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1 / 2)

叁号密卷 星若羽翼 4801 字 11天前

我对下棋还算是从小比较擅长,不论是象棋、跳棋还是五子棋,甚至是军棋,几乎很少输。现在和大凯玩五子棋,玩几局大凯输几局,至于后来大凯直接甩手不玩了。我们俩又靠在小火炉旁边,顶着寒风聊了几句。

大凯抱怨地说道,“他娘的,要是在什么深山老林里,安排个守夜还将就,这漫天大雪的时候,又是在山脚下,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安排什么守夜啊!这还没到那个什么龙腾山,就这么大惊小怪。大冬天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都冬眠了,哪有什么东西有空过来招惹咱们。明天一觉醒了,又要开始爬山了。”说着大凯向我们身后的长白山看了看。

“知足吧,小哥算是照顾咱俩了,安排咱俩值前半夜,而且时间又短,过一会儿就找人替班了。小哥这也是谨慎而已,他做事向来这样,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回答道大凯。

我和大凯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外面的风依旧很大,所以我们的话,能简略的说就简略的说。大凯时不时地在看手腕上的表,就盼着快点熬过这些时间,恨不得二十一点马上到。

在二十点五十分的时候,大凯就按捺不住了,硬是要拉着我进帐篷,找大福和二狗子过来替班。反正也快到时间了,我也没推诿,便和大凯轻声轻脚地进了帐篷,夕羽惠和风干鸡睡得很轻,听到我们进帐篷的声音后,在门口睡袋里的风干鸡,身体微微一侧,睁眼看了看我们。在帐篷左侧的夕羽惠更是抬起头,伸出手朝我做了一个ok的手势,问我是否一切都好?我立马冲夕羽惠点点头,然后示意夕羽惠快点休息,别这么多挂心事了。

二狗子和大福因为身材比较魁梧,二人的睡袋也非常大,差不多有平常睡袋的一倍大小。大凯去叫二狗子,我去叫醒大福。我只是刚刚轻轻拍了拍睡袋,这个大福突然之间就睁开了铜铃般的大眼,目光凶恶的看着我。

“换班守夜了。”我小声地对大福说道。

这个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也没有说一句话,甚至连应一声都没有。就非常麻利地从睡袋里面钻了出来,直径就走出了帐篷。大凯那边的二狗子情况也差不多,同样是没有说什么,而是直接从帐篷里面走了出去。我们俩对视一眼,大凯摊了摊手,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道,“可能瞟儿贼瞟儿物都坏了脑子,脑子都不太对付。”

见二人出去之后,我和大凯也赶紧拿出睡袋休息。经过了一天的劳累,刚刚又在外面冻了大半天,身体一钻进睡袋之后,连酝酿都不用酝酿直接就睡着了。

可是在进入梦乡之后,那个挥之不去的怪梦,再次出现在了我的梦中,七彩大蛇与我,再次开始了那种“追逐”。可是这次的梦并没有做多久,我就被夕羽惠叫醒了。我睁开惺忪地睡眼,看到风干鸡和东哥二人正站在帐篷的门口,向外面看着。夏夏正在使劲地摇晃着打开,骂骂咧咧地在叫醒打开。

我身边的夕羽惠,脸上的表情略微紧张,见到我睁眼醒来,她小声地对我说道,“别睡了,外面有状况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意外情况

听到夕羽惠这么说,我睡意瞬间全无,急忙揉了揉睡眼,从睡袋里面钻了出来,问夕羽惠出了什么状况?

可能是我说话的声音有些大,风干鸡不由地回头瞪了我一眼,夕羽惠也连忙朝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轻声地告诉我说,外面好像有东西。夕羽惠也不多说,而是朝我指了指帐篷门口的位置,意思是让我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看到风干鸡和东哥现在的表情,我就知道我们遇到的麻烦可能非常棘手。不过我心里还在琢磨,这么冷的天儿,而且是在荒郊野外的山脚下,究竟外面有什么“东西”,致使大家如此的紧张呢?

我和夕羽惠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帐篷门口的位置,东哥非常的识相,主动给我让出了一个位置,让我向外面看看。

只见此刻外面的雪势依旧很大,凝神看外面的情况,才能看出一个大概。原本在外面守夜的大福和二狗子,现在已经撤到了帐篷门口了,二人身体紧紧地贴着门口的两侧,枪已经握在了手里,十分警惕地看着四周,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可是我仔细看了看外面的情况,除了风雪依旧很大之外,看起来并没有其他的异样情况。

这个时候夏夏和大凯也走了过来,夏夏小声地问道,“情况怎么样了?”

