸在那条河的回忆里。
“我有的时、时候,也和我爸、去玩。”说这话的时候,霍小狼的嘴角一直带着笑容。
前边有个挺陡的坡,吴丞轩腿长步子大,一步就跨了上去,回头来拉了霍小狼一下。
“但、但是河道挺长、时间没修,”霍小狼说,“有点、有点臭。”
吴丞轩笑出声来,“那你们去玩什么啊。玩、玩臭水啊?”
霍小狼没笑,挺严肃认真的说:“别学我、说话。”
吴丞轩看了霍小狼一眼,收起笑容,“哦。”
“我爸、说,学多了磕巴讲、讲话,也会变成……”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吴丞轩听不见了。
山里的那条小河还没有以前老房子旁边的河道宽呢,“就、这儿?”
霍小狼的语气还有点失望,吴丞轩笑起来,“就是这儿啊,你还指望多大呢?”
霍小狼:“船放哪啊?”
吴丞轩又往上游走了走,一边走一边小声哼哼,“大河向东流哇,天上的星星参北斗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