风干鸡微微摇了摇头,面色凝重地盯着外面。我不解地看了一眼夕羽惠,想知道到底外面发生了什么情况?除了雪势依旧,外面一片雪白之外,并没有看出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夕羽惠看到我的眼神,明白我想问什么,于是让我注意看之前放置小火炉的地方。因为第一批守夜的人,就是我和大凯,所以那个小火炉的位置,是我放置的。此时我看到小火炉依旧在最初我放置的地方,而且火炉还燃着,那橘色的亮光,在雪白的世界中,显得格外的亮眼。

但是,很快我就发觉,小火炉虽然没有变化,但是它周围的雪堆却有明显的变化。只见小火炉附近差不多直径一米左右的雪堆,明显比其他地方的雪堆“高”出了一块,形成了一个在平地之中略显“高耸”的雪包子。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把小火炉四周的雪堆向一处堆积了一样。因为周围全都是白色的一片,所以不仔细看,也很难看到这个变化。

外面的风雪很大,加上这里的地形本来就是山地,堆积出一个比较高的雪堆,并没有什么出乎意料,唯一出乎意料的地方,就是原本在雪堆之上的小火炉,现在还是在雪堆之上,并没有被所谓的积雪覆盖,这就太奇怪了。而且我注意到一个细节,就是小火炉四周根本没有覆盖着很多积雪,只是零星的飘落了一些雪花,雪花也很快就被火炉的热量给融化了。

“你刚刚所说的东西,该不会就是指的小火炉的下面吧?外面都是厚厚的积雪,里面应该不会有什么活的东西吧……”我一边盯着外面的情况,一边慢慢地问道夕羽惠,可是就在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我就看到帐篷外面,距离我们不远处的小火炉,竟然伴随着它身下的雪堆在移动!而移动的方向就是朝帐篷所在的方向!小火炉的下面,果真有活物!

那个雪堆移动的动作很大,只见雪堆像是一个爬行动物一样,一颠一颠地在动着,上面的积雪甚至都被抖了下来。门口的大福和二狗子看到雪堆动了起来,更加的紧张了,那个二狗子抬手就要开枪。可是却被身边地大福一把摁住了。大福瞪了二狗子一眼,然后二人就分别向帐篷门口的外侧,再次移动了一点,好像二人是要远离帐篷一样。

“我操,刚才不是我眼花了吧?那雪堆怎么自个动了起来啊?!那里面要是真有什么东西,咱也别在这耗着了,还是那句老话,‘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赶紧下手得了。”大凯一边说着,一边就从腰间把枪摸了出来。

许久不说话的东哥,此时语气很沉重地问了大凯一句,知道雪堆下面的是什么东西吗?

大凯没好气儿地回答说,“你竟在这问废话,我要是知道下面是什么,我还用得着大惊小怪为你们啊?!”

东哥也不和大凯较劲,只是解释说,我们现在不动还好,说不定雪堆下面的东西,对我们还不会产生威胁,我们要是突然一动,惊动了下面的东西,被它逮住,可不是闹着玩的。

听到东哥这么说之后,我急忙问他,“那雪堆下面到底是什么啊?这大冷天,什么奇异的猛兽,估计都冬眠睡觉了,不应该在这里还遇到这种古怪的东西。”

东哥叹了一口气,回答说,“这外面的东西,可能是……”

东哥的话仅仅说了一半,关键地部分还没说,就见东哥身后,地上的积雪突然之间炸开,一个雪白的人形东西,瞬间从地上腾空而起,一下子就要骑到东哥的背后。这东哥果然也不是省油的灯,感觉身后有异样之后,东哥的话戛然而止,就在那个雪白的东西,从地上弹出来的时候,东哥的身体也马上下蹲,以避开那雪白东西的袭击。

夕羽惠反应更是神速,就在东哥刚刚下蹲,那雪白人形物体弹地而起的时候,恰好就站在东哥身边的夕羽惠,见地上暴起一物,她也顾不上多想,马上顺势一脚,就猛地踢中了这个腾空的东西,只听“碰”的一声,直接就把这东西踢到了帐篷壁上。

这东西“嗷”的一声就从帐篷壁上摔了下了。夕羽惠抽出一侧的龙刺,一个箭步就跨到了那个雪白东西的跟前,举起龙刺就要刺下去。可是就在夕羽惠举起龙刺之后,她并没有挥下龙刺刺向这个东西,而是向后退了几步,很警惕地看着地上的这个不速之客。

当我看清这个东西的时候,我才明白为什么一向果断的夕羽惠,这个时候突然停手。因为这个雪白的人形东西,体型差不多就是三四岁孩子大小,长有人一样的四肢,只是全身上下被一片稀疏的雪白色的绒毛覆盖着,透过那些雪白色的绒毛,甚至还能看到它异常白的皮肤,整个皮肤白的程度,就像是雪一样,与身上长有的绒毛已经完全融为了一体。而在它的脸上,虽然也被绒毛覆盖,但是甚至依稀还能看到一丝人的五官,宛如一幅小孩的模样。它此时的脸上,竟然还有一副犹如孩提痛哭的样子。

“小心!”风干鸡厉声对夕羽惠喊道。

一秒钟之前,那个还宛如痛哭的小孩,瞬间脸上表情变的异常狰狞,它的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张合程度张开,露出了一排獠牙似的牙齿,张开血盆大口,猛地就像夕羽惠扑了过去。

只见夕羽惠提起龙刺,照着向她扑来的这个东西,猛地一下将龙刺掷出,龙刺整个贯穿了这个怪物的脑袋,直接就钉在了帐篷壁上。血顺着龙刺一滴滴地向下流着。

擦了擦头上冷汗的东哥,这个时候才惊魂未定地对我们说道,“这这东西是——雪精!”

第一百一十八章 雪精(一)

此刻大家也顾不上细问东哥,这个所谓的“雪精”到底是什么东西?因为现在不仅帐篷外面传来了一阵阵急促的枪声,而且在帐篷里面,也有微微凸起的小雪堆渐渐地耸了起来,这种凸起的小雪堆数量还在不断地增加。

帐篷里面的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大家有意识的向周围撒开了,每一个人防身的东西都拿在了手里,紧紧地盯着地面时不时仍旧在凸起的雪堆。想到刚刚夕羽惠所经历的事情,我依然心有余悸。那所谓的雪精,出其不意的从地面一跃而出,也就是幸好刚刚夕羽惠反应神速,一脚将跳上东哥后背的雪精踢了下来,这要是真被雪精骑在了背后,那血盆大口咬下来,估计东哥的脖子就没了。

“现在咱怎么办啊?想想办法,不能在这耗着啊。我说那个东北老伙计,你刚才不是说,只要咱不动就没事儿吗?你看你刚说完,这玩意儿就照着你去了。你可别再乱说话了。”大凯紧张的说道。

这个时候也没有人回答大凯的问题,东哥朝大凯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大凯千万不要再乱说话了。看得出来东哥亦是非常的紧张,手里紧紧地握着枪,眼神一直盯着地面。

我习惯性地看向了风干鸡,毕竟每次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看到风干鸡心里也算是有个底儿了。此时的风干鸡脸上面无表情,他短刀已经出鞘,他身子微微下蹲,呈现着弓形,同东哥的样子类似,风干鸡也是盯着地面中出现的小雪堆。

突然之间,帐篷门口一下子就被顶开了,只见大福和一只雪精,身体已经扭打在了一起,翻滚着滚进了帐篷。大福的身上有明显的抓痕,翻滚进到帐篷之后,大福恰好被雪精压在了身下,别看大福身材魁梧,而雪精身材娇小,可是这雪精前肢就摁在大福的锁骨处,身体紧紧贴在大福的身上,大福完全发不上力,只是手臂捶打着雪精,可是雪精却压在他的身上纹丝不动。雪精见制服了大福,马上就张开了血盆大口,眼看就要咬下去。从他们滚打着进来,直到雪精张开血盆大口要下口,整个过程不过是几秒钟的时间。

就在雪精仰头要咬下去之时,风干鸡一个箭步迈到了跟前,一把就摁住了雪精的脑袋,随即手起刀落,雪精的脑袋就被斩下,一时间血柱从雪精的伤口处喷了出来。而它的脑袋轱辘了两下,滚到了帐篷的门口。